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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22日訊】 西方思想界幾乎每隔十年就會出現震撼學界、帶動思潮的新學說、新理論和新思想。六○年代李維-史特勞斯(Claude Levi-Strauss)創建的結構主義,使文化界和學術界有了新的源頭活水;七○和八○年代,則陸續出現了德利達(Jacques Derrida)的解構主義、傅柯(Michel Foucoult)的後結構主義、拉坎(Jacques Lacan)的心理分析,以及後殖民主義與新復古主義等學說,而使學術界的理論研究多彩多姿,百家爭鳴。
中時電子報消息,在廿世紀已逝、廿一世紀來臨之際,西方思想界焦慮地翹首等待新學說的誕生和新理論大師的出現,據紐約時報日前報導,四十一歲的杜克大學比較文學副教授麥可‧哈德(Michael Hardt)和六十八歲的義大利左翼哲學家安東尼奧‧納格利(Antonio Negri)合著「帝國」(Empire),已被學界公認為千禧年的一部偉大理論著作,這部探討「全球化」(globalization)問題的著作,內容涵蓋了歷史、哲學和政治理論,尤其是該書主要作者哈德被許多學者認為是新一代的理論大師,目前正紅透半邊天,到處演講和接受訪問。
中時電子報消息,哈佛大學出較版去年三月出版「帝國」之後,已被譯成十國文字(包括日文)。紐約時報說,「帝國」這本書已在東京、聖保羅、阿姆斯特丹和巴爾幹半島的大學校園內引起熱烈反響。巴西報紙的星期日雜誌,把哈德當封面人物;荷蘭電視台播放了有關「帝國」的紀錄片;克羅埃西亞和斯洛凡尼亞將「帝國」譯成他們的文字,斯洛凡尼亞的政治哲學家齊札克公然宣稱,「帝國」改寫了「共產主義宣言」;美國著名的馬克思主義文學批評家賈邁生(FredricJameson)說,「帝國」是千禧年第一部偉大的理論合成。
「帝國」這部書將近五百頁,上下古今、議論廣泛、辭豐意縱,凸顯了兩位作者的淵博學問。從古羅馬談到海地的奴隸叛變、美國憲法和九○年代初的波斯灣戰爭,並論及廿幾位思想家的著作,其中包括馬基維利、史賓諾莎、黑格爾、霍布斯、康德、馬克思和傅柯等大師。紐約市立大學研究中心的社會學家阿洛諾維茲教授說:「文學理論已死了十年,「帝國」最重要的一點是,作者哈德對人文科學的危機陳述了他的看法,人文科學已到了陳腐的地步。」九○年代末期呈現了舊理論耗盡,但不見新學說出現的困境,人文科學界充斥了悲觀的氣氛,許多人文學者抱怨今天的人文科學園地支離破碎,群龍無首。
哈德自西雅圖華盛頓大學獲得比較文學博士學位後,一度失業,因不是長春籐盟校出身,學的又是冷門學科,故找不到事,一九九三年始在南加州大學義大利語文學系獲得教職,因仰慕義大利哲學家納格利的學問和政治行動主義,乃於一九九四年開始和納格利合作著書。納格利因涉嫌於七○年代幕後主使恐怖分子在羅馬施用暴力,製造社會不安,而被判十三年有期徒刑。但納格利逃亡至巴黎,讀書寫作度日,直至一九九七年始回到羅馬投案,當階下囚。哈德於一九九四年前往巴黎,經友人介紹得識納格利,即有相見恨晚之感。
「帝國」並不是說大家所熟知的帝國主義,也不是討論如何建國,而是專事探討「全球化」問題,不少學者和媒體認可全球化就是如何搶奪世界市場,但哈德和納格利則指出全球化乃是一種新的政治制度正在形成,一種新的權力模式已在塑造。全球化中的「帝國」,沒有皇帝,沒有地理首都,也沒有單一的權力中心;這個「帝國」,是一種流動的、無限擴張但又是高度有組織的制度,此制度涵蓋了全球的整個人口;質言之,這個制度,不是任何一個人、一個公司或任何一個國家能夠控制。作者表示,「帝國」之產生,是一樁好消息,因有史以來,最民主的制度將出現在地球上;哈德強調,他和納格利將全球化稱為「帝國」,乃是這個「帝國」突破了過去的和現在的國際制度和帝國主義,「帝國」之內的權力是遍布各地的,每一個人都能左右帝國的進程。「帝國」一書觸及到當今國際大事和政治問題,即使人文學者亦能運用該書的觀點和方法來探討人文科學和全球化的關係,就如同解構主義的出現,使學者對語言的了解,發生了革命性的改變。哈德說,「帝國」的形成,製造了巨大的革命潛力,這比現代政權的力量還要大,但哈德和納格利並未指出怎麼樣的革命、如何革命。
不少人文學者表示,「帝國」一書提出的新觀念,以及和時事掛鉤的思維,對他們的研究頗具啟發性。
哈德和納格利的全球化概念,究竟能否成為風行全球學界的新理論,仍有待觀察。不過,令人矚目的是,人文學者對「帝國」的觀點,反應頗為熱烈,贊成的多,反對的也有。任何一個新學說或新理論的出現,先決條件是有內涵之外,亦必須要「時髦」,「全球化」問題正好是目前最時髦的時間,也是當今的顯學。曾來台灣訪問的紐約時報外交專欄作家湯瑪斯‧傅利曼即是全球化最熱心的吹號手。哈德以一向比較文學教授的身分,論述全球化和新興帝國的形成,殊值台灣學界的高度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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