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鄉:為什麼這片土地拆得慘烈

何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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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8日訊】自焚和手持燃燒瓶的鏡頭,再度將中國的強制拆遷定格在慘烈的瞬間。無論是黑龍江東寧縣,還是上海,內地與沿海同此涼熱,汽油成為人們抵抗入侵私宅的最後武器,只不過東甯縣的靳姓女子讓它燃燒了自己,潘蓉則試圖阻卻凶悍的拆遷人員──她們的失敗再一次顯示出公民權利的脆弱。

靳姓女子和潘蓉,讓拆遷第N次置於輿論風口。《城市房屋拆遷條例》──第二個「收容遣送條例」,很快就要被運送到歷史的垃圾場,但現實中,各種名目愈演愈烈的強制拆遷並未有任何中止的跡象。近日,有關東寧拆遷大躍進的林林總總,經由媒體報導後,成為網路上的熱點事件,其間權力冠冕堂皇的濫用,尤能體現沉默大多數的悲哀。

東甯縣是黑龍江東南角的一個小城,三年內消除平房的運動正在如火如荼上演。小老百姓面對強拆的無奈,和政府與開發商合謀恩威並施的逼迫,展示了一個偏僻所在官民互動的最真實圖景——自焚。

政府成為拆遷運動的最積極分子,拆遷補償談判和補償協定簽字的一方代表都是建設局副局長。開發商不必費盡心力與被拆遷人交涉了,政府利用公權一切搞定,再淨地轉讓給開發商。雖然這種既是運動員、又是裁判員的行為,明顯違背拆遷主管部門不得作為拆遷人、不能接受拆遷人委託的規定。

法律有些時候只對沉默的大多數有效,在需要的時候,違法的拆遷主體,就可以經由程式製造出一個評估價,強迫被拆遷人接受,否則就要強拆。抗爭者在成本收益分析中,清楚看到自己的弱勢,順從似乎是符合自己利益的──雖然利益在強拆中受損了,這真是一件弔詭的事。同樣弔詭的是,如果反抗者具備足夠的能量,政府又要設法讓步。這樣的一種較量,處處玄機,也佈滿現代化的陷阱。

惡法的存在當然是導致亂象的根源之一。但問題是,如果像裝修補償、土地使用權補償這類法定必須的補償,作為實質拆遷人的政府卻不履行,問題的癥結就不單單在立法上。事實上,政府充當拆遷人角色本身,沒有任何合法性基礎,就已經把現存法律的意義掃蕩殆盡。惡法與選擇性執法,是導致當下這片土地被拆得如此慘烈的最大根由。

當然,惡法的廢除會增加政府強權貫徹的成本,從而加大民間的談判能力。但接下來的問題是,如果《城市房屋拆遷條例》被廢除之後,強悍的地方官員仍然視法律為無物,那又怎麼辦?

歲末年終,又有人評選年度漢字,有人主張將「拆」字列為年度漢字。其實,暴力拆遷並非始自今年,甚至於並未在二零零九年表現得更為嚴重。「拆」字能夠名副其實成為年度漢字,應該是在《城市房屋拆遷條例》被廢除,且那些在暗箱操作的拆遷過程中謀取非法利益的官商普遍受到法律懲治的年度……這會是二零一零年麼?◇

本文轉自【新紀元週刊】154期「自由評論」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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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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