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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12日訊】 剛到紐西蘭時,上自老婆,下至小兒小女,每個人的頭髮,都是老公—阿鑫一個人搞定。甚至他自己的三千煩惱絲,也不捨得麻煩別人,一邊照鏡子一邊剪、吹,頂上工夫之好,可說無出其右者。不但省了一筆「美容」費,時間上更是經濟方便,只要老公有空,不論白天、晚上,隨時可以動工。不用預約,不用排隊,更不必花腦筋想是否可以用華語和美容師討論髮型、交換意見,反正每個人永遠都是自己固定的型,省事多了。
漸漸地,逐日長成青少年的孩子們,開始注意時髦,幻想著「與同伴共舞」,因此,一個個離棄了「特約師傅」的精湛手藝,不再與師傅有約,不再上門求「剪」。取而代之的是在外遍訪韓國、香港或其他華人髮型師,由這些名為現代派、新潮專家,梳理飄逸秀髮;或是把男孩頭髮塗上髮膏、髮油,搞得滿頭光可鑑人,就是小蒼蠅爬上去也肯定服服貼貼,不敢造次。(無法亂動呀!)
生意蕭條,只剩老婆一個老主顧的情況下,老公也只好宣布歇業收攤,從此不再搶人飯碗了。至於痛失專屬髮型師傅的我,情勢所逼,不得不跟隨孩子們腳蹤,一家一家尋求能做中老年髮型的「理髮廳」。從Forrest Hill找到Sunnybray到Milford;從男師傅找到女師傅;從華人找到洋人,只要人家推薦:這位師傅髮型剪得不錯;這家店剪髮還加按摩,服務很好;這家店燙髮兼護髮,收費低廉,十分公道;不論路途遠近、話通不通,都勇往直前。為了頂上日漸稀疏的頭髮,還真是煞費苦心。
也許攬鏡自照太費事,也許真是該換個師傅換換口味吧!印象中,習慣於「自己國家自己救」,總是自行打理頭髮的老公,在一個晴朗的周末下午,竟然意外的讓出了新手實習的機會。
「鬢邊稍短。」「右邊打薄些。」「嗯!削頭髮用另一把削髮剪子。」雖然不是自己操刀,還是不忘臨場指導,邊看鏡子邊呼這喚那。
「客人,意見別太多,小心剪到耳朵。」
「好吧!好好剪!我休息一會兒。」老公閉目養神,任由太座表現了。
此時不回饋一下老公多年辛勞,幫他一個忙,更待何時?打定好主意後,出國前短暫的進修,就開始有了發揮的機會。
靜謐中,我仔細的設計著髮型,琢磨著剪髮的技巧、順序。短短半個小時裡,使完髮剪,用推剪、打薄刀、抹粉撲,有模有樣的上下其手,每一種工具都試試,「玩」得不亦樂乎。
「OK,大功告成!」正自鳴得意,傑作出爐。
忽然,一聲嗟嘆:「啊!後腦勺怎麼跟狗啃一樣,改天怎麼出去上班?」
看著確實有點不同尋常的腦袋瓜子,再看看老公扭曲的臉龐,我知道我闖禍了。
像孩子做錯事一樣,我掩住忍俊不住的笑意,壓低嗓音,忙不迭的賠不是,說:「抱歉啦!抱歉啦!」
最後,只好勞駕老公自行善後,把參差不齊的頭髮修剪成三分頭的樣式,完成這份看似容易,還真有點學問的頂上工夫。(紐西蘭)
(中央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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