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子:徐志摩與他的「詩化人生」

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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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31日訊】提起詩人徐志摩,必然會聯想到他那首膾炙人口的詩《再別康橋》,《再別康橋》是一首優美的抒情詩,宛如一曲優雅動聽的輕音樂。1928年的秋天,徐志摩再次到英國訪問,舊地重遊,將自己的生活體驗化作縷縷情思,融匯在所抒寫的康橋美麗的景色裡,也馳騁在詩人的想像之中。

於是,從《再別康橋》這首詩中我們可以瞭解到徐志摩熱烈、真摯、輕柔、細膩又略帶飄逸的浪漫主義個性,全詩以「輕輕的」「走」「來」「招手」「作別雲彩」起筆,用虛實相間的手法,描繪了一幅幅流動的畫面,構成了一處處美妙的意境,細緻入微地將詩人對康橋的愛戀,對往昔生活的憧憬,對眼前的無可奈何的離愁,作了充分顯示,給後人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原詩《再別康橋》: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裡的艷影,在我的心頭蕩漾。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裡,我甘心做一條水草!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間,沉澱著彩虹似的夢。尋夢?撐一隻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裡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已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徐志摩就是這樣用含羞草般的觸覺和嬰兒般的情感去感知生活的,是他的單純的人生觀給他的詩作注入了浪漫的氣息。雖然這種浪漫不能成為現實,但是徐志摩那熾熱與細膩的情感,在詩行中隨著康河靜靜地流淌。徐志摩詩擅長於在生活中捕捉形象,而且善於在生活中發掘詩趣,並使生活的形象與詩歌的意趣融會到他的作品裡,從而構成較高的美學境界。作為詩中的意象,如《再別康橋》出現了「雲彩」、「金柳」、「艷影」、「青荇」、「水草」、「虹」、「夢」、「長蒿」、「星輝」、「笙簫」、「夏蟲」、「康橋」、「衣袖」等意象,這些都是詩人珍藏在心靈深處的一份情感,這些意象的虛與詩人心中情的實,相映成趣,一張一合,無不流露出意象的張力。通過情感化賦予客觀物像以感情色彩,使這些意象由平入奇,因而全詩更顯得飄逸而具有靈氣。因此,《再別康橋》成為徐志摩發自性靈深處詩作的名篇。

徐志摩詩歌的藝術成就是在性靈、意象、音律三方面,也可以說,他的詩作在藝術上具有這三大特色。而且,這三者在他詩中實際上是不可分割地統一在一起的:性靈的,在很大程度上需要通過意象來體現,意象,也需要通過音樂美這個重要的方面去完成。它們共同構成了徐志摩詩歌藝術的整體,使他的詩不僅在藝術上享有較高的地位,而且給新詩的發展帶來了經驗。

自古以來,有「文以載道」之說,其中,在文人的作品中無疑能反映出一個人的真實心態和追求,也是境界的一種表現,有人讚賞「一蓑煙雨任平生」的瀟灑;有人仰慕「我自橫刀向天笑」的豪邁;有人追求「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輝煌;有人只求「盡日高齋無一事」的自然;有人嚮往「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的「獨標高格」;有人尋覓「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的「修遠」……而徐志摩也以他獨特的人格魅力和細膩的情感詩化了人生,面對人生的起落,看透秋雲春夢,接受世事的無常。

在悠悠歲月中,我們都是匆匆過客,我們只有從容走過,無需彷徨,無需猶豫,無需茫然。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面對一切,平靜珍惜一切。正如徐志摩《再別康橋》的人生境界:「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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