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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女兒上學記

文/諸葛明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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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6日訊】(紐約訊)一吃完晚飯,女兒就美滋滋地往電腦前一坐,不是寫博客就是和國內的舊友聊天,開心至極,刷碗的活總是一拖再拖,不肯先幹。我就在想,這美中兩國之間的教育模式差別也太大了。

在國內,看著孩子每天背著十幾斤重的書包擠公共汽車去上學,晚上不到12點甭想做完作業,內心總是掙扎的不行。不逼孩子吧,她如果考試成績達不到前多少名,就上不了免費的好高中(說免費是相對的,一年下來費用也是不低的)。而上普通高中,那教學水平就差得多了,就很難考上大學了。而現在大學畢業都幾乎等於失業,更何況沒有大學文憑呢?但每天逼著孩子學習,內心也是流淚。這麼點的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正是應該玩的時候,可是卻被功課壓得跟小羅鍋似的。

幸好蒼天有眼,在孩子剛讀完初一,就來到了紐約。初到異地,最大的困惑就是語言不通,英文對她來說就是不同字母的排列組合,國內學校學的那點英文幾乎等於零。但孩子的適應力就是強,學習速度就是快,沒過幾天,就從吵吵著想回國變成「要回你回去,我可不回去。」這種態度的大轉彎,我想90%要歸功於美國學校的「鬆」——不用背大書包上學,幾乎沒有家庭作業,沒有考試壓力,而且還有免費的早餐和午餐吃。因為是純義務教育,我們的壓力也減少很多。

雖然本人也從事教學工作多年,但在女兒沒來之前對美國的教育體系還真是了解甚少。許多東西也令我觀念大變,更感到美國教育的人性化。一些在國內做起來很難的事,在這裡極其容易,容易得讓人難以想像,且最大的好處是用不著托關係,「走後門」。

一、 找學校

孩子初來乍到,去哪個學校上學我也沒有概念。正不知道去問誰時,在樓道裡碰到了房屋管理員,我問他周圍有哪些學校。他告訴我要到教育委員會去登記,他們會根據你的實際情況給你就近安排學校。真是這樣嗎?第二天我來到位於皇后廣場(Queens Plaza)的教育委員會。進去後先填表,過了一會兒,一位先生把我叫進去,問孩子呢?我說沒帶來,我只帶了孩子的護照。他說按規定必須看見孩子才能安排學校。我很沮喪,誰知道呢?好不容易請了假還白來一趟。心裡窩火但又不能怨人家,只好說明天把孩子帶來。他可能看出我的難處,就說:「根據你家的住址,有三所學校可選,但其中只有一個學校有雙語班,而且離你家也不遠,你就讓孩子去那所學校吧。」我問:「不用把孩子帶來了?」他說:「不用了。我給這個學校管招生的老師打個電話,你明天帶著孩子去就行了。」就這樣,女兒的學校解決了。

二、入學

9點不到,我們一家人就到了學校,因我太太忘了帶ID,校警不讓她進裡邊,只好坐在外邊等。進入教學樓,看到滿牆貼的都是學生的各種作品或各類通知。在我看來簡直就是「塗鴉」,這在國內的學校是不可想像的。進到辦公室,說明情況,招生主任登記了她的全部信息,然後拿出一張體檢表,說:「找醫生填寫這個報告,然後拿回學校才可以上課。」我拿過來一看,上邊除了常規體檢外,還有一大堆疫苗要打。我的腦袋又大了:怎麼還有這麼多事啊?

回來給朋友打電話,他說美國都是這樣,學校不僅要為你的孩子健康負責,也要為別的孩子健康負責。還好,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有體檢資格的醫生,很快就把體檢做完了。

拿著體檢報告再次來到學校。招生主任核對了一遍有關信息後說:「你可以回去了,我帶她到班上去。」我問:「今天就開始上課了?」招生主任說:「是啊。」我說:「可我們甚麼都沒帶。」他笑笑說:「不用。筆和本老師那都有,你要自己準備甚麼以後再說。」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把招生主任的話翻譯給女兒並徵求她的意見,她茫然地點點頭。女兒在美國上學的第一天就這麼開始了。

三、轉班

學校的雙語班有20多個孩子,大部分是從福州和溫州來的,由一個從臺灣移民到這裡的女老師教。聽女兒講老師要求很嚴,所有課程都以中文為主,輔以英文,另外還有單獨英語課。

沒上多少天女兒就鬧著要轉班。我問她可以自己要求嗎?她說可以,他們班的誰誰誰就轉走了,誰誰誰以前就是這個班的,現在上ESL班了(專門為新移民開設的英語為第二語言的班)。我問她為甚麼要轉班呢?她氣鼓鼓地說:「這個老師教的一點不好,上課老講中文。同學之間也說中文,我甚麼時候能學會英文呀!」我說:「那得有個過度啊,你現在進ESL班,沒有了中文,老師講課你能聽懂嗎?」「能!」她信誓旦旦地說,還威脅我要不讓她轉班,她就不上學了。我無奈地看著她,心說,這可真是美國了,要是在中國,你敢?但再一想,她既然這麼有決心為何不讓她試試呢?

但真像女兒說的這麼容易嗎?週一的早晨,我請了一個小時的假,來到他們學校。教導主任老師聽了我的話說:「是不是你女兒聽了她同學的話?如果她去了ESL班,可能對她不利,她的英語水平真能聽懂老師講課嗎?」我說:「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我女兒希望盡快提高英文水平,而且我不想給她造成心理傷害,如果可以轉就讓她試試吧。」教導主任說:「那好吧。但去哪個ESL班得我們定,不可以挑。」我說沒問題。我又問:「那甚麼時候開始呢?」他說:「明天早晨你讓她來找我,我帶她去新的班。」有了上次的經歷,我沒有再感到驚訝,但還是為這麼容易就轉成班而感到不可思議。這要在國內怎麼可能呢?

後來的事實證明,她的轉班決定是對的。然而才過了一個多月,她又跟我說要轉到另一個ESL班,說這個班的中國孩子上課不講英文,還不和她一起好好做Project(老師布置的課題)。她還抱怨這個老師不管她們,還說另外班的中國孩子少,更有利於說英文。

因工作太忙,請不了假,我寫了一封信給教導主任,讓女兒帶去。第二天正上班,教導主任打電話給我。他說,他了解了情況,幾個ESL班的中國孩子數量都差不多,所以轉班理由不成立。我說,能不能讓老師告訴中國孩子課間也要說英文。他非常嚴肅地說:「不可以,這裡是美國,我們沒有權利要求學生不說他們自己的母語。上課時要說英文,但下了課,學生用甚麼語言那就是自己的自由了。」我內心一震,說:「那就對不起了,我們尊重學校的規定。」

下班回來,把這件事情跟女兒一講,她也沒有甚麼不良反應。但後來告訴我,從那以後,老師上課時給她的發言機會比以前多多了。我這才意識到,從人性化角度看,中國的教育體制根本無法和美國的相比。

時間真快,再過幾個月女兒就要上高中了,希望高中的生活更令她愉快。 (//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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