【大紀元5月11日訊】2010年的春天姍姍來遲,帶著寒意吹進了柳志梅曾住過而現在遭洗劫後一片狼藉的小屋。早些時候,在病情好轉時,柳志梅常常念叨著一些人名,說那是清華大學的學長們。問她多大了,有時不語,有時她會認真地告訴你——「二十一」……
2001年5月,柳志梅在北京海淀區的租住屋內被帶走,輾轉被劫持到幾個看守所。在北京市公安局七處看守所,柳志梅頭被打變形,胸部被打傷,多個指甲被摧殘掉。
在一次提審時,她被警察蒙住雙眼押到一個秘密地點,關進一個長兩米、寬一米的牢房,在這個狹小、封閉的空間,在這個一般人會發瘋的地方,她度過了兩個月與世隔絕、在黑暗中被折磨的日子。
在北京豐台看守所期間,柳志梅經受了殘忍的酷刑。警察把椅子的一個腿放在柳志梅腳面上,然後坐上去用力捻。他們還用物品打她的腿,致使柳志梅兩個月後仍一瘸一拐的。
更令人髮指的是,幾個彪形大漢把柳志梅吊起來,一個警察說: 「你再不說(出其他人),我就把你衣服扒光。」她哭著對警察說:「論年紀你們和我父親差不多,我應該叫你們叔叔,求你們千萬別這樣……」
那時候,正是清華大學才女柳志梅花季的21歲……
日前海外的明慧網報導了這個曾經對未來充滿夢幻的女孩在獄中的悲慘遭遇。
山東省第一 保送清華
柳志梅,出生在山東省萊陽市團旺鎮三青村。一九九七年,十七歲的柳志梅在一次選拔測試後,以「山東省第一」的成績被保送北京清華大學化學工程系。時值法輪大法在中華大地廣泛傳播,其「真、善、忍」的修煉原則、使人道德昇華及其神奇的健身效果,清華園就有近二千人煉,柳志梅來到清華,很快成為其中一名認真的修煉者。
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江澤民、羅幹政治流氓集團開始全面迫害法輪功,這時的柳志梅還未讀完大二,清華校方強逼柳家父母來北京將她帶回家。九月,校方對她不予註冊,之後強令休學並且不出示任何書面證明。二零零零年初,柳志梅回到北京,和幾個清華大學的法輪功學員一起,向周圍的人們講述法輪功被迫害的真相。
那時的她,勇敢而堅貞,為守護信仰多次被打被關押,卻笑對生死,無畏無懼。
在一年多的輾轉關押期間,柳志梅樂觀而堅強。她給牢房裡的其他人講做人的道理。在自己的日用品非常少的情況下,看到其他人缺少日用品,毫不猶豫地拿出自己的東西送給別人。她的堅強、善良像冬日裡的陽光,給同在黑牢中的人們傳送著絲絲溫暖。
那或許是她生命中最美好最璀璨的片段吧,竟能歷盡滄桑也難以磨滅。彷彿她的年齡、她的記憶都靜止在那個時刻,一切痛苦都未曾發生……,這一切卻因為監獄裡的欺騙和毒針而徹底改變.……
復學的渴望與失望
二零零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歲的柳志梅被扣上十幾項罪名,經北京海淀區中共偽法院非法判刑十二年,轉至山東女子監獄(位於濟南)繼續被迫害。
柳志梅長期抵制洗腦「轉化」(放棄信仰)。清華大學的中共人員,包括她的大學教師,來到監獄,以「復學」為誘餌,欺騙她說,只要她「轉化」就可以保留她的學籍,並在監獄飯店請柳志梅吃了一頓飯。在巨大壓力下,柳志梅違心「轉化」,並充當了為虎作倀的「幫教」。在堅定信仰的法輪功學員拒絕轉化時,惡警常逼她出主意想辦法逼迫轉化,招數越毒辣越誇讚,多次逼她動手打人。柳志梅偶爾痛苦地說:「……某某某的脖子不是我打斷的……」
柳志梅一門心思複習功課,然而三年過去了,再也沒有她復學的消息,柳志梅知道上當受騙了,精神受到很大刺激,沉默寡言。
山東女子監獄的惡警為防止她從新找回信仰,編造出許多假消息,其中包括哄騙她說她的名字已經登在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惡人榜上了。柳志梅曾絕望地說:「……我的名字都上了惡人榜了……」
監獄裡的毒針
從二零零二年底直到二零零八年柳志梅出獄前,山東省女子監獄獄警鄧濟霞,四十多歲,副科級,常帶著柳志梅去監獄裡小醫院由犯人給打針,幾乎天天打,理由是「精神病」,每天打三針,約50毫升。大約二零零三年時,柳志梅的精神出現異常,從監獄教育科裡經常傳出柳志梅的哭喊聲:「我沒有病!我不打針!我不吃藥!」
柳志梅曾自述,所注射的部份藥物有:氯氮平、舒必利、丙戊酸鈉、沙丁丙醇、氟丁乙醇、氟沙丙醇、沙丁乙醇等。柳志梅曾告訴人打針後嗓子發乾、大腦難受、視覺模糊、出現幻覺、大小便解不下來。
二零零五年的十月到十一月間,獄方給柳家打電話,說柳志梅病了,就像腦神經損傷的那種,但不要家人去探望。第二天,柳志梅的父親前去監獄要求保外就醫,被獄方以「政治犯」為由拒絕。
柳志梅左手中指已殘疾,骨節粗大,嚴重彎曲變形,無法伸直。據業內人士分析,可能是柳志梅遭受長期注射毒針所致。
出獄前的毒針
二零零八年十月,山東省女子監獄打電話通知柳家人說,十一月十三日去接柳志梅回家。十一月十三日下午兩點多,柳家人把柳志梅接出監獄。在火車上,柳志梅告訴家人,臨出來前三天檢查身體,檢查結果說她後牙上有個洞,要去打針,說一個洞眼打一針,花了近六百元,後來沒要錢,免費給打了針。
剛到家的頭兩天,柳志梅看起來還算正常。到第三天,柳志梅突然出現精神異常,並且一天重似一天。柳志梅顯得躁動不安,開始胡言亂語,手舞足蹈,胳膊做出跑步的姿勢不停地來回抽動,整夜不睡覺,有時一天只睡兩個小時。
柳志梅很快就失去了記憶,甚至說不清自己的年齡,說話語無倫次,一句話往往重複三遍。她還大量飲水,每天要喝六、七暖瓶的水,小便尿在被褥上也不知道,睡在尿濕的被褥上也無知無覺。親友們一致認為是臨出獄前所打的毒針藥力發作的緣故。據親友稱,經觀察柳志梅牙齒上並沒有洞,親友們認為監獄所稱的「洞」只是為了注射毒針找的借口而已。
「我還活著,我一直活著……」
出獄後,柳志梅常常自語的一句話是——「我還活著,我還活著,我一直活著……」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用漢語說,用英語說,說了無數遍,還寫在了紙上。沒有人能理解她說的是什麼意思,有一天她大聲自語道:「我柳志梅死啦!他們活摘我的器官啦!」喊聲中餘悸未消。
中共系統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罪行於二零零六年曝光於世,那時,柳志梅正在獄中,而她出獄後也從未有人對她談及此事,尤其照顧她的法輪功學員更是擔心刺激她而不提此事,她是如何知道的呢?難道她在獄中曾經遭到活摘器官的威脅,或者是幸運的逃脫了活摘器官卻深受驚嚇?
母親悽慘離世
柳志梅的母親原是個極聰明的女子,當初在得知柳志梅被判刑十二年時,備受刺激,後來癱瘓在床。這個可憐的母親終於盼到了女兒出獄,卻眼睜睜地看著孩子數日間變成了瘋傻。柳母再也無法承受這巨大的打擊,在柳志梅出獄三個多月後淒慘離世。
偶爾上街或在陌生的環境時,柳志梅常伸出手擋在胸前,像朝外推著什麼似的,神情很緊張,她似乎在驚懼中努力保護自己。這個舉動常令親友們心痛不已,無法想像她曾經遭受了怎樣的傷害。一次,親友幫柳志梅換衣服,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部,柳志梅突然把親友的手按住在乳房上,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另一隻手朝著乳房擊打著,使勁揉搓著。她說:「他們就這樣打我啊,就這樣打,就這樣打,我好疼啊……」
年僅三十歲的柳志梅乳房已嚴重下垂,幾乎快垂到腰際,像村裡生育了多個孩子的老媽媽,仰臥時乳房垂及床面。她的乳房、肚臍等處常出現多處腫塊,業內人士指出,是毒針殘留所致。
遭姦污懷孕
柳志梅出獄後第三天即開始精神失常,之後不久,看見有陌生的年輕男子騎摩托車停下時,不穿衣服跑出去,欲坐上摩托車。這樣的情形發生了數次。她有時表現出「花癡」的病狀,有時她又表現出對男子很厭惡。
親友哭訴了這一細節,並流著淚質問她在監獄究竟遭受了什麼迫害?
柳志梅精神失常後,曾有幾個可疑男子以「照顧柳志梅、幫柳志梅治病」為由,分別把柳志梅接走了一段時間又送回來。柳志梅有時喃喃自語敘述的是被人帶走到某處被人姦汙的細節,如怎樣脫衣解帶,某人如何動作,甚至某人脫衣後的膚色等等,有時能細述地點和人名。
不管誰去接柳志梅,柳志梅的父親都毫無異議。他曾表示希望有人接走她,或快快找個婆家嫁出去,他把這個瘋女兒視為纍贅。村裡人知道,柳作瑞曾任村黨支部書記,吃、喝、賭,男女關係上作風不好,不好好過日子,不務正業。有法輪功學員好心給柳作瑞錢、物品,讓他給柳志梅做點好吃的補補身體,柳父把錢拿出去吃喝賭了。
後來柳志梅懷孕了,可她依然無知無覺。在懷孕五個多月時,身形漸漸不同。2009年五月下旬,親友帶她去做了人工流產。
據村民反映,曾經聽見柳志梅大聲呼喊「救命」,趕忙推門進去,看見柳志梅的衣服已經脫光,一絲不掛,她的父親站在她身邊。這樣的情形發生了多次。柳志梅曾數次不穿衣服從家裏跑出來到別人家敲門求救。
柳母去世後,柳志梅的哥哥柳志清曾一度把柳志梅接到自己家裏照顧,但柳志梅瘋瘋傻傻的一些舉動遭到哥嫂的嫌棄,柳志清多次毆打她。2009年秋冬時,柳志清去賭錢,柳志梅大約去說了些所謂不吉利的話,柳志清把柳志梅狠狠地打了一頓,趕她走。柳志梅被打得站不起來,從哥哥家慢慢爬過街道爬回父親家,在炕上躺了兩個多月不能動彈,有時兩眼發直,已不能看清人。柳父叫村裡的赤腳醫生,醫生不肯去看,認為柳父人品不好,往往看病後不給錢。
柳志梅爬過街道爬回父親家的過程中,鄉鄰們沒有人幫忙。受中共長期的洗腦欺騙,有的村民對中共誣蔑法輪功的誹謗之詞深信不疑,看到柳志梅家如此淒慘,卻不明白中共對好人的迫害是造成悲劇的真正原因,反而糊塗地認為是煉法輪功所致,冷言冷語,袖手旁觀。再加上對柳父人品的不齒,村民們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在走出陰影中再遭綁架
法輪功學員們得知柳志梅的情況後,把柳志梅接到家裏照顧。她整夜不睡時,輪流守護她,為她擦屎擦尿,常洗衣服洗被褥,有時還會被她打、被她抓傷,在她摔碗碟時不厭其煩地拾掇,為她買新衣,給她唸書、講故事、聊天……柳志梅慢慢平靜下來。
然而她的精神仍然十分脆弱,稍受驚嚇便病情加重,出現多次反覆。每次受驚發病往往要恢復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數月才能慢慢平靜,可是好不容易平靜一些之後,稍受驚嚇又再復發。在此期間,照顧柳志梅的幾位法輪功學員付出了很多辛苦。在學員們的辛苦付出和善意感召下,柳志梅一度恢復得很好,她不再尿床,甚至可以自己炒菜、自己包餃子,人也變得溫和懂事了。
一天,她出人意料的提筆寫下了一頁字,細看竟是「嚴正聲明」。她開始學法,有時能連讀兩三頁,高興時能連讀十幾頁。她清醒的時刻越來越多,很少喃喃自語了,穿戴得也更加乾淨、整齊,看起來離康復之日不遠了。
然而,就在她日漸清醒、康復有望的時候,2010年4月16日,山東萊陽市公安局柏林莊鎮派出所的警察翻牆而入,把柳志梅及照顧她的四名法輪功學員一起綁架,家中財物遭洗劫。
當警察突然闖入時,一瞬間,沒有人說話,只見柳志梅像忽然換了一個人似的,字字清晰、極其熟練地開口說道:「警察同志,我叫柳志梅,我煉法輪功我有罪,我判了十二年,判我死刑也可以,判我死緩也可以。」像是在背課文。
當被萊陽警察審問時,柳志梅把照顧她的法輪功學員的情況一股腦全倒了出來。她臉上的神情彷彿又回到了山東女子監獄,她仍是「罪犯」,為了求生與不被刑囚,打起全部精神主動逢迎,帶著中共治下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感激暴徒竟然沒有更兇殘地對待她。
當來綁架她的警察得知柳志梅精神失常時,表示並不知情,稱已經奉命監視這裡達二十多天了。
柳志梅很快被警察送回他父親家。僅僅數日之間,她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名可疑男子,稱是她的男朋友,領著她趕集逛街,招搖過市,顯得交往甚密,而柳志梅則表現得很乖、很聽話。
永遠的二十一歲
不久前,精神失常到已不記得自己年齡的柳志梅,有一天卻突然在自家牆上寫下了四個字:「清華大學」,這個和榮耀、快樂、痛苦、迫害聯繫在一起的地方,這個曾讓她夢魂牽繞,而又為之心碎的地方。
在病情好轉時,柳志梅常常念叨著一些人名,說那是清華大學(煉功點)的學長們,她甚至還提到了「黃奎」、「趙明」——那是兩位在中國同樣遭受過殘忍迫害、如今遠在海外的原清華大學小樹林煉功點的法輪功學員。問她多大了,有時她會認真地告訴你,「二十一」。
二十一歲,那正是她入獄遭受政治迫害前的年齡。或許二十一歲之前是她生命中最美好最璀璨的片段吧,在歷盡滄桑後也難以磨滅,彷彿她的年齡、她的記憶都靜止在那個時刻,她不曾長大,永遠是那個純真、堅強的清華女孩,一切痛苦都未曾發生……
而今柳志梅的肉體與精神被極盡摧殘,尊嚴被肆意蹂躪,信仰被逼迫放棄,連意識都被統統奪走,幾乎只剩下一具軀殼。可直到今天,這具軀殼稍稍清醒時,念念不忘的美好記憶依然是與清華大學的法輪功學員們共同修煉的日子,是那段尋求真理、依循「真、善、忍」大法身心昇華的美好時光。
她究竟在獄中遭受了什麼?不需要更多的言辭,不需要更多的證人,她遭受了慘絕人寰的迫害,中共當局系統的迫害奪去了她作為一個人、一個清純女生所能擁有的一切,從肉體到精神。原清華博士生黃奎在明慧網上看到柳志梅遭受的迫害後說:「可以想見,中共的警察、司法人員和獄警等怎樣對待來自其他階層的法輪功學員就可想而知。」
柳志梅的悲慘遭遇確實是超乎人們的想像。她現在失去了記憶,被迫害致瘋,尤其是她在牆上還歪歪斜斜寫了幾個字「清華大學」,看了真的令人心碎。這可以說是清華大學建校百年來一個真正恥辱,是中國人一個最大的悲哀,也是中共邪惡最大的一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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