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0年12月02日訊】(大紀元記者劉菲編譯報導)在過去的五年中,考GMAT、申請上美國商學院的中國學生人數翻了三倍,從2005~2006年的1萬人增加到現在的3萬人。而美國院校對中國學生GMAT成績的要求也從2006年的25,525分提高到今年的80,669分。
這股潮流還只是剛剛開始:申請2012年入學紐約大學斯坦恩商學院(Stern School)的人數比前一年增長了30%;明年從杜克大學福克商學院(Fuqua School)MBA(工商管理碩士)班畢業學生中10%是中國人,創造了歷史新記錄;2012年麻省理工大學斯隆商學院(Sloan School)管理專業班的中國留學生有14人,是前一年的兩倍。
三十年前,到美國學習資本主義會被視為是叛國行為。現在,MBA學位是一種榮譽徽章,象徵你的智慧和雄心。然而,來到美國攻讀學位的中國留學生也面臨著巨大的文化衝擊。即使是那些來自上海、北京等大城市的學生,要領會美國俚語和文化的細微差別也很吃力。從著裝習慣到美國商學院的激烈競爭,中國新生往往感到很難適應。不過,許多在美國頂尖商學院留學的中國學生仍然認為這是值得的。
在密歇根大學羅斯商學院(Ross School)上學的27歲的路易斯‧姚說:「大家都知道美國在這個領域是很先進的。」自從入學以來,姚曾被同學們的強勢嚇住了,他們在招聘會上和招聘人員談話時把他擠到一邊、在開會時對他視而不見,在小組討論中輕易駁回他的論點。
溝通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直到他習慣了不同的遊戲規則。現在姚意識到,他越是開放,越能引起注意,特別是跟來自高盛(Goldman Sachs)的學生談判時。「也許這就是商學院的風格,」他面無表情地說。
對這個從北京中國外交學院畢業的尖子生來說,這是艱難的一課。在國內,他學會了東方傳統的成功之道:閉上嘴,豎起耳朵,提出問題,這樣才能走得長遠。出身於這樣的背景,當羅斯商學院的教授告訴他最重要的目標是如何將股東的利潤最大化時,他不由自主地感到震驚。
和姚類似,女留學生斯佳麗‧吳一開始也很害羞,面對直言不諱的美國學生表現出退縮。她不愛在小組會上發言,而更喜歡一對一的談話。不過現在她也認同:公司的責任就是爭取最大利潤。
沃頓商學院(Wharton)的工商碩士雪莉‧黃則是一個例外。她從上海復旦大學畢業後曾去蘇格蘭皇家銀行和JP摩根銀行工作,在大公司的生存環境中如魚得水。她決定上沃頓商學院的原因不是為了職業發展而是為了積累經驗。黃對沃頓商學院的基礎課程已經相當熟悉,她跳過了微觀經濟學、市場營銷、質量和經營管理類課程,而加入了企業融資和會計速成班。
對某些成功的中國學生來說,留學美國是一個鍍金的機會,以後還是要回國找工作。而斯佳麗.吳是不打算回去的,她已經在印第安納州的Cummins Inc.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儘管留在美國意味著今後可能還會因文化不同犯下令人尷尬的錯誤,就像她曾穿著在中國代表好運的紅色衣服走進肯塔基大學籃球場,卻不知道肯大校隊的顏色是藍和白;或者是像她第一次在印第安納觀看橄欖球賽時還穿著休閒職業裝,而滿場充斥了狂熱的印第安納隊粉絲。
攻讀MBA的過程中經常會出現文化風俗上的誤解。比如,對吳來說,到肯大招聘的公司令人目不暇接又都如此陌生。她要花很長時間來搞清楚Lucky Charms到底是指中餐館的幸運餅乾還是傳統中式幸運掛件,實際上這是一種美國人常食的早餐谷片的品牌。
路易斯‧姚也有類似經歷。在上品牌課討論第一代產品並非總是最成功的問題時,Dr. Pepper(一種碳酸飲料)這個詞他感到十分困惑。在中國,尊尼獲加(Johnny Walker),絕對伏特加(Absolut)和百加得(Bacardi)是比較有名的美國洋酒,但是同樣是名牌的Greasy Goose卻鮮有人知,對此,姚說:「你要真懂這裡的文化(才能知道)。」
姚正在漸入佳境。他理解了萬寶路香煙著名的「落基山廣告」實際上是為了吸引生活在城市鴿子籠裡的煙民。這對他具有特殊意義,北京交通堵塞氾濫,最近的一次大堵車竟然持續了九天。
姚已經接受了密歇根州寬廣的大路,他有一輛黃色馬自達,開5個小時就能到達芝加哥。在午夜時分、學習的間歇,他會去狂逛Meijer店,因為那是唯一還在營業的商店。
姚喜歡上了Ann Arbor市的寧靜,說回到中國還得重新適應一番。去年回國過聖誕期間,他對城市的喧鬧感到很驚訝。「我在一個小時內聽到的汽車喇叭聲超過(在這裡)一個月聽到的,」他說:「那裏到處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