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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廿年代<<吶喊>>一書名世之後﹐作者自嘲為遵命文學﹐是遵當時文學革命主將之令﹐不過是自願的。時過境遷﹐今日中共已極端害怕革命﹐官辦作家協會號召歌頌主旋律﹐總之只准唱喜歌﹐不能搞透明度﹐使現代的遵命文學已經難產﹐再寫狂人日記之類﹐恐怕要與黃琦﹑李少白等先生住在一個地方了。
狂人日記結尾﹐呼吁“救救孩子”。
上世紀八十年代﹐日本記者忽發奇想﹐想看看魯迅的孩子在改革開放的形勢下生活得怎樣。中共當局到處尋找周海嬰﹐終于有了線索是郵學部屬下某地一個小職員﹐大陸知識分子美名“臭老九”﹐文革之後改名“窮老九”連大學講師全家均蝸居在十平米斗室中﹐人書大戰﹐北師大某教授睡下頭都得伸入書架之中。周海嬰的“大”宅可想而知。于是將海嬰一家請到北京﹐專門布置了一間待訪“宿舍”。日本記者沒有受騙﹐並未遵照中共布置如實報導。事後中共還給魯迅之子提升為科長。如今若留在大陸﹐必當統戰對象﹐該有局﹑部級待遇了。不知這段故事﹐魯迅先生之孫有否披露。
中共蒙哄冤大頭記者﹐積有五十年經驗﹐當然屢屢被騙之後﹐如實報導的遵命記者幾乎絕跡。
一九五八年人民日報頭版報導湖北孝感縣麻城公社大豐收﹐豐收照片四個七八歲小孩站在一畝高產田的密植稻穗上﹐似跳蹦床一般﹐竟無一下墜﹐活生生事實為證﹐當時國內外無人敢不相信。歐美左派記者猛批美國報刊對中國大躍進的誣蔑。事後才知不過把許多畝田中的稻株﹐密栽在一畝中﹐布置妥貼﹐專候冤大頭跌落眼鏡。
其實這種對付調查的辦法古已有之﹐但只有獨裁政權下才能易如反掌。秦相創小篆的大才李斯被自宮生殖器以求寵的趙高陷害﹐皇帝要調查真相﹐李斯也准備申冤。趙高的辦法是一次次組織假調查﹐只要李斯說真話﹐揭露酷刑逼供就打得死去活來。直到李斯說﹕獄中如何優待﹐一點點逼供都沒有﹐招供全是事實。等到真調查光臨﹐李斯已被打服﹐只敢說如何優待﹐毫不冤枉之類。無辜承受大闢。
筆者有幸一九五八年陪同亞洲記者採訪天津郊區黑牛城公社﹐菲律賓﹑印尼等國記者均因麻城驚人報導蜂擁而至﹐果然數畝試驗田密植如同人民日報上相片一般﹐記者紛紛請教經驗﹐准備帶回本國推廣﹐公社干部表現非常朴實﹐有問即答。
“如此密植﹐如何通風﹖”
— “我們用電扇吹。”
“如何解決日照﹖”
—“我們夜晚用電燈照。”
有位記者虛心討教﹕“我們稻田總有螃蟹困擾﹐怎樣解決﹖
—“往稻裡撒爐灰”。
我只好忍住笑。不知這位記者把先進經驗帶回國去會倒多大霉。好在同行的中國記者也都自覺維護祖國光輝形象。
不想今日多維網上見到新加坡聯合早報周銳鵬記者一篇老實之至的報導﹐竟然將中共美名為“關心健康中心”的教養院﹐尤其是受江澤民嘉獎﹐推廣全國學習的沈陽﹐馬三家勞動教養院女二所作了如實報導。
據說是教養院“決定”打開1999年10月設立的“女二所”大鐵門迎接訪客。
自從大陸江西省小學爆竹爆炸案曝光後﹐中共已宣布在中共公安機關調查屬實後﹐記者才能報到﹐否則是沒有職業道德。
顯然聯合早報素有職業道德﹐所報導的都屬調查屬實﹐動筆的更是中共標准的模范記者。
世界記協宣布江澤民是新聞界十大敵人前三名﹐顯然錯了﹐應該是新聞界最忠實的朋友。謂余不信﹐有”最有職業道德”聯合早報周銳鵬先生”最有職業道德”的報導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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