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0年11月30日訊】在平壤的一輛出租車上,一位教師與司機有過這樣一段對話。
司機:「現在,我們這個國家的情況真令人擔憂。」
教師:「請你不要說『這個國家』。『國家』這兩個字不能隨便用,並非所有的地方都可輕言『國家』。你說的『我們這個國家的情況真令人擔憂。』這句話有問題,因為沒有國家,所以不存在國家的情況。要是這是一個國家,那就好了,真該謝天謝地。問題是,這不是個國家。人們常說『愛國,愛國,愛我們的國家。』我倒是想先問一聲,『國家在哪裏?哪裏是國家?請指給我看。』如果連國家都沒有,又哪裏談得上愛國呢?我們必須先把這個問題搞清楚。」
司機:「怎麼沒有國家呢?」
教師:「說來聽聽,它叫甚麼名字?」
司機:「我們不是叫『朝鮮人民民主共和國』嗎?難道『朝鮮人民民主共和國』不是我們的國家嗎?」
教師:「誰給你說『朝鮮人民民主共和國』是個國家啦?它頂多是個稱謂而已。這個稱謂,你想叫甚麼都可以,但惟獨不能叫國家。這一點,我們是腦殼麻花,思維進水了,顯然是黨國相混,甚至黨國相顛了。可西方人弄得很清楚,他們用兩個詞『country』和『state』來指稱國家。前者是指『擁有財產權、公民權的人民+民選的政府+土地』,後者指的是一種政治結構,具體說是一種黨政結構。用現代政治學術語來說,前者是『正式國家』,後者是『疑似國家』。很顯然,『朝鮮人民民主共和國』是『state』,而不是『country』。」
司機:「說真的,『朝鮮人民民主共和國』不是一個國家,我不太好理解。以前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教師:「這是很正常的,因為人家不要你們想,你們也沒有時間去想,所以幾十年就這樣麻麻詐詐地過來了。」
司機:「『朝鮮人民民主共和國』不是個國家,我這還第一次聽說。真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但……」
教師:「不要『但』了。如果你還清楚,那就讓我來給你一套『五證法』吧。」
司機:「甚麼『五證法』?」
教師:「讓你明白國非國的五種求證方式。」
司機:「哦……」
教師:「我來問,你來回答。」
司機:「你說。」
教師:「我們這個國家有軍隊嗎?」
司機:「有啊。」
教師:「真的有嗎?」
司機:「肯定有啊,朝鮮人民軍海軍、空軍、陸軍。」
教師:「請用腦子想想,不要脫口而出。人民軍真的是國家的軍隊嗎?」
司機:「它是我們國家的軍隊啊!」
教師:「那好,我再問你,如果是國家的軍隊,是不是應該聽國家使喚?」
司機:「對呀。」
教師:「那我們的軍隊聽誰使喚?」
司機:「聽黨使喚,聽朝鮮勞動黨使喚。」
教師:「既然聽黨使喚,那應不應該叫黨的軍隊?」
司機:「不錯,應該。」
教師:「根據『排斥律』,既然是黨的軍隊,那肯定就不是國家的軍隊。這點連幼兒園的小朋友都弄得清楚:誰支配軍隊,軍隊就是誰的。為甚麼我們弄不清楚呢?麻煩就麻煩在我們把黨國弄混了,甚至是弄顛了。長期以來,我們把黨凌駕於國之上,甚至用黨來取代了國。國家,在我們這裡永遠是缺位的,不在場的。」
司機:「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同意你『國家沒有軍隊』的說法。」
教師:「我們國家有大學嗎?」
司機:「有啊,金日成大學、朝鮮中央大學、平壤政治大學。」
教師:「這些大學是校董會、校長、教師、學生說了算?還是校黨委、黨委書記說了算?」
司機:「當然是校黨委、黨委書記說了算囉。」
教師:「既然是校黨委、黨委書記說了算,那就是黨的大學。既然是黨的大學,那就不是國家的大學。也就是說,國家沒有大學。
司機:「你說得有道理。「
教師:「我們國家有銀行嗎?」
司機:「我懂了,有是有,比如國家投資銀行、中央信用銀行。但它們不是國家的,因為銀行的第一把手不是行長,不是經理,而是黨委書記。所以從本質上講,銀行是黨的。既然銀行是屬於黨的,那我們就可以說,國家沒有銀行。」
教師:「OK,再問一句,我們國家有媒體嗎?也就是說,有哪怕是一家電視台、電台、出版社、報紙或雜誌嗎?」
司機:「照你的說法,肯定沒有。因為所有的媒體都是黨辦的,聽命於黨的,所以,它們不屬於國家所有,而是黨產的一部份。既然不是國家辦的,不屬於國家所有,那我們就可以認為,國家沒有任何媒體。」
教師:「那我們國家有法院嗎?」
司機:「應該說沒有。因為法院和立法機構、行政機構不是獨立的,法院的判決不取決於法庭調查、律師控辯、陪審團合議的結果,而是取決於政法委、黨委、黨書記的預定,所以與其說法院是國家辦的,還不如說是黨開的。可以認為,我們的國家沒有法院。」
教師:「好了,『五證法』論證完畢。我們可以這樣來反問了,既然一個國家既沒有軍隊,也沒有大學,既沒有銀行,也沒有媒體,更沒有法院,那這還是一個國家嗎?如果是,那它又是一個甚麼性質的國家呢?」
司機:「一個沒有軍隊、大學、銀行、媒體、法院的國家是甚麼呢?讓我好好想想……」
教師:「你回去好好想吧。」
司機:「亦莊到了,你準備在哪兒下車?」
教師:「前面。」
司機:「真遺憾,還想聽你聊下去呢。以前從沒有人給我提出過這樣的問題。我今天算是開了。」
教師:「你知道一個國家的最大悲劇是甚麼嗎?」
司機:「?」
教師:「最大悲劇不在於它的天災,而是人禍,就在於一個國家其實它不是國家,但它永遠在冒充國家。因為國家是一個民族基正存在的底線,只要有了它,所有的墮落與惡行都是有底的。因為檯子就擺在那裏嘛,再掉,你也只能掉在檯子上,不大可能掉在深淵裡。但倘若沒有國家,墮落就是無底的。這實際上是天底下最令人恐慌恐怖的事情……哦,到了。」
司機:「下次還想向你請教。」
教師:「說不上。再見!」
司機:「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