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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3日訊】 這個難以忘記的故事發生在1989年之后。
一天深夜,我這個有“反革命罪”嫌疑的人被莫名其妙地關進了某拘留所,莫名其妙地与十几個刑事犯作了“室友”。那天,一個年輕的犯罪嫌疑人有些興奮,在規定的睡覺時間后還說話,被巡查的監管發現了。他很嚴厲地命令他站起來。這個人不得不站起來。他沒有穿褲子,赤身裸體。晚上睡覺前,他把自己唯一的一條褲子洗了。
監管的眼睛應該沒有問題,但他根本就沒有把對這個年輕人赤身露體處罰當回事。這個監管應該知道,即使這個犯罪嫌疑人有天大的問題,這個人也不應該接受裸體處罰,但這個監管似乎根本不知道在這樣的監室犯罪嫌疑人處罰的限度。他先后是狠狠地訓斥了這人一頓,然后扔下這個犯罪嫌疑人到別的監區巡查去了。
拘留所室內的燈是不考慮節能的。這個犯罪嫌疑人沒有得到這個監管的可以躺下睡覺或者拿塊毛巾之類權當褲子的指令,于是便在眾目睽睽之下一直裸體地站著接受處罰。不知道過了什么時辰,這個監管過來,恩准這個犯罪嫌疑人可以躺下睡覺了。
在一個把老百姓的生存權置于至高無上位置的國度里,“尊嚴”兩字似乎是奢侈品。我不知道,那個受裸體處罰的年輕人犯是否體會到他的尊嚴被冒犯了。可是,當我目睹這一幕時,我覺得那個嫌疑犯的尊嚴、我的尊嚴、室內所有人的尊嚴以及那個監管的尊嚴都被冒犯了。受裸體處罰的人的是我的同類,如果是我或者任何一個人在說話,我們都可能面臨同樣的處罰,而對那個監管來說,他的職業已經把他异化到不把他的同類當人看的地步,這個人的心目中還有“尊嚴”這類神圣東西嗎?
前《世界經濟導報》的張偉國先生的一篇文章說中國是一所大監獄。在我看來,所謂“大監獄”,就是中國有太多的無法無天、不知道自己權力界限的行使公共權力的“監管”。在這种“監管”面前,人太渺小,什么都不是,無法有任何反抗,人沒有任何神圣的尊嚴。
一位文學博士對我說:在中國,知識分子有尊嚴地活著真難呀!我當然知道,他說的人的尊嚴是什么---寫自己想寫的東西,說自己想說的話,不需要去奉迎任何權力意志,更不因為他發表文章和表達言論而受到警察跟蹤、監視、搜查、監禁乃至勞動改造這樣的處罰。在此,我想說的是,在共產党治下的中國,人有尊嚴地活著,不僅是知識分子的渴求, 也是所有中國人的渴求。(//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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