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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17日訊】居然沒看清他走進來時的樣子。
通常要有一段別具風采的台步,至少是有模有樣地隔帘咳嗽几聲,才像大明星出場亮相的鋪墊,可他就那么不經意地站到眾人面前。打了期待著的所有人的時間差,等我們回過神儿時,滿不在乎轉過身的羅大佑倒像是好友聚會上早到的那個了。
在《藝術人生》精心安排的歌迷會上,自稱是“衣著光鮮”的羅大佑,像個孩子。而46年的光陰,只不過是懸挂在自己胸前、招搖在別人眼里的一串鑰匙,閃亮的仿佛都是別人的日子。問他6歲時為什么學鋼琴?他滿臉無奈───因為大人說學鋼琴的小孩子不會變坏。問他歌中的冷峻和滄桑為什么絲毫沒讓風塵刻畫到臉上?他脫口而出───“寫歌的人用情太深,把滄桑消化掉了。”和歌迷交談的近兩小時中間,我發現他時不時地在椅子上抬起腿,要么拽拽褲腳,要么扯扯襪邊,就像我們見過的早熟的鑰匙儿童,正襟危坐久了,總要露出稚气的馬腳。
在擁擠的舞台的一角,談吐從容的羅大佑,像個老江湖。只言片語里也罩滿劍气刀光,鋒利得似乎都能入骨透心。有人問“你最恐懼什么?”他說,“有一個很好的旋律還沒有錄下來的時候,是我最怕死的時候。”有人問到愛情,他反過來問大家,“你們中有誰知道,世上最偉大的愛情───羅密歐与朱麗葉,他們的愛有多久?4天。只有4個白晝和4個夜晚。生命所有的价值都完成了,他們覺得死而無憾。所以愛情能夠用時間來衡量嗎?”“我沒有對誰說過我永遠愛你,我覺得那是一种擔當,而不只是說話大聲,更何況你總不能一輩子都那么大聲。”
馬上就要在北京演唱的羅大佑卻不希望人們把他當成歌手。“你們知道嗎,打棒球要有一個扑手,一個投手,一個打擊手,打擊手通常是眾人心目中的英雄,‘乓’的一聲全場歡騰。投手也是公眾的英雄,因為他站在全場的最當中,而沒人看的是扑手,總蹲在地上,還得戴上面具,万一接不到球,挨罵的無疑是他。可是正是因為有了他,球丟出了才不至于有去無回。”也許羅大佑更喜歡扮演那個撿球的人,我們心靈的扑手。
羅大佑說過,“真正受過傷的人,才知道疤痕也有生命。”而那天擁在羅大佑身邊的人多半年輕得甚或還不知道什么是傷痛。5個漂亮的女孩子想給羅大佑唱《未來的主人翁》,結果忘了詞,她們顯然不了解,對于許多人來說,那些歌詞也是有生命的。這也許就是不少人為什么一定要千里迢迢去听一個不喜歡做歌手的人唱歌,他的那些歌曾經被許多精湛的技藝和會說話的大眼睛沾染過,而他的演唱就像耐性的擦拭,直到它們終于閃出原有的金屬光澤。
──轉自《北京青年報》(//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