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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3日訊】據計算機世界2001第15期報道﹐從前年開始﹐我們就在爭論印度軟件業的路子是不是適合我們的問題了。討論這個問題多少有些無奈。印度一嚮被認為是比我們“至少落后10年”的窮鄰居﹐如今卻在軟件領域走在了前頭﹕產業規模是我們的兩倍多﹐出口是我們的20多倍﹐軟件業在印度已經成了支柱產業。而祂們起步的時間並不比我們早。
但一直到剛剛結束的全國軟件工作會議上﹐仍未爭出個結果。此次會議提出了力爭用10年時間衝刺軟件大國的目標﹐如何衝刺?印度的路子又成了個繞不開的話題─畢竟中印兩國的國情更具可比性。讚同走印度路子者主張效仿印度的模式﹐譬如也像印度那樣﹐把承接國外的軟件加工業務作為近中期目標﹐不要總是好高騖遠。反對者則認為這怕是東施效顰。況且印度的路子也有一些問題﹐譬如沒有核心技術﹐也少有自己的品牌﹐而這正是我們痛心疾首的。
印度軟件業的路子無非是出口導嚮﹐先從簡單的軟件外包加工做起﹐即所謂為別人打工。不用說﹐這是一條讓人自豪不起來的漫漫長路﹐起初隻是賺個苦力錢﹐品牌和核心技術更談不上。因此﹐早幾年國內就有人在談論印度模式的弊端﹐所列舉的問題可謂一針見血。
但10多年后再來看﹐卻發現印度的軟件外包已經今非昔比了。一個完整的軟件工程包括需求分析、總體設計、詳細設計、軟件開發、編程等多項內容﹐起初印度接到的多為軟件業中的“藍領活”﹐主要是按人家的設計做些開發編程之類的事情。現在接到的活已變為包括設計在內的整個繫統的承包﹐有的甚至是從客戶需求分析開始。這是個重要信號﹐牠標誌著印度軟件業的勞務輸出已經提升了檔次﹐在嚮核心技術靠攏。
在軟件產品的質量和生產管理水平上﹐印度也聲譽日隆。國際市場上﹐同一個軟件工程﹐印度拿到的價格普遍高出中國50%。全球通過CMM﹙軟件成熟度標準﹚4級以上認證的企業隻有70多家﹐印度就佔了42家。印度軟件的產業化程度也普遍比我們高﹐金山總經理雷軍去印度考察﹐對那里軟件生產的印象是“簡直就是工業流水線”。 印度軟件公司重視整體協調而不是單打獨鬥。在印度﹐程序員加入一個公司很長時間﹐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編寫的代碼是幹什么的﹐祂隻管完成自己的程序和文檔。正因如此﹐祂們才能以最經濟的人才梯隊配置﹐哪怕用很差的工程師甚至高中生﹐也一樣寫出高質量的程序來。祂們對軟件開發流程的控製可以精確到天、小時、甚至15分鐘﹐而“我們能夠給出月度計劃的公司都很少”。
印度軟件的發展道路與中國臺灣地區IT製造業有些相似。當年臺灣地區也是靠“三來一補”﹐從給發達國家做OEM起步的﹐可十幾年過后﹐一大批叫得很響的IT品牌便在臺灣地區崛起﹐從PC、外設、通信產品等整機到集成電路和零部件﹐臺灣地區已成為全球IT產業最重要的製造基地。印度的軟件產業會不會也像當年中國臺灣地區的IT製造業那樣﹐在掌握了核心技術和先進管理經驗后推出自己的品牌?答案應當是肯定的。
這樣說當然不意味著我們可以亦步亦趨地走印度的路。我們與印度的國情和產業環境畢竟有差別。譬如軟件外包的條件就不同。跨國公司進入印度是為了在那里開發面嚮國際市場的軟件﹐進入中國則主要是利用中國的人力資源開發面嚮中國市場的軟件。再譬如﹐印度軟件業70%以上的產品用于出口﹐我們卻面對著一個被公認為是全球潛力最大、卻被外商佔據著2/3以上份額的IT本土市場﹐為此我們在開拓國際市場的同時還要承擔與跨國公司爭奪國內市場的任務。考慮到國家信息化安全和應用成本等問題﹐我們還必鬚在操作繫統和信息安全等軟件上有所作為。可見印度某些做法並不都適合我們。何況從根本上說也不存在能包打天下的產業模式﹐具體做法需因時因地製宜﹐即所謂無招勝有招。
但印度軟件業發展的務實、嚴謹的精神卻是我們必鬚借鑒的。中軟公司總裁唐敏評價說﹕印度軟件10年定位在勞務出口上﹐既學到了技術和管理又鍛煉了隊伍﹐還了解了國際市場的需求﹐這些都是產業起飛的條件﹐離開這些一味強調核心技術無異于唱高調。達·芬奇學畫之初﹐老師也隻是讓祂畫雞蛋而已﹐產業發展亦同此理。我們不排除有跳躍式發展的可能﹐但若不具備必要的條件﹐這樣的機會來了也會與我們擦肩而過。因此﹐不管是學印度也好﹐學以色列、韓國、愛爾蘭也好﹐我們都鬚先嚮自己的弱點開刀。 (//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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