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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7日訊】 中環的匯豐銀行總行﹐每個星期天都成為千百菲傭棲息的地方。菲傭在匯豐銀行底部打通的空間﹐席地而坐,啃雞骨頭、吃飯、談笑、打瞌睡。
匯豐銀行的建築很特別﹐八十層高的大廈,底部卻只由牆柱支撐起來,行人貫穿而過。換了是中國人的企業,家族老闆一定「精明」地計算起來:中環地價很貴,底部這個地方﹐如果不填滿,或即使架空﹐也「浪費」了這許多空間﹐把底部的空間開闢為店鋪﹐租出去﹐每年可賺回來幾千萬元的租金。
但匯豐銀行畢竟是世界級的上市大企業。匯豐的董事局,幸好沒有這等中國式思維。匯豐銀行的底部﹐就是要打通﹐就是留下空白而不設店鋪。匯豐寧願不要千萬元租金,也要維持大廈底部這個空間,把它留白﹐寧願讓菲律賓女傭把這個地帶當做公園,也不要塞滿。
中國人搖破了頭皮也想不通:銀行基層這麼多空位﹐每一平方吋都是錢,為什麼不拿來開店﹖
一百多年來.中國人對於西方文明﹐只看見輪船、大炮、電腦、摩天大廈的各種物質實體,看不這許多實體之外,還有許多看不見的精神空間﹐例如人權和由由﹔還有許多雖然看得見但決不可手癢癢把它填滿的空間﹐例如對異見異議的寬容。
複雜的世界﹐劃分為「道」和「器」兩個觀念。易經說﹕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道﹐就是物質現象的原因﹐器,是物質的本身。由洋務運動以來,中國學西洋,只留在「學器」的低層次,而不知道更應該「學道」。
共產黨也只認識「工業現代化、農業現代化、國防軍事現代化、科技現代化」,這四化﹕工業是工廠,農業是糧食﹐國防軍事是核彈潛艇,科技是電腦資訊和太空船,也全只是看得見、摸得著、吃得下肚、穿得上身的物質,換言之,全都是「學器」。
奇怪的是,中國水墨畫畫神而輕形體,以留白為天水之色﹐道在器先;西洋畫卻重形而輕神,晝布上每一筆都講究色彩﹐器在道先,但在現代化的文明路上﹐卻又各自相反。
特區的龍標為何繁複而不簡樸?中國為何只學到美國的毒針注射死刑﹐學不到美國獨立司法的邏輯制度?星期天,到中環匯豐總行下,看一看滿地的菲傭﹐自有所悟。
──原載《明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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