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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4日訊】 美國明尼亞波利市一個陰沉的早晨,譚美與朵梅躺在美景大學附屬醫院病房的病床上,和自己的先生說笑話壯膽,等待被醫護人員推進開刀房。
病房的另一端躺著卅一歲的金珀莉,她是譚美的妹妹與朵梅的朋友。金珀莉蒼白瘦削,身上插著氧氣管,也在等著動手術,不過她是真有需要,因為她罹患遺傳性的囊性纖維症,肺臟功能幾乎停擺,唯一希望是器官移植手術,但是要從死者遺體取得肺臟至少需等待兩年,金珀莉肯定撐不了那麼久,她只剩一條生路:活體器官移植。
因此這三位女士的命運緊密綰合,譚美與朵梅捐出自身的半片肺葉,醫生把金珀莉的病弱肺臟摘除,然後以捐贈者的兩副半片肺葉取而代之,新生的肺臟雖然小了一點,但是仍足以讓金珀莉恢復健康。
腎臟、肝臟與肺臟的活體器官移植近年來在歐美方興未艾,早已不是駭人聽聞的醫學冒險,但是隨之而起的倫理、情感、醫學問題卻日趨複雜。雖然沒有人會質疑捐贈器官的活人能拯救那些苦等器官移植的病患,但是為一個健康的人進行他自身並不需要的重大手術,仍然違反「醫生不可傷害人」的醫界金科玉律。更有甚者,美國與歐洲都已傳出器官捐贈者在手術後死亡的案例。
金珀莉的主治大夫帕克自己就曾捐贈一枚腎臟給妹妹,但是他說:「器官捐贈者令我相當困擾,他們是非常健康的人,卻要接受大手術 ……有些人捐贈後感覺很美好,但是有些捐贈者在吃盡苦頭之後,受贈的病患依然回天乏術。我們正在製造沒有答案的問題。」
活體器官移植手術讓許多病患及其親友飽嘗天人交戰之苦。病患必須決定是否要向親朋好友開口,懇求他們為了自己而冒生命危險,這份恩情將永遠無法回報。而病患的親友也必須做出抉擇,是要忍受手術的巨大痛苦與風險?還是要眼睜睜看著所愛的人撒手人寰?有些捐贈者的動機是源自親族間的壓力,並非完全自願;有些人拒絕捐贈後,終身愧疚不安。
美國近年來從死者遺體取得的器官嚴重短缺,活體器官移植應運而生,以去年和前年相較這種手術就增加了一六%,達到五千五百餘例;其中最常見的是腎臟移植,這類手術相當安全,成功率極高,已佔全部腎臟移植手術的四 ○%至五○%。至於肝臟與肺臟移植,捐贈者的手術過程遠較腎臟移植複雜且危險,爭議性更高,而且肺臟移植還需要兩位捐贈者,但是這兩類手術近年來仍然日漸增加。
任何手術都有其風險,儘管絕大部份活體器官移植手術均屬成功,不過醫界仍然憂心忡忡。知名醫學期刊從未討論捐贈者死亡案例,確實的死亡數字也難以掌握。
越來越多的醫師會主動告知需要做器官移植的病患,他們的親人、配偶與朋友都是可能的捐贈者,大部份病患的醫療保險公司也會支付這類手術的費用。各大醫院紛紛為病患與可能的捐贈者設立教育課程與支援團體。但是許多醫院的社工團體與醫師之間會為了活體器官移植而角力,醫師急於進行手術,但社工團體卻希望捐贈者充份瞭解風險,三思而後行。
許多醫界人士特別關注肝臟活體器官移植引發的問題,這類手術最大的受惠者是兒童,如今已經很少有兒童因為枯等肝臟移植而死去。但如果器官受贈者是成人,情況可能大不相同。一方面捐贈者因為要切除較大片的肝臟,手術危險性昇高;另一方面,許多成人肝臟病患不僅年齡偏高,而且其肝功能衰竭原因可能是吸毒而感染的C型肝炎,也可能是酗酒所引起,這些情形都會令器官捐贈者與受贈者相當為難。
在明尼亞波利市,金珀莉、譚美與朵梅的漫長手術總算順利完成,譚美與朵梅捐出的肺葉在金珀莉小小的胸腔中像汽球一樣鼓脹,醫療團隊大感欣慰。金珀莉手術後康復緩慢但確實,新肺臟功能正常,讓她重獲新生。至於譚美與朵梅,雖然手術引發的痛苦與疲憊遠超乎想像,所幸兩人都迅速康復,手術後兩個月就開始正常上班。救回自己妹妹的譚美說:「我一點也不後悔,這道疤痕令人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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