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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24日訊】 不久前,《河北科技》的一則消息說:麥收剛過,不少讀者來信來電,詢問今年稅費征收有何新政策,有的讀者還寄來自家的農民負擔監督卡,詢問卡上所列項目是否合理。而河北省農業廳農民負擔監督管理辦公室官員表示,根据中央新的精神和要求,為穩妥推進改革,今年河北省暫不在全省范圍內推開農村稅費改革試點。2001年除去年由省政府确定的14個農村稅費改革試點縣外,全省的農村稅費政策不變。
這一消息透露,中國農民對現有稅賦負擔已經深感不滿,殷殷期待政府能夠有所動作。但當局卻突然停止了大肆宣傳的農村”費改稅”改革。我在上周的分析中說,當局的出爾反爾是因為意識到農村的”費改稅”改革与農村目前嚴重的財政危机發生了沖突。
來自不同方面的消息都表明,近年來,大陸許多地區鄉村兩級基層政權債台高筑,根本無望償還。大陸《新聞周刊》六月份的一篇報導說,鄉鎮債台高筑是普遍現象。而這种現象在中西部落后地區特別明顯。例如四川省內江市一百一十四個鄉鎮累計負債總額已高達十四億元。一九九九年在湖南省的一項調查發現,全省二千多個鄉鎮中財政負債的約有一千八百個。報導還說,中國農業部政策規划司前司長郭書田透露,大陸近五万個鄉鎮平均每個鄉鎮負債四百多万元,總計負債約兩千兩百億元。
在原本准備”費改稅”的過程中,許多地方都提出的一個棘手的問題,就是這几年農村基層政權所欠的巨額債務,究竟應該由誰來償還?這個棘手問題恐怕也是令朱熔基決定停止”費改稅”的因素之一。大陸基層政權債台高筑,卻不可能象城市政權那樣從銀行得到支持,因為農村信用資源也已經干枯了。目前,大陸地區的許多農村信用社實際上已經破產,主要原因就是對基層政府發放的貸款無法收回。政府的巨額債務和信用社的癱瘓,同時也大大增加了農村投資的風險,促使各种儲蓄和投資加速流向城市,這無疑是雪上加霜,更加縮小了大陸農村財政的回旋余地。
面對農村的財政危机,大陸當局的最大難題是,無法對農村實行有效的收入轉移。這不僅僅是因為中央的財力不足,也因為大陸農村政權十分腐敗,冗員問題、無效投資問題、干部揮霍、貪污和浪費的問題,已經使農村財政成為無底洞。
有估計說,全國縣級和縣級以下由農民出錢養活的干部有一千三百万人,這個數字還沒有包括農村教師,而鄉鎮財政的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八十的支出是用于支付農村教師的工資。隨著大陸農村政府的日漸龐大,農民的負擔有加重的趨勢。過去一個鄉有干部十几人,現在農民要負擔一、二百人。
談到農村財政和農民負擔的問題,上上下下的官員們的說辭都是,農民負擔重的体制性根源是鄉村兩級机构龐大。因此要精簡鄉鎮机构和人員,歸并事業單位,壓縮編制,清退各類臨時人員,裁減超編人員,切實轉變鄉鎮政府職能;其次就是精簡和优化教師隊伍,核定教師編制和崗位,辭退代課教師,清退臨時工勤人員,壓縮非教育人員。
而我們都知道,農民負擔的這些冗員和”腫塊”,恰恰与農村基層政權中的腐敗有著斬不斷的瓜葛。在目前的政治制度之下,要減員消腫,仿佛与虎謀皮,談何容易。
在農村的体制問題不能解決的情況下,即使中央有財政收入向農村轉移,也很難惠及老百姓。
而現在,大規模轉移支付不可能,”費改稅”又行不通,大陸的農村財政政策可以說是陷入了空前的困境。
大陸當局為了維護城市的既得利益和眼前的政治穩定,舍不得對農村進行大規模的轉移支付,同時又要求農村政權擴大各种公共投資,比如農村的基礎教育。這實際上是鼓勵農村基層政權對農民實行竭澤而漁的財稅政策。這种政策加上普遍的腐敗,使大陸許多農村地區陷入深不可拔的財政和金融危机之中。目前大陸當局諱莫如深的一個問題就是農村政權所欠的巨額債務和農村金融机构的大量不良貸款。
──轉自《RFA》(//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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