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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3日訊】 在所有的愛情模式中,學院派愛情,最為別具—格。甚至可以說,在為數不少的高等院校里,愛情的普及程度,不亞于九年制義務教育。
愛情算不得手藝,也不是技術工种,更不屬什么高科技,頂多是項力气活。所以,一般的男生与女生,都能嫻熟地操持与駕馭。學院派愛情由于沒有升學壓力,更是浪漫得汪洋、瀟洒得恣肆。大一時不拍拖,尚可用不熟悉環境,不了解對方來搪塞。大二時,若沒有牽手的男友或女友,則要被人誤以為身體有毛病了。大三、大四,更是過把癮就死,玩的就是嘴動心跳手不知放哪儿才好。愛的風景,也隨處可見,或宿舍或亭榭或圖書館、錄像廳、電影院。
不過,竊以為最美、最動人的風景,非飯廳莫屬。二人對坐,或葷或素或咸或淡的菜肴,在同一個瓷盆子里二合一抑或三合一,細嚼慢咽,哪是在吃飯,分明是在吃一种情調——情到深處,就旁若無人,世界以我們為圓心了。你的勺子伸進我的嘴里,我的筷子捅進你的食欲。吃吧,吃吧,菜甜著吶,飯香著呢。無力如嬰儿還不夠,喂吧、喂吧、喂吧……
對學院派愛情最大的打擊,莫過于男生女生分開住的公寓化管理。“君住東樓,我住西樓,日日思君難見君,共恨老太和老頭”——看公寓的老太或老頭最難對付,倘若原則性真的極強也倒罷了,關鍵是他或她看你的目光里,嫉妒的百分比占有很大一部分,那是一种青春不再,時日無多的目光,甚至是鰥夫或寡婦的目光,讓你不寒而栗,直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面對餓了三天的叫化子,大談燒雞滋味如何的地主老財。老頭老太總是以學校的規章制度阻止相思的腳步。不給通報,害得你只能在樓下大喊:504的張小燕,快下來!
學院派愛情,豈是公寓化管理所能扼殺的。偌大校園,到處皆可施展手腳,敞開怀抱矣。老漢我有一次赴京公干,恰住—名牌大學招待所。夜不能寐,遂信步校園,累了,呆在—條小河邊想找塊空地,歇會儿。但舉目所見,河沿邊皆有團團人影蠕動,哪還有我立足之地。不過,讓我佩服的,還是他們皆能彼此保持一個有效的距离,這—對与那—對,絕對互不干涉內政,仿佛尺子量好似的,不近也不遠,若即更若离,此乃“豪豬哲學”的活學活用、發揚光大。
有戀愛,就有失戀,且有極美麗的借口:經過一段時間相處,我發覺我們不合适,況且,畢業后,勞燕分飛,也無力把你調到某座城市。其實,這就是學院派愛情的最大奧妙:有著很強的可操作性。在宿舍愿作比翼鳥,在教室愿作連理枝,但畢業這把鋒利無比的剪刀,卻能剪斷所有的情絲。遠的不說,就說一位詩友吧,才華橫溢,就讀于某大學作家班,和中文系的系花戀得如火如荼,用除卻巫山不是云亦無法表達他們的戀情。但畢業在即的日子里,他們卻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女的分到上海,男的,卻要回到讀作家班前所在的縣文化館。后來——不說后來不傷心——畢業才一年,系花就開在了另—個男人的枝頭,那男人很有錢,一天的收入,夠詩人寫數百行詩的。詩友這才知道學院派愛情出了學校的圍牆之后,如何的不堪—擊,寫了十來年的詩,雖有佳句不少,但總抵不過—句變調的歌詞:我痴心的腳步,怎能赶上你變心的翅膀。在系花和那款即將結婚之際,詩人無可奈何,悲從心來,怒從筆出,謹以對聯—副寄予系花:上聯,愿天下有錢人皆成眷屬,下聯: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橫批:愛嫁誰嫁誰。(//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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