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0年12月21日訊】(大紀元記者胡曉輝墨爾本編譯報導)幾乎沒人預見到這個結果,更多的人覺得他辦不到。但是百魯(Ted Baillieu)在四年時間裏不斷地向維省省長這個寶座發起衝刺,現在他可以從容上任了。
百魯的辦公室裏只有他一人。今天是他宣誓就任維省第46任省長的日子。早上8點在他的新辦公室裏,他一邊吃著香蕉充饑,一邊挽著袖口還在工作, 他向記者解釋了為什麼他覺得在上週六投票前沒有哪個名流出面抬他這一事實反倒是個好事。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還求之不得呢,」這個樂天派說。「我們贏了,卻又不欠任何人的情。沒有哪個媒體紅人、知名評論家、或者學界、企業界及其它機構公開出來支持我們。所以,我們基本是靠自己打拚出來的,這樣在以後從政的時候我們覺得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向誰妥協。」
政治這個東西真是令人捉摸不定。一周前,人們普遍認為百魯玩不過布朗比(John Brumby),最終還是工黨獲勝,贏得一個破紀錄的四連任。百魯雖然在整個競選過程中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但還是擺脫不了在野的命運。
現在是個大翻盤,工黨改頭換面了,而百魯呢,儘管一直不被對立面放在眼裡,而且還被自己這邊的人在暗地裡搞來搞去,現在卻已走馬上任了,感覺跟選舉期間他每天早晨穿上泳褲去游泳一樣輕鬆愜意。雖然他新辦公室的電腦還沒有裝備好,但是他已經把自己先裝備好了。
在正式開始接受時代報採訪之前,他領記者參觀了一下這個前省長辦公室,其中包括一間媒體工作室,那規模大得都相當於一間都市日報的新聞編輯室了。「所有這些資源都曾經被用於攻擊我,」他說。「一個政府竟然搞得這麼龐大,真是不看不知道。」
「你是否已經進入角色了?」他曾被問到。
「從某種程度上講,是的。宣誓儀式讓你意識到自己新的角色。大街上有許多人參與慶祝活動,媒體也開始重視你的言論。這一切都讓你感到自己的角色變了,因為你比以前站得更高,看得更遠,這種感覺真不錯。」
每次選舉都會有一些背後的故事。有人認為百魯的獲勝跟他在過去四年多的時間裏腹背受敵時的應對方式有極大的關係。沒有人懷疑他的為人,但是很多人置疑他的進取心、勇氣,以及工作作風及領導力等。
記得僅在兩年前在自由黨自己的總部還有人搞了一個名為「百魯必須走人」的博客。即便在本次競選中(在自由黨宣佈不與綠黨優先配票之前),也有消息說百魯要面臨內部倒戈,因為他們擔心百魯的領導風格在將來會在選民中產生很大的負效應。
在被問到是否很快還會招致內部的批評時,百魯說一些人至今還沒有從今年二月在Altona選區的遞補選舉中明白一些道理。那次選舉工黨的得票率大幅下降。
「一些人會認錯,一些人會更加找理由證明自己沒錯,」他說。「當時我沒動心,現在我也不會動心。我就是繼續做我該做的事。這就是我。不是說我沒受到許多來自各方的非議,而是說我不會受其影響。我就是一直往前走,我相信這種心態幫助我們堅持走到了選舉的那一天。」
那麼,這種不被困難所動的心態來自何方?
「我經常回顧我的家族歷史,」他說。「一些人可能更傾向於認為這裏指的只是我父親這方的家族歷史,其實我也會去思考我母親那邊的家族歷史。我會想起她的父 親,他在法國陣亡,他的一個兄弟曾做過維省的議員,位於墨爾本東郊的Knox市(the city of Knox)就是以這個兄弟的名字命名的。
「我母親的族姓是麥克亞瑟(McArthur),他們做過拓荒者、政治家及司機,做事非常有恆心,我父親的家族也是這樣。我的祖父來到澳洲時身無分文,他穿著長褲和襯衣遊上海岸,不過後來卻在維省Queenscliff的海邊成家立業,生了14個孩子。」
其中的一個孩子名叫威廉-勞倫斯-百魯(William Lawrence Baillieu),他在十九世紀九十年代土地熱潮中累積了財富,成為一個銀行家及金融家,並對澳洲的採礦業產生過影響。整個百魯大家族對維省的政治、經 濟、文化與體育等領域都產生過深遠的影響,此外,他的家族中還出現過一名記者兼環境問題專家,一名教師及一名造船師。百魯說他們中沒有一人是花花公子。
他說,自己家族早期成員的共同特點是有志向,對維省有更大的期盼,這些對於百魯來說不但不是壓力,反倒給了不少勇氣。
他還說,願意冒險的開拓者精神也是維省多元文化取得成功的原因,這也是維省兩黨政治最令人自豪的成果之一。
「這其中一部分的原因是這些不同的社區都珍惜機會。那些有幸在本地出生或者已經是第幾代了的澳洲人往往容易把今天的這一切看做是自然的。其實墨爾本的興建與繁榮的歷史並不是很長。」
在百魯看來,目前的任務有兩類:「解決問題」與持續增長。這兩個任務都很棘手,尤其考慮到現存問題的程度及投入基礎設施建設的成本增高等因素。「優先工作放在改善社區安全、提供更可靠的公共交通及緩解生存壓力、增加透明度等,」他說。
百魯希望更嚴格的執法與量刑對於「更快地」改善公交安全起到警示作用,但他承認對公交系統升級並解決停運與晚點等問題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
而且,在火車站佈置治安員的計劃需要對這些人員進行招聘及培訓。「我希望在5、6個月內能培訓出第一批治安員,到時候警署會決定把他們佈置到哪個片區。我想大家可能都會想到Frankston線是應該被優先考慮的片區之一。」
當然,Frankston線位於Bentleigh選區,本次選舉中,工黨在這個東南選區落敗,從而對本次選舉的走向起到決定性作用。
在制定更明確的規劃方面也遇到了挑戰,如在城市邊緣地區提供更多的服務與基礎設施,在近郊地區促進增長等。對此,百魯說他擔心不斷升高的建設成本將使「許多重要的基礎設施工程沒有資金建設,許多社區的發展因此而滯後。」
百魯認為,提升建築師的作用十分關鍵,為此要首先更加重視維省總設計師(StateArchitect)的工作,給予其更多的自由、更多的資源和權力。「搞出一個好的方案並有效地實施,然後別人可以參照,這是最令我開心的事。」
百魯還承諾要大幅度裁減前總理的公關機構,他願意與全體選民們以誠相待,結束這種自我形象宣傳造勢的作法。四年來,百魯的媒體團隊只有四人。他說:「本政府不會再開設一個公關宣傳工廠,維省人也沒有義務供養這幫人。」
這位新總理的另一個可圈可點之處是許多曾與布朗比走得很近的人對百魯也很有好感。澳式足球聯盟(AFL)主席菲茨派翠克(Mike Fitzpatrick)即是一例。他說:「我們曾與布朗比及其政府有很好的關係,我們也希望這種關係可以在百魯那裡得以持續,」他說。「我覺得他是個很正派的人,頭腦清晰。在競選期間他提出了幾個大膽的倡議,我相信在當時贏得了許多人的尊敬。」
威斯頓(Peter Weston)是墨爾本的一名律師,他曾是百魯和布朗比在墨爾本文法學校的中學校友。「我印象中他一直是個正派、誠實和坦率的人,如果在任總理期間他能繼續保持這些品格,我想他能做很久,」他提起百魯時說。「前段時間,他顯得有些過於鋒芒,不過很快就過去了。」
威斯頓還預言百魯一些難免的失誤會被諒解的,「只要他事事保持坦誠與透明」。
時代報曾報道百魯在當選前的一個周日早晨與朋友們一起游泳前曾用吉他彈唱黛博拉(Deborah Conway)的經典歌曲「這僅僅是開始(It’s Only the Beginning)」。當黛博拉本人讀到這個消息時,她給百魯發了一封電子郵件說如果計票結果不佳,請他到她那裡去上班,做她的經理。
黛博拉對時代報表示:「對於政界人物,有的我欽佩,有的我鄙視。而泰德(Ted,百魯的名字)恰恰是個非常正直與正信的人,他說話開門見山,為人總是彬彬有禮。」她說在政界世風日下的今天,百魯無疑是一股清新空氣。
另一個對百魯大加讚賞的人是自由黨前財長沃克(Ron Walker),他說百魯是他遇到的最專註的人之一。
「我覺得人們將他與肯耐特(Jeff Kennett)相提並論不合適。肯耐特是個猛衝猛打的人,也許會成為本省發展史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而百魯不同,他默默地行事,以他的方式實現同樣的目標。
「百魯家族在維省的發展進程中做出過許多貢獻。他的家族曾是早期的開拓者,泰德(Ted,指百魯)繼承了家族中所有的這些優點。」
前澳洲總理弗萊瑟(Malcolm Fraser)更是把百魯說成是真正的自由黨人,他認為這次選舉的勝利意義非凡。他說:「這給真正的自由黨人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也希望黨內的其他人士好好地看一看。」
雖然受省內及國內諸多不定因素的影響,但是在前次全國大選及本次省內選舉中自由黨得票率的變化引起人們關注。根據一項研究,本次省內選舉中自由黨與工黨的兩黨得票優勢比較結果比三個月前的全國大選進步了11%。
百魯的繼母戴安娜(Diana)對包括百魯在內的七個孩子的性格影響很大,她要求孩子們要謙虛,不要自以為是,這一點不論是在百魯的政治生涯中還是在他哥哥威爾(Will)的奧林匹克划艇事業中都明顯地體現出來。她是個即慷慨又節儉的人。她曾用刷牆的白漆為自己的沃爾沃車(Volvo)補漆,此事被人津津樂道。「她在Camperdown那邊的一個農場長大,與她寡居的母親一起生活。她們在寒風瑟瑟的冬天仍不點暖氣爐,結果我們家的孩子也都是這樣長大的。」百魯說。
到目前為止,來自各方的賀信都充滿了和諧與喜慶。
(本文由大紀元記者胡曉輝選譯自時代報,作者Michael Gord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