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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3日訊】 第二天,1999年的1月29日,我們先去交通隊。像中國各地的交通隊一樣,裡面擠滿了人,煙氣騰騰。人們比賽著諂媚警察,托關系說情走後門的人絡繹不絕。警察個個都是大權在握的樣子,傲慢冷漠,說不上話。我們努力了半天,得到的回答隻是讓我們等。我們的問題在哪,沒人給我們說明。
正當我樓上樓下亂走不知該找誰的時候,一間辦公室內突然有人打招呼,一個看上去像個當頭的人向我招手。我的感覺就好像是突然找到了組織,總算有歸依了。那人和別的警察不一樣,和藹可親,對我的一連串提問,他娓娓道來地解釋:昨天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輛載有兩個人的摩托車被一輛超過的轎車別了一下,造成摩托車翻下公路,駕駛員當場死亡,另一人受傷。據現場目擊者說,超車的轎車是一輛黑色的桑塔納2000,無牌照,跟我們的車一樣。我說不可能,我們的車沒有別過任何摩托車,你們也可以看到我們的車上沒有任何痕跡。他說出這種事不一定非得直接接觸,對你們而言,有可能隻是超車後回輪太快,一個小小的操作不當,但是被超的車做了一個幅度過大的躲閃動作,就可能沖下公路,造成事故。因為出事的時候你們已經在前,速度又快,因此你們可能都不會察覺發生了事故。
他這番話說得很圓,我無法辯駁,尤其他也說了也沒有認定事故就是你們造成的,但是因為死了人,也報了警,總得把事情查清楚,所以隻能麻煩你們在這裡呆一段時間,配合查清問題。他為耽誤我們的行程表示歉意,對我接著就事故時間、地點等問題,也耐心地一一做了回答。我問他姓什麼,他回答姓薛,還跟我扯了一會家常。
隨後我在交通隊門口張貼的警察照片中想找到這位親切的警官,但所有警察中隻有一位寫著姓薛,職務是交通隊的指導員,而照片上那張臉卻對不上號,不是他。剛才他的確是在指導員的辦公室裡叫我,中間有一個到交通隊辦事的人從門外進來,很熟悉地叫他“處長”。交通隊怎麼會有處長呢?不過我那時沒有對此深想,我的思維完全纏繞在我是不是殺了一個人之上。那是比什麼都大的事,使我受到震動。我無法遏制自己,非要去想那是一個什麼人,他的家人正在怎樣的狀態。而且我越是回憶昨天的情景,越是好像真地看到我開車超過了一輛摩托車,連那騎手的棉帽是什麼形狀都在眼前。是我造成了他的死亡嗎?
當我和A在街上一個清真小館吃拉條子的時候,我向他說了剛剛了解的全部情況。A沉吟半晌,說他不認為是這麼回事,裡面肯定有文章。A平時表面大大咧咧,一般總是對我言聽計從,實際上內心精明,有豐富的社會經驗。但我當時沒有在意他的看法。我被那個“死者”纏繞著。
下午,我們找到了真正的薛警官──交通大隊的指導員。他說辦案的警察正在調查事故現場,得等他們回來才能進入具體處理。於是我讓A在交通隊繼續等,自己回到旅館,想睡一覺,看能不能躲開那個“死者”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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