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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0日訊】 知己
按照郁達夫的說法,我十六七就開始有些“沉淪”了,那時我朦朦朧朧地感到男女之間那种微少的美好。
我從小是在山東煙台長大,16歲中學畢業之后,考上了福州地區文工團。在這前一年,北京軍樂隊來這儿招生,我沒考上,哭了半天,當時有兩個問題,一是政審通不過,我父親給國民党抓去當了兩個月的兵,后來逃走了;還有一個就是我的手指頭太粗,軍樂團要吹號的,手指要細才夠靈活。到了福州文工團時,就練樣板戲,要練功,翻跟頭什么的,特別辛苦,但是我也很能吃苦,我知道不吃苦,人是沒有前途的。后來練功把腿練坏了,就開始演話劇。我演的第一個話劇是演一個失去父親的孩子离家多年之后,回去看媽,跟著見面要喊一聲媽,這個“媽”字里集
中了他所有的思念,所以喊起來不容易。那一天里,我用不同的音調不高的口气來喊“媽”。早上起來,同屋的說你夜里喊了一夜的“媽”了,你知不知道?
有一個女孩也是我們團的,跳舞的,不知為什么我開始整天想她,她從我面前走過時,總覺得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气。所以那陣子不管是練功還是演出,都帶著一种情緒,想表現給她看,但那時不允許談戀愛。我是干部,她是兵,18歲就提干了,穿四個兜的。部隊有明文規定不許談戀愛。但是又沒法不談,沒法壓制自己。怎么辦呢,就“地下”談。她當時住在樓上,我住二樓,她住三樓,只隔一層樓板。想見她了,就用木棍捅几下樓板,然后她就會從窗子里探出頭來,然后吊一根繩子下來,繩子上有個紙條,上面寫著在哪里見,我就把時間地點寫上去,她又把繩子吊上去。就這么著,我們堅持著把戀愛談完了。談完了,就結婚了。
現在我的儿子慢慢大了,一直在美國呆著,因為他一在國內就犯哮喘,一到美國就好了。我妻子就陪著他。我融兩天就跟他們聯系一下,問問情況怎樣了。我和她几乎是青梅竹馬,所以彼此都特別了解,對對方的缺點也能諒解。諒解是非常重要的,因為人不是完人,人總是要和他人發生矛盾的,有了諒解之后,什么都不是問題。我覺得我們都很坦誠,有時我們的關系就是朋友,那种知心朋友,感覺非常好。
搭 檔
無論是誰,人生中除了需要生活上的知己而外,還必須有事業上的搭檔。我覺得我和佩斯一起演出小品,就可算作名副其實的黃金搭檔。從1984年開始合作,我們在一起已經有15年的時間了,我們之間很默契。
每逢我們一起參加活動,大伙總是讓我們臨時演小品。在沒准備的情況下,我倆一上台就你一句我一句地扯半天。這种扯不是瞎扯,要有一定的品位、包袱,讓觀眾喜愛并欣賞。在台上我知道我說一句,他下面該接什么,他也知道他說一句,我下面該接什么。
佩斯的靈感很多,我們一起對台詞的時候,他常冒出許多精彩的語言。這些語言當時不馬上記下來,也許第二遍對詞時我們就都忘了。但大家都在興奮點上,往往誰都不會去記錄。他性格大大咧咧,不愿意受約束,讓他背台詞,他會覺得很困難,而讓他自己發揮,他就會覺得很容。
小品難得的是角度新鮮,如果我們找到一個角度,兩個人湊在一起談著談著都覺得沒新東西就會pass。也有“交辦”的,就是命題作文。比如,一次公安部舉行慰問勞模演出,我們合作的“罪犯与警察”獲得了成功。
在創作上,我有我的想法,他也有他的想法,我們有共性也有共識。比如,我想到的點子他不一定同意,他的看法我也未必贊同,我過去是搞話劇的,演的都是主角,他是藝術家庭中成長的,也有很多想法,所以我們在合作的最初階段,彼此磨擦很大,吵得一塌糊涂。別人還以為我們吵架呢,但我們都不會傷害對方的尊嚴和情感。
男人与男人的關系相對比較簡單,“嗎?”“不去。”“不去我自己去!”如果是兩個女人就比較??嗦,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也會麻煩。
現在,我有我的公司,他有他的公司,我們在業務上沒有往來,只有小品是共同的。這种關系比較簡單。我們兩個人的利益不會發生沖突。在一起開個玩笑逗一逗就完了。
只有一次例外,我們一起去廣西參加農民電影節,路不好走,要在車上坐七八個小時,睡覺又太顛,只有聊天。于是我們把過去的糟糠爛事抖羅個遍。一會儿我們說某人太左,一會儿又談起自己的老婆。那次我們可以說是難得的傾心長談。也許,男人与男人之間到了比較默契,非常了解的時候,彼此間的關系反倒非常簡單了。
我与佩斯在一起總免不了開開玩笑,都是很隨意的。比如,佩斯馬大哈,身上從不帶錢,我就笑他摳門儿,老婆不給錢花。其實,像我們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找老婆要錢?前兩天我們在天津看到有冰淇淋店,佩斯說我請客!我逗他你請客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都難,我可得放開肚子多吃點!
對于我,他最欣賞的是我的固執。有時候,我會變得非常固執,尤其在小品的創作和演出中。比如一個作品,佩斯覺得演不好了,我卻不愿放棄,再對對詞,漸漸就能找到感覺,促成一個較成功的小品。1984年新年晚會演的《吃面條》就是如此。排練時,佩斯都覺得演不下去了,中央電視台也想取消這個節目。雖然,中央電視台的領導沒說,你們回去吧,只說再改改。佩斯臉皮特薄,不好意思再演下去,想打道回府。我不甘心,覺得既然讓我們修改,我們就應該修改下去,直到改好。于是,我們堅持著,又找朋友幫忙出主意,漸漸地,找到感覺,表演起來越來越有意思。最后我們兩人也成為一對黃金搭檔。
觀眾對陳佩斯的表演可能覺得重复狀態較多,但我卻習慣了。可能是“久聞不覺其臭”。我對他的面部表情太熟悉了,很難說出他的不足之出。人都有曲線性,但多年來看著他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對于他所欠缺的地方也就不易察覺。但是他不愛交朋友,不愛出去,我則跟他相反。
佩斯現在拍一些影視劇,而我主要辦公司。我打算過兩年也拍片子。一個五十風歲的男人也可以再演戲,塑造那种成熟,剛毅、堅定的男人,會很有魅力的。如果有机會,我會在其它方面与佩斯進一步成為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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