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高層親自參與策劃震驚世界的十萬人大逃港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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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0年12月20日訊】引子:歷史,有時就是這麼的荒唐

一九六二年五月,香港郊區與中國邊界之間的華山上。

進入酷暑之季的南粵,烈日暴曬、酷熱難當。成千上萬衣衫襤褸的越境者麇集在華山的山頭上。因為害怕被抓,像小野獸一樣躲在灌木中、小路上、草叢中,一些孩子因為恐懼在瑟瑟發抖。

山路上,年輕點的扶著老父親老母親,頭髮凌亂的婦人抱著瘦骨嶙峋的孩子。在長途跋涉之後,又饑又渴,有人暈倒在地上掙扎,口裡吐著白沫……即將崩潰的越境者們一看到是背著相機的記者,認為救星來了,頓時,整條山道上的人齊刷刷地跪在地下叩頭求助。哭泣之聲震動草木……

五月中旬,香港《星島日報》、《明報》等所有媒體整版整版地刊載發自華山的消息:「因為害怕軍警抓捕,他們大都白天躲在山上,到晚上下山來到附近村裡人家討要吃的。有些難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生命已十分危急。」

「記者趕到該區採訪時,華山打靶場後的山邊,已有數名難民死亡在那裏。他們因風聲緊,不敢下山,但在此烈日炎熱天氣中,極度疲乏飢餓。造成死亡。」

在人權法制都相對完善的香港,出現了這一幕幕人間悲慘的場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時間,定格在一九六二年「六二」大逃港事件中!

一、沙頭角事件

中共建政後,六、七十年代幾次邊民大逃亡,對於從身處那個風雨飄搖年代裡走過來的人來說,無疑於一場惡夢,但有些事情就是荒唐得使人不可理喻,比如發生在南國邊垂、被大陸官方定性為「六二」大逃亡的最大逃港事件,撥開歷史的迷霧,捋順事件的來龍去脈,發現就是中共當局一手導演的!

按照慣例,世界上任何一件事情的發生都有其一個背景,「六二」大逃港事件亦不例外,這個背景就是六0年在中國發生的那場震撼世人的大饑荒,如果說中共當局,把五七年以前歷次小規模的逃港事件與同是六二年新疆的伊犁、塔城等地區發生大批居民逃往蘇聯的事件歸咎於境外敵對勢力的話,那這次「六二」大逃港事件,就是一出不折不扣自導自演的荒唐劇!

自從一九四九年大陸經歷過「土改」、「四清」、「反右」、「大躍進」等一系列的運動後,中國大陸便陷入了一場連綿幾年的空前絕後的大饑荒中,關於那場大饑荒,從一九五九年開始,直到一九六二年,無論從大陸官方或民間,都可以查到在短短二、三年中,中國大陸就被飢餓奪去三、四千萬人口的性命,當局對出了這樣天大的事除了極力掩蓋外,實在也找不出一個適當的理由來搪塞推脫責任!然而,雖然「不屑」向世界解釋理由,背地小動作還是應該有的,這出「小動作」的觸角與場景便選擇延伸到了南國的邊垂之地—-寶安縣。

寶安縣鄰接香港,與港英當局有一塊共管的地方—沙頭角,一條街分成了兩半,中間有一塊光緒年立的界碑。街北邊是歸大陸管轄,街南邊是英方管轄的。兩邊相隔那麼近,借用當地人一句話:小孩子滾個鐵環,也常常從中國滾到了那邊去。遭受飢餓襲擊的大陸百姓,己籠罩在長達二年之久的飢餓歲月裡,那時內地省份許多地方,己被飢餓肆虐得十室九空,餓孚遍野,了無生機,而邊垂百姓的日子同樣處於快餓死狀態,眼看著界碑對面的人們生活豐衣足食,心裏咋能平衡下來,怨氣加上為了活命,晚上常常有人斗膽越界逃到對面去。

沙頭角的港英一方,每天都要派一些巡警在邊界巡邏,由於飢餓,界碑這邊常常有一些小孩站在那裏,眼睜睜瞅著那邊,希望得到一些吃的東西,對面的巡警,也常常趁這邊沒大人的時候扔一些糖果、麵包甚麼的,發揚點人道主義,時間一長,界碑邊上圍站的孩子更多了,有時候年青的英國巡警向孩子們攤開兩手,聳聳肩,表示忘帶吃的了,飢腸轆轆的孩子也不願離去,這事於是被思想覺悟高者反映到沙頭角的書記曾福耳朵裡。

「媽的!黃毛佬,這不是欺負人嗎?」「飢餓不要緊,接受施捨太丟人」,身為沙頭角支部書記的曾福絲毫沒有受飢餓的影響,平日裡紅光滿面,和面黃肌瘦百姓形成鮮明的對比,他認為受了欺侮,是洋人存心給這邊找難堪,於是,他找到時任寶安縣縣委書記的李富林。

「英國人太張狂,敢過界碑這邊來給小孩派糖,是不是搞他一傢伙啊,李書記?免得他們那麼囂張。」曾福摩掌擦拳。

「我們的邊防人員為甚麼不制止?」

「人員太少,看不住,小孩又多,攆不走!」

「是應該給英國佬一些顏色看看,咱中國人受了外國人一百多年的氣了,如今我們生活困難,他們還在奚落我們!」李富林想了一下,又覺得這是涉外的事情,別冒然採取行動,不然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於是他坐著專配的美國「別克」車,帶著曾福等人沿著沙頭角邊界轉了一圈,回到縣委辦公室,一個懲治英國佬的計劃便和曾福一干人商量好了。

沙頭角邊界上,幾個小孩在眼巴巴地望著界碑對面,對面的英國巡警開始換崗,幾個年青的英國巡警嬉笑著來到界碑旁,一個巡警從鐵皮筒裡剛把餅乾、糖果遞到小孩手裡,忽然對面街鋪樓上一陣彈弓石子射過來,打飛了警帽,二三個巡警頭上腫起了大包,疼得哇哇亂竄。

但此舉仍然沒能阻止對面巡警給小孩們發送吃的東西,於是第二個計劃在曾福腦海裡接著出爐了!

這天,小孩們剛剛接過一個巡警手裡的糖果,他們的身後忽然竄出來一個練過拳腳的小伙子,對著彎腰發糖的巡警一個上勾拳,接著又對另一個巡警面部猛擊兩拳,那倆個巡警捂著雙眼跑到了對面商店裡。

不久,兩個被揍的英國兵叫來了二十幾個英國兵,吉普車也開來了,端著槍,在界碑邊把槍對著天抗議:「交出打人的人來。否則就衝過去!」這時中國邊境的士兵也都上去了。界碑兩邊,都上了刺刀,荷槍實彈,面對面只相隔幾米遠,英國兵和中國士兵,互相眼瞪著眼,只要誰不小心走了火,那就糟了,仗就打起來了。

蓄意點燃的戰火終於要燃起來了!

二、陶鑄下令:把崗哨撤了

諸位,你道李富林和曾福倆個芝麻官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挑起中英兩國的衝突事件?原來他們背後隱藏著兩個中共超量級的超級人物—陶鑄和周恩來給他們撐腰,這倆人一個時任廣東省委書記,一個是中共總理,這倆人此刻都在通過專線注視著這裡的一舉一動!

當天,李富林一面給陶鑄打電話,匯報情況,一面叫縣委副書記曹若茗直接往北京周恩來辦公室打電話請示——甚麼?你問寶安縣怎麼能往總理辦公室打電話?這你可不知道了。那時有個規定,有關外事情況,寶安是可以直接同最高層聯繫的。所以,別人說寶安縣早就是「通天」了的。

很快,中共高層傳來指示:「按兵不動,正在進行外事調解。」連李富林和曾福倆個執行者也莫名其妙,不知道上面賣甚麼藥,於是只好吩咐士兵,都荷槍實彈,不要隨便行動,等指示。

夜悄悄地降臨了,界碑那一邊的英國人,像突然接到命令似的,人員全撤走了。原來周恩來通過外事部門,促使倫敦政府通知香港方面做了撤退工作。

周恩來與陶鑄葫蘆裡到底賣的甚麼藥?正當東西方世界都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陶鑄在他的辦公室裡正趾高氣揚,他已和周恩來拿出了一個「攪混香港」計劃,他直接打電話把李富林找來:「英國人有甚麼了不起!一個彈丸之地,放十萬人過去他就吃不消!去打電話,通知邊防三個團把團長、政委都叫來,把崗哨撤了!」

不一會,邊防3團、布吉野戰軍42軍6團幾個團長政委都急匆匆趕來了,陶鑄向他們面授機宜後,幾個人便分頭下令撤兵去了。

英國人上當了,原來中共製造這次事端,就是為了給放人找藉口,減少外部世界給其國際上的政治壓力!

三、饑民逃亡,逃亡

一九六二年五月五日,是一個煩悶的陰天。

平日邊境荷槍實彈士兵們的身影不見了,深港邊境耕作口的崗哨也都撤掉了,一條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在邊境的城鎮村莊傳播開來:

「邊境開放嘍—-!」

「放人啦——」

「可以走啦——」

一傳十、十傳百,消息很快向縱深發展,省內省外都傳遍了。幾天之後,人流湧來了,廣州的、韶關的、梅縣的、挑擔的、扶老攜幼的……村莊裡、馬路上、到處是人。都沿著鐵路線走,因為沿鐵路不會走錯。

關於當時的情形有人寫文章做了詳細描述:

「廣東的領導人沒有想到,事態會發展到那麼嚴重的程度。各地的群眾紛紛向深圳湧去,衝過邊界,逃入香港。第一批逃過去的人確實留下來了,這樣又帶動了第二批。5月上旬,逃往香港的人,愈來愈多,突然之間,形成一股驚人的大潮……」

「鄰近香港的中共寶安縣委,6月1日向省委緊急報告:現在出現大逃亡風潮,不僅農村黨員、團員,而且城鎮機關的黨團員也大量外逃。這次外逃發展非常迅速,來勢甚兇。因而,從農村到城市群眾思想都很混亂,農民無心生產,城鎮有的工廠停工。截至1962年5月31日,寶安縣全縣外逃總人數,達11547萬人,東莞縣6月7日統計,外逃人數達27197萬人;增城2458人。其他縣份,如台山、高鶴、三水等,都有大量人口外逃。」

另據《廣東省志.公安志》記載,外逃風潮從惠陽、寶安、東莞、海豐四縣蔓延到廣州、江門、潮汕、肇慶等地的部份縣、市,1962年4月底到5月中旬,每天都有數百人從邊境偷渡去香港。5月中旬以後,每天外逃人員增至千人。最高峰的5月15日達4977人。每天集結在寶安、深圳一帶伺機進入香港的都有四五千人,最多一天有8000多人。廣州火車站還發生了大批外逃群眾衝擊火車站事件。
………….
中共搬起石頭碰了自已的腳,可外逃出境人的命運又是怎樣呢?

四、華山血淚

華山距離香港市區尚有一段距離,被亞熱帶樹木遮住的山梁茫茫一片。深山老林中,人跡罕至,難得看到幾戶人家。

然而,在1962年的5月,當越境者的洪流衝到了山腳下時,這片寂靜的原始山林,立刻沸騰起來。

華山由於位置正好在邊境與香港市區之間,成為逃港者進入市區的一個中歇站。在經過了長途的艱難跋涉之後,疲憊飢餓的逃港者可以在山中稍得喘息,等候從市區聞訊趕來的親人接他們下山。

逃港者集中在華山,還有一個目的:有眾多的人聚在一起,相互照應,就是香港警察來了,幾百數千人抱成一團,一時也奈何不得他們。

的確,香港警方對於這些數量驚人的越境者,感到十分棘手。首先,要驅趕成千上萬的逃難者,警力顯然不足。其次,對於這些手無寸鐵的逃難者,強制的行動有違人道甚至法律,而不以強制行動又難以奏效。何況這些越境者大多都有著親人、朋友在香港。稍稍處理不當,引起的法律官司會層出不窮。港英政府感到很難辦。

華山上的逃港者,該不該抓捕?甚麼情況下抓捕?抓捕中會不會出現「執法過當」、抓捕了該不該送回大陸?在港英政府內部也看法不一。甚至有不少人士認為,應該全部接納這些衣食無著的「背叛者」,因為投奔自由香港本身就是一種「政治避難」。能夠把「政治避難」者當成一般的偷渡者那樣,「再送回屠宰場嗎」?

據香港傳媒的統計,以一人牽動10個香港的親人、同鄉、同學、朋友計算,華山的3萬人就等於牽動著30萬香港市民的心。也就是說,大約每10個本來在高樓大廈中安睡無事的香港人中,就有一個人要為突然出現在華山山頭上的親人、同鄉、朋友的處境擔憂。

逃港者中不乏聰明人,他們通過記者,不斷把消息帶到了山下。

5月16日,《星島日報》刊登了《百名難民寄語香港親友》一文,列下了100多名難民在港親友的名字,呼喚這些親友趕快上山來救他們。

消息很快在全城傳開了,整個香港的輿論更加沸騰,人人都在呼喊:「火速搶救華山上的親人」!

報紙、雜誌、電台,幾乎所有的香港媒體都出動了,一批批記者衝向華山搶新聞,他們看到的是一幅幅催人淚下的情景。

到底怎麼對待華山上的3萬人?議案一次又一次擺到港督的會議桌上。因為不得不下決心對這3萬隻羔羊下手抓捕,有港報形容:港督在公眾場合也痛苦地「擦了眼睛」。決策最終還是在爭吵中作出:「依據香港法律,所有越境難民,只可視為偷渡處理,不予接納。」

「立即全部抓捕,迅速遣送回大陸,以避免事態擴大。」面對悲慘的越境者,法理也更加顯得無情、冷酷!

很快,數千名軍警被迅速調到華山,開始大規模的驅趕和抓捕。由於集結的越境者太多,軍警只能先驅趕,驅散了再抓捕。

一家雜誌這樣形容香港警方的行動:「你看過牧羊人抓羊嗎?羊兒太多,太密。所以讓牧羊犬把羊群衝散,牧人再挑中意的羊下手,拖到屠宰場去。」羊兒被衝散了,母親在喚著孩子、老人在叫著孫兒、兒童在哭喊父母……華山痛了,像被塞進了一架絞肉機。

親人像羊群一樣被驅趕,這對香港市民來說,是何等地痛苦!

消息傳來,工人放下鐵鉗,老闆關掉店門,菜農扔掉籮筐……他們要去華山,去救自己的親人!據統計,自1962年的5月15日開始,前後共有十幾萬人次的香港市民,帶著食品、飲水趕到了華山,與港英政府的強行遣返政策「對抗」!在這場明地裡的或暗地裡的對抗中,市民用各種方法將華山上的越境者保護起來。接走、匿藏家中或市區者不計其數。

據事後估計,華山上的越境者,大約有五成以上,在市民們的幫助下,最後得以進入市區。當然,這與許多警察的有意「抓捕不力」不無關係。抓捕行動開始後,媒體又做了連續報導。5月17日的《星島日報》刊載新聞《華山被包圍送糧人不斷》:「本港親友及見義勇為市民,紛紛自購麵包糧食,到上述地點尋找難民。山頭上,呼兒喚母,一片混亂。」

5月21日《星島日報》上的《弱女散失際夫妻聚首時》,牽動了所有香港人的心:「本報專訊。這是中英邊境上一件人間悲劇。一個在香港居住的居民,尋找他的妻子兒女,會見了他的妻子及兒子,卻失去了女兒。

前往尋找妻子及兒女的香港居民葉若英,在本月上旬接到了家書,知道他的妻子李一善、兒子葉慶賢、女兒葉慶英(12歲)已到達邊境。葉若英數日來在華山一帶尋找,高呼妻子姓名,昨日終於在平泰山頭會見了他的妻兒,但女兒葉慶英在兩日前在紛混的逃亡行列中失蹤了。夫妻抱頭痛哭。」

然而,像葉若英一家的慘劇,在華山上還發生了多少?此刻的華山,「淚飛傾盆,天地為之悲泣!」

一位記者寫道:「因為哭喚的人實在太多,山梁的地面都打濕了。」

現場的上千名警察,也不能不為悲慘的場面感動。有些因此而不聽從命令,寧願站著,就是不下手抓人。試想,誰又忍心下手抓捕正在痛哭擁抱中的親人呢?

香港警察是從未經歷過這種「非人道」命令的,警察們同逃難者在一起流著眼淚,舉不起警棍。指揮官看看無法調動執行,只好命令暫停對難民的抓捕,回過頭來把重點放在阻止香港市民上山上。命令警察手拉手結成圓圈,不讓越來越密集的香港市民進入山中。

於是,在華山的山頭上,又出現了另一幕奇特的景象:人群被警察隔開,內圈的越境者呼喚著「媽媽——」、「哥哥——」……外圈的市民呼喚著「女兒——」、「妹妹——」……相隔數米,不能接近。成千上萬的人同時悲哭,一幅人間慘景!一幕人間悲劇……

但是上命難違,訓詞切峻。兩小時後,在「不行動者作抗命論」的指令下,幾千名警察終於開始執行命令,強行把一個個緊緊抱在一起的親人拖開。

一聲聲呼號、哭泣再次撕裂華山……一批批的越境者被推上——不是,應該說是被強行拖上汽車。其時,上百輛汽車正排成長龍在山下的路邊等候。

「哥——」

「媽媽——」

「細仔——」

看見親人上車,圈外香港市民的隊伍中又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痛哭聲、叫喊聲。成千上萬的人又尾隨著汽車的煙塵,形成一條條長龍,追向邊境的集中營——

按照當時香港政府的決定,偷渡者在送入集中營後,給予兩餐豐盛的免費餐,然後等第二天天亮,派車由羅湖橋送返大陸。

夜晚,在集中營的外面,公路上、山邊上,密密麻麻,到處坐著翹首以盼的香港市民,收容營內關著的是他們的親人、同鄉、朋友……他們苦苦地守在營外。

茫茫黑夜,收容營外四處擠滿了人,據報載:「滯留(在營外)的市民不下三四千眾。」「他們當晚就在露天臥睡。」

夜晚,星星依舊閃爍,樹葉依舊沙沙,牆外人望牆內人,牆內人望牆外人,繁華喧鬧的香港今夜真的失眠了。市內,不少歌舞廳等娛樂場所都自動熄燈閉門。對華山的事情表示同情。幾乎所有的香港家庭都放棄了手中的事,坐在收音機、電視機旁,關心著難民營中那些可憐人兒的命運。

一向理性、現實的香港,正被一種強烈的人道和良知所震撼!

慢慢走啊,好心的司機你慢慢開啊,讓我們再看親人一眼!車上的司機似乎理解親人的心腸,他們真的把車子開得很慢。於是,車隊就像是一條懶蛇,一寸一寸地向前移動……但是,司機的心腸再好,車開得再慢,法律在催促、理性在催促,還是要一寸一寸地把親人帶離香港。

就在車隊緩緩前行時,又一個令香港警方目瞪口呆的感人場面出現了。

本來分列道路兩旁的人牆中,突然有人跳到了馬路當中,躺在地上,擋住了汽車。接著,一個、二個、十個、百個——成百的人擋在了路中央。

幾十輛汽車,像一條癱軟了的長蛇,停了下來。

「跳車——」

「跳啊——」

人牆裡有人發出一陣陣呼喊。車上的越境者好像突然明白了,紛紛從車上往下跳。人群中暴發出一片歡呼之聲。場面亂了。

過了一會,被驚呆的警方突然明白,如果這樣下去,場面將失去控制,遣返不可能完成,必須施行強硬措施!於是,隨著哨令,大批武裝的軍警防暴隊被調來,強行把躺在地下的人們拉起,驅趕人群。

長長的車隊,在淚水和慘痛的哭喊聲中,又強行穿過人牆,向深圳河北岸緩緩駛去了……

逃港者上車走了,香港警方鬆了一口氣。

然而,石湖墟收容營地上的淚水還未乾,在市區、在邊境的叢林中,在深圳河邊樹蔭籠罩的小村莊裡,一個個越境者的慘痛的故事,還在上演著……

五,事件之後反思

始作蛹者中共,由於治國無術,權鬥不息,四九年佔據大陸後,一波又一波鎮壓人民,同時以挑起國民互鬥為綱,導致文化、道德淪喪殆盡,經濟癱瘓,釀成慘劇人禍,國家動亂,人心不歸。

中共為轉移國際社會的目光,魚目混珠,挑起和策動「六二」入港大逃亡,企圖利用此次事件來掩蓋當時國內發生的慘烈事實真相,真可謂卑劣致極,但對於捲入此次事件的國人來說是福也?禍也?由於港方一下子無法接收湧進來的這麼多逃亡者,不得不遣返一部份,於是這部份人又由「奉旨」逃亡變成了非法逃亡,真讓人啼笑皆非!

究竟「六二」大逃港逃過去多少人?我們採取了一個最簡單,但也是較為可信的辦法。我們手中掌握有香港1950年、1960年、1970年的人口數,把每十年的兩個數字相減,就得到了10年中香港人口的增長數,再減去10年中人口的自然增長(生育)數,當然就是10年中「意外來港」的人數。

那麼,照這樣算,這個數字是多少呢?我們採用港督姬達的港英官方表述:「香港的人口自然增長率為17%。」用「實際人數」減去「按自然增長所得的人數」,便是「非正常增長」人數。這個數字為:12523萬。

這就是說,從1950年到1970的20年中,香港「非正常」增加的居民是125萬人,除去合法辦證遷港的人數(每年允18萬人)外,20年中,逃往香港的群眾總人數接近90萬。

同樣計算,從1960年到1970年的10年中,香港「非正常」增加的居民達825萬人,除去合法辦證遷港的人數(每年允18萬人)外,這10年中,逃往香港的群眾總人數在60萬以上。

由於1960年到1970年的10年中,除1960年、1961年逃港人數較高外,其他年份的逃港人數都在一兩萬之內,逃港集中在中共放行的1962年高潮期中出現,所以,保守估計,高潮期中逃出的人數也不會少於20萬人。而實際逃港(包括未逃出)的人數,當然更多。

中國自古是一個禮儀之幫,幾百年上千年來,一直是吸引「化外」之幫嚮往青睞的地方,自從中共執政後,逃亡風由東西漸,愈演愈烈,一直都沒有停止過,無論是過去的政治高壓年代,還是現在的貪官遍地時代,由此可見只要有機會,真正底層的中國人民無時無刻不在想法設法對抗著中共酷壓,企盼著掙脫中共魔掌的控制而溶入自由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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