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4月24日訊】(大紀元記者牟雲帕洛阿圖採訪報導)週三(4月21日)於去年(2009年)5月11日獲釋回到美國的伊朗裔女記者若克薩納·沙貝裡(Roxana Saberi)做客位於帕洛阿圖(Palo Alto)的「Cubberley Community Theatre」,參加由「Commonwealth Club of California」主辦的公眾論壇(The Public Forum),打破沉默講述了她在伊朗被監禁、在沒有律師的情況下被非法審問、迫於壓力承認虛假的指控、基於良知推翻偽證、並且在國際社會的幫助下重獲自由,回到美國的曲折經歷。今年,她發行出版了新書《兩個世界之間:我在伊朗的生活及被監禁(Between Two Worlds: My Life and Captivity in Iran)》,並且為現場的讀者簽名留念。
若克薩納出生於新澤西(New Jersey),並在北達科他州(North Dakota)長大。母親是日本人,父親來自伊朗。她從西北大學(Northwestern University)傳播新聞學系(Broadcast Journalism)碩士畢業,並從劍橋大學(University of Cambridge)國際關係專業畢業。她擔任ABC廣播電台,英國BBC,Feature Story News,Fox News,NPR(美國國家公共廣播電台),以及PRI(公共廣播電台國際頻道)記者,並且於2003年開始長駐伊朗。一面採訪各界民眾,包括保守派及改革派,或者普通民眾,為自己的伊朗印象的書籍收集資料;但這一切在自由社會正常的學術研究和文化采風活動,卻成為了日後的罪證。在2009年1月31日清晨,情報人員把她從家中帶走,在與外界完全隔離的情況之下,她被指控間諜罪並被判8年徒刑,在惡名昭彰的伊文(Evin)監獄服刑。伊朗上訴法庭於2009年5月11日裁定,她原先的8年徒刑,減為2年徒刑且緩刑5年。其後,沙貝裡也步出德黑蘭監獄,重獲自由。
當被問及她對伊朗的印象的時候,她說,「當我是一個孩子的時候,我對伊朗的興趣沒有現在這麼濃。因為我只是想和夥伴們一起玩兒,她們也只是把我當成了日本孩子。當我更大了一點,我父親教我學習Farsi語言,並且他對波斯文化非常著迷。成為記者後,我對另一邊的世界有了更多的興趣,因為在伊朗發生的事情不但對當地,即便對整個世界都影響巨大。(在被監禁之後)我對伊朗及他的人民的熱愛絲毫沒有減退。伊朗人是非常熱情的,他們知道我遠離家鄉,不希望我太孤獨。這是非常有趣的現象,當我從美國來到伊朗瞭解我父親的祖國的時候,很多伊朗的青年人卻對美國情有獨鍾。當我從監獄釋放出來之後,很多人包括出租車司機或者商店店員都向我道歉,他們說這不是我的錯。我認為抓捕我的人不能代表伊朗大部份的民眾,實際上很多伊朗人當他們知道尤其是政治犯被釋放之後,他們是表示尊敬的。而且他們非常熱愛家庭生活,會經常花時間和家人一起出去遊玩。」
有的人問在獄中她是否受到過折磨。她說,「似乎肉體上倒是沒有過,但是人權團體告訴過她,有兩種折磨的方式,一種叫做白色的折磨(White Torture),也就是雖然沒有身體觸碰,但由於是被監禁的人被單獨關押,與世隔絕,沒有會見律師的機會,而可能導致身體和精神的崩潰;而另一種叫做黑色的折磨(Black Torture),那就是身體上的折磨。有一天,審問她的人說,BBC,CNN以及美聯社都在呼籲她的被釋放,並藉此再次恐嚇她,而她卻受到了鼓舞,並因此得知外界世界在爭取她的釋放。從與父親的會面中,她得知人權團體在為她絕食,她被深深感動了。她認為,如果沒有外界的影響,審問的手段會更加肆無忌憚,而來自國際社會的關注,將會給當局施加壓力而減輕迫害的程度。
當她被監禁的時候,她意識到,「我打電話找律師的自由,我保持沉默的自由,我打電話告訴家人我在哪裏的自由,等等這一切在美國的時候都是那麼隨意和自然的我以前理所當然的東西被剝奪之後,我才發現了它們的寶貴」。
在作秀的法庭答辯時,那所謂的律師並沒有進行積極的辯護,所以她必須為自己辯護。由於沒有了正常的權利,她開始了絕食抗爭。就在她被監禁的期間,她的父母來到了伊朗,希望可以幫助她的重獲自由。在國際輿論和各界政要的積極援助和救護之下,沙貝裡從惡名昭彰的伊文(Evin)監獄出獄,並由父親開車接走。她在通向自由的汽車上留下了熱淚,因為她在思念的還是那些被關在一個監獄裡的難友們,她們多是良知罪犯,她們在持續地為基本人權,諸如,言論自由、集會自由、宗教自由而繼續遭到關押;她問自己,「為什麼我可以被釋放,而她們依然被監禁呢。難道是因為我有美國護照,或者是為著一些世界知名的新聞機構工作嗎?可是誰在關心著那些依然被監禁者的人們呢?有的只是要堅持自己的「非主流的」宗教信仰,卻在沒有與律師見過一次面的情況下就以新發明的所謂「在地球上傳播腐敗的罪名」被判了死刑。」
她還分享,因為當地政府嚴格的審查制度,很多記者無法獲得正常的記者許可,只得私下採訪,當被發現之後,常常都面臨牢獄之災。對於這些迫害,來自民間的捐助也是非常重要的,人們可以向人權觀察(Human Rights Watch)、大赦國際(Amnesty International)捐款,還有一個組織名為「記者無疆界」(RSF.ORG),旨在幫助受到迫害或監禁的記者奔向自由。
她希望可以幫助到所有在世界各地受到迫害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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