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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0日訊】 自1998年所謂的“思想小陽春”過後,中共政權對異己的整肅愈演愈烈,對自由知識界的一次次打壓,對諸多出版社的不同程度的整肅,而對國內最具影響力的大報《南方周末》,終於在多次警告無效之後痛下殺手。於是,大陸傳媒界連一種“半吊子自由”也不復存在了。儘管報紙還存在,但是編輯部的大換血和對采編人員的嚴格考察,不可能象這之前的歷次警告那樣輕鬆過關,也很難在短期內恢復元氣。
《南方周末》的“半吊子自由”歸於覆滅,對於大陸的制度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因爲它的存在本身就是政權恩賜的,當局想什麽時候收回完全視它的內心恐懼程度而定。被《南方周末》批評過的各地方政府一直在向中宣部告狀,中宣部也早就對其深懷不滿。換言之,大陸的體制本身不可能長期容忍類似《南方周末》這樣的報紙,以前不過是在它的承受力之內而已。此次大陸新聞界的“良心”被挖,標誌著最低限度的打擦邊球式的新聞寬容和漸進式新聞改革的結束,更顯示出政權的內在恐懼的深度。
對新聞自由的扼殺令人氣憤,但是中國自由知識界對此事件的整體沈默卻讓人心冷,特別是那些曾經仰仗著這份報紙表達可能被封殺的聲音的自由知識人,他們的萬馬齊喑又一次證明了一個可悲的事實:在中國,即便是觀念上的自由知識份子,在行爲方式上卻完全與自由主義的基本常識無關,“自由主義的言說”在他們的生存中不過是牟取名利的工具,而一旦真正的自由受到侵犯,他們的唯一策略就是沈默。因爲他們太清楚了,在現存的體制下,對政權侵犯自由行爲的公開譴責,所帶來的現實結果一定是既得利益的喪失。在既得利益的要挾下,他們對政治異己分子的被抓被關視而不見,還情有可原;他們對自己的同類的受整肅保持沈默,還勉強可以辯護;但是,當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言論陣地被無理封殺之時,這樣的沈默無論如何是得不到原諒的。爲什麽他們在相互進行“文人相輕”的攻擊時那麽肆無忌憚地“小人”,而一旦面對身邊的黑暗現實卻又那麽有涵養地“君子”?!
其實,知識份子捍衛言論自由的事業並不複雜,在自由受到強權踐踏時,只要挺身而出公開表明自己的立場,足矣!即便在表明立場完全無用的野蠻社會中,也必須公開自己的良心所衷。在大陸,譴責踐踏自由的公開表態的無用,不是因爲自由知識界的道義立場不夠堅實,更不是因爲他們已經多次抗爭而毫無結果,而恰恰因爲在根本上他們沒有自己的道義立場,也很少有持續的公開抗爭,所以就談不上在大是大非面前進行抉擇的生存勇氣。
如果說,《南方周末》無力反抗官方的整肅,實出於無奈,那麽它在遭受厄運時整個社會、特別是自由知識界的沈默,就是淒涼了。
2001年6月11日於北京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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