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7日訊】 最近北京當局的愚行,就如同裡的一篇文章中所提到的一句話“老子曰: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大家都已經被江澤民的暴政逼得走投無路、生不如死了,人民不怕死了,死亡還能威嚇他們嗎?
六四慘案十二周年,仍有近五萬人出席燭光集會,慘痛的陰影,港人仍然揮之不去。香港是少數的中國土地,可以公開地、大規模地進行「六四」紀念活動。但願丁子霖說的我們香港人這種幸福,不只是港人能獨享,有朝一日,十三億同胞,都可以自由自在地表達自己的感情,而不會有令人恐懼的後果。
當局在傷口再抹鹽
近五萬人出席燭光集會,對「六四」受難者的家屬只能算是道義上、精神上的支援。外面的關懷,使他們可以繼續撐下去,但並不表示當局會因此而放鬆對內的壓制。剛剛相反,當局可能會因應外來的壓力,國際形勢的變化,草木皆兵,採取更嚴苛的禁制措施。
近月,四名年輕人,因為組成讀書會,在網上發表批評當局政策的言論,被當局秘密拘禁。這些年輕人都是七十年代出生,「六四」後才進入大學,前程似錦的新一代。他們沒有「六四」的包袱,對當局的批評,引用中國年輕作家余杰的說法,「是關心中國的進步,並願意為中國的未來貢獻一點微薄的力量的、真正的愛國青年。」十二年過去,如果「六四」的傷痛真的能在經濟大潮中被人逐漸淡忘,當局的倒行逆施,就是親手把傷口撕開,再在傷口上抹一把鹽。
沒有一種傷痛,比失去親生兒女的傷痛更肝腸寸斷,沒有一種仇恨,比奪去親生兒女生命的仇恨更不共戴天。丁子霖抗爭了十二年,在當局監視和逮捕的威脅下,把一個又一個淚水都哭乾了的母親團結起來。超過一百位母親,冒被當局拘禁和不斷打擊的風險,公開向媒體表露了「六四」受難者家屬的身分。傷痛和仇恨,是天安門母親的最大動力,傷痛無法忘懷,仇恨不斷發酵,母親為兒女的執和堅持,化為一股無法阻擋的力量。人民已經不怕死了,死亡還能威嚇他們嗎?
繼續打壓無好結果
歷史常常驚人地重複。年前到台灣訪問了一位二二八事件的家屬,這位阮女士當年已六十多歲,對一九四七年二二八事件後不久,憲兵從家把當醫生的爸爸帶走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幾十年來,她生存下來的唯一目的,是不斷追尋父親的下落。只要有發現屍體的消息,阮女士都會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一方面怕認出爸爸,當屍體不是她爸爸時,她心中還存一絲希望,爸爸尚在人間。幾十年鍥而不捨的追尋,赫然發現與她有同樣遭遇的,豈止她一人。當時,「二二八」還是禁忌,遺屬好像得了原罪,不敢透露自己身分,否則帶來無窮禍患。他們秘密串連,相互訴說不幸的遭遇。四十多年來,當局用非常手段,禁絕一切反對力量,成為動搖國民黨統治最堅實的基礎。
到了九十年代,當局對「二二八」有所鬆動,阮女士獲得一份她爸爸的判決書,被捕不久,已判以叛亂罪,成了槍下冤魂。數十年的追尋,終於有個結果,數十年來的抑壓,有甚麼比可以在公開場合自由地訴說自己的不幸,得到更大的紓解!
除了天安門母親,據了解,一些六四事件的經歷者,都在搜集受難者的名單,但遭到無情打壓,被拘禁判以十年徒刑。有位經歷天安門事件的內地聽眾,打電話到我主持的電台節目訴說朋友的遭遇。這位聽眾說,十二年過去,傷痛本已麻木,身邊朋友又再遭遇不測,未結痂的傷口又再淌血。「二二八」的歷史教訓,當權者為何視而不見?
──原載《 苹果日報 》,略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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