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0年11月15日訊】朋友們讓我寫一下關於《洛神》的創作感想。這一下倒真的把我難住了,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思路。也許有人會奇怪,你是一個畫畫的人,當時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唄!老實說,其實我是一個善於回答記者提問的人,因為我也有很多年做記者的經驗。對於社會上一種線性的邏輯或者是一個點所折射出的社會背景,我們都有能力抽象出來文字,並整理成為語言,至於語言的雅俗,道理的深淺,那全然要看文章作者的造詣與修為了。但是對於我這個常年習慣於用圖形來記憶和思考的人來說,面對這個看似簡單且原始的問題卻顯得無所適從。
在畫畫的時候我並不能準確地附著於文字,文字的魅力並不能和繪畫互換。就像我們不能通過別人朗誦歌詞而翩翩起舞一樣。我想對於很多人類歷史所沉澱下來的藝術真跡而言,任何語言的介紹其實都顯得蒼白。
人的頭腦其實是非常有趣的東西。也是一個非常深奧的課題。例如我們對某些事物的記憶,也許是一種氣味,也許是一段旋律,也許是一個語言,也許是一個畫面。在某種特定的場合下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東西足以使我們潸然淚下,久久不能釋懷。
略帶哀愁又有無限追憶
多年來的工作經驗,讓我學會在形形色色的圖片和視覺中捕捉並傳達信息。尤其作為一個中國人在法語和美語等不同的語言環境下用圖形來謀生的人。我善於圖形的記憶也善於圖形的表達。對於我來說,很多的圖形就像一個方程式,既簡單無奇又飽含生命,但是當有些畫面我並沒有刻意的去追求,他卻在腦中揮之不去。彷彿無數繁華過眼,頭腦中沉澱的往往是最平凡的事物,正如古人言「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洛神》就是這樣的作品。我從沒刻意的去想像和創作她,怎樣的佈局,怎樣巧妙的構思。怎樣的去處理,甚至怎樣的用途。她像是某種記憶,又好像正在發生,我好像身臨其中,又好像超然其外。別人說這個畫面華麗,而我卻覺得悲愴。別人覺得美輪美奐,我卻覺得無可名狀。就是這樣的一種創作的初衷。準確地說,就是在那種略帶一種哀愁又有無限追憶的心情下創作了這幅作品。
這是我勉強的用語言來表達。有人問,一幅描寫神女下凡的畫有甚麼好悲傷的?君不見茫茫中原如今正在生靈塗炭?君不見曾經創造出人類無限輝煌的民族正在一步步道德淪喪?君不見一個人神共創的神州大地已經滿目凋敝?君不見華人在列強林立的當代社會那張木然的表情?有多少人還記得他們的輝煌過去?有多少人還記得他們是來自天上的眾神?為人類開闢了文化,又在人中墮落成人,到最後又面臨著更悲慘的未來。如果那個神聖的場面永不再會發生,或者當他發生的時候我們卻遙不可及。這是怎樣的一種慨嘆?
突然想起邵雍的那句千古慨嘆:蕩蕩天門萬古開,幾人歸去幾人來?◇
(編者按:中國漫畫天王郭競雄先生,為祝賀香港大紀元九周年報慶,親自繪筆繪畫《洛神》,在完成後將會贈送本報,用以回報支持大紀元的各界友好。本報特此邀請郭競雄先生撰文談談創作《洛神》的感想,現刊登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