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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4日訊】 五年前(1995年),我在給本科生上課時,涉及到了青年問題,我提示道:有必要對納粹的興起和紅衛兵運動的興起作一認真的比較研究,而這是反思文革、清算文革社會基礎的重要工作。此言一出,許多學生大不以爲然,在課間休息時爭辯了一場。
二年前,我又受人之約,寫了篇《青春之歌》的書評,談到林道靜的青春衝動及其害怕平庸對其參加革命的作用。迄今,我依然認爲,林道靜式的青春衝動和餘永澤式的平庸實用,都是社會所需,都無可厚非。要命的是,讚揚林道靜的衝動,貶低餘永澤式的平庸,就有可能誤導青年。暫且把價值判斷放在一邊,當年希特勒和戈倍爾煽動德國青年投入如癡如醉、如濤如湧的情緒衝動,中國的“炮打司令部”和“造反有理”煽動中國青年投入如瘋如狂的群衆運動,都造成了民族的災難。
當然,紅衛兵和納粹有異有同。認識它的異,是掌握“中國特色”的一個重要方面;認識它的同,則是從根子上否定文革的一個重要內容。(可參見《納粹運動與德國青年》,《河北師大學報》2000年第2期) 紅衛兵不是天降妖魔,不是空投敵特,恰恰是我們土生土長的,是十七年教育造就的。我們的階級鬥爭教育,路線鬥爭教育,憶苦思甜教育,解放全人類教育,雷鋒精神教育,反修防修教育,學習解放軍運動,等等,所培養的接班人,就是紅衛兵。
試想,我們現在屢見不鮮的追星現象,如果那個星不是歌星、影星,而是政治星、鬥爭星,甚至是紅太陽,追星族和紅衛兵到底差多少?如果只是把文革的起因歸結於毛澤東一個人的發動,或者歸結於幾個人(如林彪、江青等)的煽動,未免太簡單了。而在培養接班人的十七年,絕大多數革命幹部都積極投身其中。但至今對文革的反思,除了巴金等極少數人外,都是控訴、責難、嘲諷、詛咒,而沒有懺悔。 德國人對納粹有著深刻的懺悔,所以德國的軍國主義就很難復活;日本對“皇道”極少懺悔,所以日本的軍國主義一直陰魂不散。而中國卻對文革不但沒有懺悔,而且情有獨鍾,至今還有不少文革的既得利益者高居其位,如“工農兵學員”,老幹部也倡導向前看,所謂“宜粗不宜細”,還有“青春無悔”者在推波助瀾。
文革確實被否定了,但是僅屬於官方的否定,其主要措施是清算林彪、江青兩個“反革命集團”以及有關的少量“三種人”,給老幹部平反並補發工資、官復原職並盡可能使其彌補損失,宣佈“四大”爲非法等。而對釀成文革的土壤,即文革的思想根源及民族根源,則屬於“莫談國是”的範疇。關於文革的回憶、作品、研究論文,一概不發,免議。甚至有另一種聲音,如文革期間的生産還如何如何(且屬實),外交還如何如何,幾乎沒有腐敗云云。教科書中關於文革是空白,90年代的大學生對文革比對清朝還陌生,更何況將來要“接革命班”的中小學生。我們抗議日本修改教科書不讓學生瞭解歷史真相,但沒有一個人抗議中國教科書不讓學生瞭解歷史真相。萬一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要抗議,難免會被戴上“破壞安定團結”的帽子,甚至有可能屬於“危害國家安全罪”也說不定。
——轉自ABClunt論壇(//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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