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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9日訊】 一支奇特的車隊乘著夜幕悄然駛出古城南京。
車隊的序列爲:北京吉普、三菱中巴和兩輛解放牌卡車。從車速和車距來看,這支車隊的指揮井然有序,行駛相當謹慎。車隊沒響喇叭,沒亮車燈,只有輪胎擦地而過的聲響。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如煙飄來,那聲音似哭似笑,又似乎在叫,有幾分神秘,幾分蒼涼。
車隊所乘載的人物,和它的陣容很不相稱。他們是南京軍區副參謀長范志倫和幹部部副部長、營房部副部長、管理局長等一行。荷槍實彈的隨從們手持步話機。如果按照銜級規定,這批將校軍官乘坐的應是皇冠、桑塔納等高級轎車。而此刻,他們都不得不屈尊擠在一輛狹小的吉普和中巴車廂內,飽嘗顛簸之苦。儘管如此,他們絲毫不敢鬆懈,從每個人緊張嚴肅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們正在執行著一項特殊任務。
經過兩夜一天的奔波,車隊終於按預定時間到達目的地–河南省新縣乘馬崗許家村。
1985年11月9日清晨6時整,一場鮮爲人知的葬禮在這裏揭開序幕:
範志倫站在一個山崗上的墓穴前簡單地講了話,並宣佈入殮儀式開始。全場肅立,向死者致哀。這時,十多名士兵和民工用三根木柱在墓穴上支起一個三角架。八根粗尼龍繩從頂端挂下來。一口楠木棺材從解放牌卡車上被緩緩吊起,再慢慢移進墓穴。
在這口約1000公斤重的棺材裏,死者身著一套老式軍裝安臥在褪了色的黃軍被上,身上覆蓋著中囯共產黨黨旗,兩邊空隙處放著幾瓶茅臺酒和一些鈔票。在所有的人繞著墓穴走過後,一位穿著便裝的老婦人—-死者夫人淚流滿面地把手放在死者的前額上,後面跟著的子女也照樣做著。
整個葬禮神秘、簡單、匆忙。沒有鞭炮聲,沒有哀樂,不准拍照,不准錄影,也不允許一個記者在場。被允許參加入殮儀式的人嚴格控制在200人內,每人胸前挂著一朵小白花。雖然四周有警察和民兵警戒,但在葬禮進行中仍有不計其數的當地村民趕來向死者告別。墓地前擺著七個花圈。
突然,抽泣聲變成了嚎哭。棺材被蓋上了。四位士兵揮著大鐵錘,把有半尺長的釘子釘下去,掘墓的士兵匆匆動手埋土,然後蓋上用鋼筋水泥特製的墓丘圓頂……
當金色的陽光照亮整個大地,可以清晰地看清眼前的一切時,葬禮已結束,人們悄然離去。此時,這座新墳墓安然地躺在綠色山野中,墓碑上的金漆大字在陽光下反射著熠熠光芒–“許世友同志之墓”……
北京,中南海懷仁堂。中央工作會議在這裏舉行。休息期間,正坐在沙發上抽煙的毛澤東主席接過秘書送來的一份在全黨倡導實行火葬的倡議書。倡議書最後寫道:”凡是贊成火葬辦法的國家機關工作人員,請在後面簽名。凡是簽了名的,就是表示自己死後一定要實行火葬。”
毛澤東看完後,揮筆在倡議書上首先簽上”毛澤東”三個字。朱德、彭德懷、康生、劉少奇、周恩來、彭真、董必武、鄧小平等先後簽了名……
五個月後,中囯共產黨在北京舉行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參加會議的黨、政、軍領導都踴躍在火葬倡議書上簽了名。會議期間,許世友十分認真地向毛澤東表示自己對火葬不理解。毛主席沒有首肯,也沒有批評,而是一笑了之。因爲對於這批正值年富力強的共和國精英們來說,火葬畢竟還是個遙遠的問題。
39年過去了,當鄧小平同志接到關於許世友同志喪事安排的報告(其中含有許世友臨終要求回故鄉土葬一款)時,對於這位老部下的去世,深感痛惜。同時,他也詫異於這麽長時間了,在火葬問題上他怎麽還不覺悟?現在全國都在提倡火葬,不要說共產黨員,就是普通公民也要實行火葬,何況許世友是身居高位的党和國家領導人。然而死者生前一直沒有在火葬倡議書上簽過名。
10月26日上午,王震乘專機飛往南京,向許世友將軍遺體告別。王震同志這樣表達了鄧小平對許世友的後事處理意見:”許世友同志是一位具有特殊性格、特殊經歷、特殊貢獻的特殊人物。許世友這次土葬,是毛澤東同志留下的、鄧小平同志簽發的特殊通行證,這是特殊的特殊!”
說到這裏,王震拄著拐杖站起來,用手指指諸位將軍們,幽默地說:”我們這批老骨頭,再也甭想領到這種通行證嘍!”(摘自《毛澤東麾下的將星》 吳東峰著)
──轉自《論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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