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歌:緣何白發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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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3日訊】 陳凱歌的頭發白了,只是因為活得太累。陳凱歌是個悲劇人物,不是說他總是拍悲劇電影,也不是說他長得一臉悲劇相.《黃土地》一炮打響之后,人們記住了攝影師張藝謀,甚至后來一提《黃土地》,人們首先都想到的是張藝謀,似乎《黃土地》成了張藝謀名下的成名作。以至后來
張藝謀一路火下去,一部接著一部,成了獲獎專業戶,陳凱歌卻不見了什么動靜,張藝謀紅了,陳凱歌的頭發卻越來越白了。
  中國導演首先都是革命家,而且是革命的導師,因此誰都看准了電影這盤大餐,是一統天下的重任,其它一切都不行,寫詩的吧,再先鋒,你也就是指揮千儿八百個漢字,而且讀者越來越少,成了自我宣泄的產物,對別人不再具有召喚力,天安門廣場上的“揚眉劍出鞘”,成了昨日風光,而食指的“想信未來”,北島的“我不想信”成了時代的絕響。寫小說吧,前邊儿四大古典名著壓著,后邊儿有多少爛小說在書店壓著,人們都知道誰呀,一開机印多少本了,往眼前說凡是有名的小說不都是被改編成電影的嗎?或者說凡是有名的作家都是靠拍了電影才出名的,劉恒、蘇童、王朔、余華,全國的小說家都快成了給張藝謀打工的了,据說有几個人同時為張藝謀寫《武則天》,有几個人同時為田壯壯寫《賽珍珠》。畫畫的吧,齊白石的傳奇沒有了《毛主席去安源》的傳播渠道沒有了,甚至展覽館都沒有了,畫畫的在電影里叫什么來著?美工。就是美術工人。攝影吧,拍得再好,也是個平面,人在里面不會說話,也不會動,誰有工夫去理解鏡頭之外的畫外音呀。搞戲劇吧,倒是能調動情緒了,可劇場太小,觀眾太少,八個樣板戲火不也是靠紀錄片電影、宣傳畫、小人書才做到家喻戶曉的嗎?說半天還是電影最有威力,影響面廣,動靜也大,要干大事業,必要拍電影,要有話語權力,必須要當電影導演。
 演員要听導演的,他讓誰上誰就上;美工要听導演的,叫你怎么布景,你就怎么布;攝影題更是導演的手,這個鏡頭好看,是導演叫你這么拍的,而劇本導演就更有權改了。可以想像張藝謀在拍《一個和八個》、《黃土地》時,得有多著急呀,導演的小喇叭一旦握在自己的手里,一切全指揮起來,多開心,多風光呀。
  陳凱歌的自我感覺就是主觀意識,權力意志,三軍統帥,民族電影業的大旗,現代電影的舵手——因此,電影導演是中國最光榮的職業,最能充分表現自我的崗位,看著美工系畢業的張藝謀也成了導演,也拍出了一部又一部的大片,雖說是身為朋友,但內心畢竟有失落感,只是不便言說,只能埋頭加勁干自己的事,總以為自己更專業,出身更正,使命感更強,但是遺憾的是拍出的電影不見動靜、張藝謀倒是一部接著一部讓人看好!
  陳凱歌讓更多的人認識的電影可能就是那部《霸王別姬》,那部電影一改往日的深沉和昏暗,變得明亮和艷麗,對話也多了,故事性也強了,离觀眾生活更近了。難怪有人說陳凱歌投降了,陳凱歌媚俗了,但也有高明人士說那是“后現代”。  這部電影在國外也拿了個什么獎,但給我留下的印象似乎只剩下旋轉的戲服,剁去的六指(陳凱歌的電影里似乎非要有凶殘的鏡頭),文革的標語,還有報上炒
的“同性戀”。
  大制作不見得是史詩之作,宏大的場面也不是跨越時空,橫空出世,世紀之歌——當這部電影最終并沒有達到預期目的時,陳凱歌的頭發開始加速變白了。  頭發白,全是操心操的,陳凱歌确實如此,權力欲、使命感,片子要獲獎,上座率要高,諸多問題折磨著陳凱歌本來就懮國懮民的心。
  如果說這次頭發白了,還屬“少白頭”,那后來因為《風月》一片頭發越發見白,就可說明陳凱歌或許是真的老了。
  張藝謀在拍《搖啊搖,搖到外婆橋》時,開始和鞏俐分手,一時鬧得沸沸揚揚,中國自古同情弱者,仇恨沒良心,不講情面,背信棄義的人,特別是女人。這次張藝謀落得一個悲劇人物,引來一片同情,就像當初人們同情張藝謀的原配夫人一樣,聲討再一次向鞏俐潑去,當初人們看好張藝謀的電影,看得更多的是張藝謀如何導的,看的是張藝謀和鞏俐是如何拍的(如何派對的),所以一直有人不承認鞏俐的演技,甚至怀疑她的美麗空容顏,總是看著那兩顆虎牙不順眼。
  時候終于來了,所有的人似乎都像張藝謀的原配夫人一樣,等著看鞏俐后頭的好戲,因此,陳凱歌這時大義凜然,站出來,拾起鞏俐加盟自己的《風月》,不知是想炒作一把,吸引人們的關注,還是出于朋友情義,危難之時顯身手,讓鞏俐感覺到:离開張藝謀,還有大導演,還有電影能獲獎。  結果怎么樣,除了在報上爆炒一頓鞏俐出演還是不出演之外,還有什么?除了人們記住陳凱歌拍過《風月》這部電影之外,人們又記住了《風月》什么呢?一切都如“風月”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果不其然,鞏俐离開張藝謀之后,出演的電影就是一部不如一部,离開之前的《畫魂》、《夢醒時分》就已經如此,她成了形象大使,闊太太、嘉賓,但唯一成不了電影表演藝術家了。
  陳凱歌的《風月》沒有成功,但是卻成功地結識了陳紅,就這樣人們透過迷霧茫茫的風月看到了倪萍的 《日子》。然而尋找年輕,或許恰恰證明了自己的衰老。
  陳凱歌老了,老得那么固執,在啟用鞏俐出演《霸王別姬》、《風月》失敗后,再一次地啟用鞏俐拍了巨片《荊軻刺秦王》。  年群今年自己編了一本雜志《名人》,說是自己編,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一個攝影愛好者与追星族在演藝圈里沒事閑的慌干的無聊事,這本雜志除了極盡捧臭腳和吹牛之能事,和老百姓又有什么關系?他在雜志中把陳凱歌排入“1999年度影視全明星陣容”的中后衛,并言稱:“能執導《荊軻刺秦王》這樣的鴻篇巨制,足以證實陳凱歌具備運籌帷幄的大將風范,這樣的人當后衛,誰不放心?為了拍好《荊軻刺秦王》這部史詩般的大片,陳凱歌以其在演藝界的號召力集合了一個強大陣容:
鞏俐、張丰毅、李雪健、孫周、王志文、顧永菲、呂曉禾。一部融戰爭、權力、愛情于一爐的影片誕生了。2000多年前,秦燕兩國的殊死戰斗,轟轟烈烈,本世紀末球場上的拼搶爭奪,熱熱鬧鬧,陳凱歌以其特有的睿智与執著,創造著“一夫當關,万夫莫開”的神話。
  這段文字正好表達了我所要說的東西,這哪儿是在夸他,“神話”确實是神話。干什么將所有的重任都自己扛。  這部巨片,場景全,演員陣容巨,投資巨,跨越歷史巨,就連首映都巨,在中
國最大的電影院——人民大會堂首映。
  當批評聲陣陣襲來的時候,大師有些心虛了,號稱第一次自己修改自己的大作,其實導演如何舍得剪自己的片子呢?果不其然,据說陳凱歌最終還是要了兩個版本,一個國內,一個國外,但這又何必呢?
  正如年哥所牛:“融戰爭、權力、愛情于一爐”的這部影片,似乎想要表達的東西太多了,恐怕糟蹋了這些好不容易才聚起的大腕,好容易扎著的錢,以致于最終沒辦法,分在五段,形成五個小電影。一不留神,弄成了一部電視連續劇,還是俗了。
  首先弄不清這部電影拍的是身為皇帝的秦始皇,還是拍的刺客荊軻,不知是拍的秦始皇的家族史,還是拍的荊軻婚戀史,母情、父情、愛情、亂倫、弒父、戰爭片、傳奇片、武打片、歷史片、秦始皇的凶殘、奸詐、陰險、自私、秦始皇的帝王、正義、孤獨、傷害,荊軻的善良,力量、英勇、凶狠,似乎都點到了,又似乎都沒有點透,最終什么印象也沒有。
  有人說陳凱歌的累源于他的紅衛兵情結,知青情緒。因此,在影片中灌入自己許多東西,但電影這門綜合藝術是要求作品不要綜合太多,給人一种清晰的脈絡,才能給人震撼力。應該給后人再拍影片的余地,給別人留口飯吃,給觀眾留有空間,不要讓觀眾全成了自己的學生。
  陳凱歌的頭發白了,只是因為活得太累,在更年輕的導演之前,陳凱歌顯得越發的老了,盡管《北京雜种》、《小武》這樣的片子給人一种小電影的感覺,但給人更強的印象是:這或許就是電影。
  要說老了,豈止陳凱歌,他的戰友們,包括張藝謀何嘗不是這樣。張藝謀在拍完《活著》之后,似乎藝術生命也就活到盡頭了,以后的片子一部不如一部,一部比一部媚俗,倒是新聞炒作一部比一部熱烈,首映式已開到全國各地去了。由另類電影變成了主旋律了。
  今日中國的電影,就是以導演老了為標志,成為他們那個時代的終結,中國藝術家似乎和中國政治家一樣,總是走一种從青年到老年的過程,老年的錯誤与藝術的干活總在所難免,何日中國電影導演能永葆藝術旺盛的創造力和輕松的心態,何時是中國電影的成熟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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