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建華頒楊光勳章 港人氣憤

牛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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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21日訊】 回歸四周年,董建華頒給楊光大紫荊勳章。大紫荊是勳章中最高的一級。楊光是「六七暴動」中「港九各界同胞反對港英迫害鬥爭委員會」(簡稱鬥委會)的主任委員,亦即公開領導這場暴動的最高頭頭。這事掀起軒然大波,鬧得滿城風雨。一個大紫荊勳章事小,但由此反映出董建華的心態和香港的政治走勢卻事大。「六七暴動」距今已三十四年,四十歲以下的港人,恐怕已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所以,先來作簡略記述。

文革使港澳左派蠢蠢欲動

一九六六年八月五日,毛澤東公開發表《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張大字報》。八月八日,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通過根據毛澤東意見而制定的《關於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決定》(簡稱《十六條》)。中共正式吹響了文化大革命的號角。九、十月,紅衛兵運動席捲全國。雖然在八月下旬,國務院外事辦公室副主任廖承志曾指示:文化大革命只是在國內進行,香港在海外,仍是資本主義社會,黨政企業組織內,不搞大字報,不搞群眾集會,不搞揭發批判。但在極左思潮的衝擊下,港澳兩地的左派內部幹部和群眾,都蠢蠢欲動,遏制不了。首先發難的是澳共分子,爆發了「一二三」事件。

澳門「一二三」事件是前奏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五日,因興建坊眾學校工程,葡方遲遲未有批准動工,校方卻自行動工,於是,發生了警民衝突。十一月三十日,左派工會、團體到澳督府示威,要求行政官員和警方人員下台。十二月二日,北京電台譴責葡方,並支持左派行動。澳共氣焰大漲,行動更為激烈。十二月三日,葡方派出軍隊鎮壓,並宣佈宵禁,事件中十一名華人遭槍殺,百多人受傷。澳共隨即發動罷市,領導群眾衝擊警察總部和各政府部門。六七年一月,廣東省更禁止糧食和食水輸往澳門。至此,澳葡政府不能不屈服。據聞,當時里斯本發覺已無法管治澳門,曾向中方提出交回,但卻被拒絕。「一二三」事件後,澳葡政府成為「跛腳鴨」,中共控制了大局,澳門成為了「半解放區」。

澳葡政府投降後,港澳左派意氣風發。新華社和左派團體、學校,發動群眾到澳門去祝賀勝利,學習鬥爭經驗。新華社社長梁威林和副社長祁烽,在深圳召開會議,決定在香港也要大幹一場。「六七暴動」已成勢所必然。

周恩來下令 半年暴動收兵
六七年四月,九龍新蒲崗一家人造花工廠發生勞資糾紛,左派工會介入,導致警民衝突。由於已有「也要大幹一場」的計劃,左派發動全面支援,衝突越來越尖銳。五月十一日,警方開槍控制場面,打傷在場支援的工人和學生,捕百餘人,更在東九龍實施宵禁。「六七暴動」由此一發不可收拾。全港性的「鬥委會」組成,各工會、團體、學校也紛紛組織了本單位的「鬥委會」,到港督府抗議。巴士、電車、煤氣等左派工會發動間歇性罷工。六月廿四日,二十多個行業左派工會,進一步發動聯合大罷工,喊出「一罷到底」、「港英不低頭就要走頭」的口號,鬥爭不斷升級。七月十五日,「鬥委會」更發出「武裝起來」的號召。警方不斷搜查工會、學校、團體,槍擊、毆打和拘捕左派人士,左派反擊而發展至到處放置真假炸彈,一些無辜市民被炸死。八月廿二日,北京紅衛兵支援港共,燒英國代辦處,事件發展至國際外交層面。也許因此引起毛澤東和周恩來的警惕,認為再發展下去,必使文化大革命內外受敵,十二月由周發出指示,下令收兵。歷時凡八個月的暴動,才悄悄地平息下來。

林彬被焚事件最為轟動
事後,根據港英政府統計:在這場暴動中,八百三十二人受傷,五十一人喪生,其中十五人被炸彈炸死;十名警員、一名英軍軍火專家、一名外籍消防員殉職。根據左派的統計:二十六名市民喪生,四千九百多人被捕。

在喪生者中,以商台廣播員林彬事件最為轟動。林在商台主持「欲罷不能」和「大丈夫日記」兩節目,對左派極盡挖苦諷刺之能事,很受聽眾歡迎,左派卻對之痛恨入骨。八月二十四日早上八時,林駕車由窩打老道山寓所往商台上班,途中被兩名暴徒擲汽油彈而焚死。此事引起廣大市民反感,左派更形孤立。
暴動對香港經濟造成重大打擊:旅遊業一落千丈,銀行存款大跌,進出口倒退,股票市場慘潰。在這方面,港英政府刻意隱瞞數字,以穩定人心。幸為時只約半年,暴亂一平息,經濟即迅速反彈。

左派嚴重受挫盡失人心
「六七暴動」使在港的左派力量受到空前的挫敗,主要有下列幾個方面:
一、盡失人心,陷於孤立。這次暴動,尤其是後期大放真假炸彈,傷害無辜市民,使用暴力襲擊燒死林彬,在全港市民面前暴露出共黨的真面目,形象極其惡劣,喪盡民心。「左仔」一詞,即源於此時,其中帶有很大鄙屑之意。

二、組織和骨幹絕大部份暴露。左派的工會、團體、學校等組織,一向有一、二、三線之分,一般人只知識其一線,或一、二線,較為掩蔽潛伏的,大多不為人知。但在這次暴動中,空巢而出,有孤注一擲之勢,幾乎全部投入行動,於是大大暴露出來,造成以後工作極大困難。

三、內部動搖,產生離心。當時緊跟共黨的中華商會會長萬軍雄和富商霍英東,都在暴動高潮時逃離香港,其他親共分子更可想而知。內部骨幹也有不理解和反對這種極左政策的,表示消極,更有悄然退黨;非黨員的積極分子,更多自此脫離左派行列。一些群眾,雖然當時參與暴動,後來有上了當的感覺,怨恨甚深,從此與左派劃清界線。

梁威林和祁烽等應負其責
《人民日報》出版的《香港大事記》,曾對「六七暴動」作了這樣的定性:「香港式的文化大革命」。廖承志已有先識在先,不要在香港搞國內似的文化大革命,為什麼還是搞出了「六七暴動」呢?為什麼還是搞了八個月,直至周恩來下令才收兵呢?這到底是誰的責任呢?

當然,文化大革命在國內狂飆般興起,極左思想澎湃猖獗,這樣的歷史背景是最重要的因素。其次,當時領導香港和澳門工作的港澳工作委員會,尤其是在其中職位最重要的新華社正副社長梁威林和祁烽,是最主要的決策者,其責難辭。據聞,在工委中,只有新華社副社長梁上苑一人,是對「六七暴動」持不同意見的。

許多年後,據一些當時參與者的分析,違反一貫既定的「長期打算,充分利用」的方針,發動和組織了「六七暴動」,原因有二:(一)要以最左的面貌,緊跟中央的「四人幫」,否則會被調回國內批鬥,失去權力;(二)在一些組織和機構裡,已出現了一些「造反派」,要批鬥上層去奪權。這樣,「六七暴動」起了一箭雙鵰的作用,既取得「四人幫」的信任,又把本港「造反派」的矛頭,引去指向港英。當然,除了梁、祁兩人和港澳工委外,其他組織和機構中,存著這樣的思想的也大有人在。

楊光獲獎不是突然和偶然
前《新晚報》總編輯羅孚,就楊光獲獎撰文說:「這一切要經過北京的同意,不會是董建華的擅作主張。」是董作主動提出,然後經北京同意,還是北京暗示,然後董提出,再經北京同意呢?其實兩者早有默契,去研究誰先作主動是沒有意思的,可用「心有靈犀一點通」去形容。

九八年九月,回歸後一年零兩個月,董建華和梁愛詩(要注意陳方安生不在場)在前港督府接見元老級的老左派。這幾位元老投訴,過去在港英統治下,左派受到排斥打壓,這種情況不容再存在。當時,董與梁表示同情,並答應日後要改變這種情況,但須「慢慢來」。

「六七暴動」時曾入獄的曾德成(曾鈺成之弟),不是已進入了中央政策組這樣的高層了嗎?從各區議會撥款資助地區團體,到撥款校舍開辦學校,到興建青年賓館,左派組織都得到優先照顧。

其實,「六七暴動」的「鬥委會」中多人,已比楊光更早獲勳章,只不過不是最高級的大紫荊勳章而已。他們是:李澤添、黃建立、廖一原、吳康民等。也許他們所獲不是最高勳章,而且形象與「六七暴動」沒有那麼密切,所以沒有引起注意而已。
說什麼「一國兩制」,今日城中已是共產黨天下,獲一個大紫荊章有什麼出奇?港人實在太天真了!楊光獲獎,不是突然和偶然,而是水到渠成!

為楊和董辯護的種種乖論
親共人士為楊和董辯護的,有種種乖論。民建聯立法會議員葉國謙說:「反英抗暴」是「民族大義」。民建聯主席立法會議員曾鈺成說:楊是鬥委,也是傑出工運領袖,頒獎給他是表揚他對工運的貢獻。其他左派人士說:「六七暴動」推動了其後港英的種種改革,功不可沒。

中共已徹底否定了文化大革命。「六七暴動」是文化大革命的副產品,當然也在被徹底否定之列。葉竟把「六七暴動」扯上「民族大義」,簡直胡說八道,不知「民族」為何物,不知「大義」為何物。應該說:「六七暴動」是文化大革命的「大義」,「四人幫」的大義!

至於楊光領導的工運,一向都把中共的政治利益放在第一位,在其領導下的工會都是為中共政治利益服務的工具。因此,他和其領導下的工會,都得到中共的庇護和扶植。假如要肯定他的貢獻,只能肯定他對中共的貢獻。

「六七暴動」推動了港英其後的種種改革,但推動港英改革,不是「六七暴動」的目的。這有如毛澤東感謝日本侵華,因為抗日戰爭使中共在垂死中得到喘息,再進而坐大,最後打敗國民黨,奪得政權。第二次大戰後,許多殖民地得到獨立,這豈非要感謝德、意、日發動侵略戰爭的貢獻嗎?

董建華要向地下黨人交心
有人說,董建華頒大紫荊勳章給楊光,是為了取悅北京和香港的左派,爭取連任特首。江澤民和朱鎔基已多次表態,支持他連任,他的連任已是篤定,還要去取悅他們嗎?顯然這不是主要原因。

上文已說過,頒獎給楊光,北京和董早已有默契。這默契是,一步一步地「慢慢來」,扶植在港的親共力量,讓共黨力量從上到下,滲進公務員隊伍,特別是打進上層,直到社會的每一個角落,都牢牢掌握控制。這樣,中共地下黨就掌握控制了表面上是「一國兩制」的香港。這樣,連任特首的董建華,繼他的第三屆特首,有一個這樣的地下黨在撐腰,才能長久安穩。

也許董估計不到這次社會的反彈,竟是如此巨大。但巨大的反彈,他不會介意,更重要的是北京的信任,地下黨了解他是合作的同路人,予以更有力的支持。四年以來,本港的親共人士中,對他也有不少微言。現在,他不但已向北京交心,還向地下黨中人交心了。

履霜而堅冰至 港人應心寒
楊光獲獎,港人氣憤,他們還應預感嚴寒的冬天會一天一天迫近而心寒。在立法會,董說法輪功「多多少少有點邪教」,突然升溫為「毫無疑問是邪教」,又再頒獎給楊光,在政治上越來越豁出去,越來越不顧反應而強硬,這是一種傾向和走勢。他連任後,這種傾向和走勢將會發展得更快和明顯,因為這是他的最後五年了。他已是「過河卒子」,為北京,為他的繼任人,必須拼命向前,不能後退。

親共人士是會看出苗頭的,受到了鼓勵,必將更意氣風發。江澤民在中共八十周年的講話中,宣佈有錢人也可以入黨。香港的工商界聞之,必然雀躍,爭取入黨以謀更大利益。這樣,官商勾結必將更甚,這也是使普羅市民心寒的。

從楊光獲獎也可以看出,江澤民已對文化大革命來一個否定之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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