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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17日訊】 5月13日,警方已對王明國進行身份确認,基本确定其就是4名案犯之一。這時有線索稱,王明國曾在文成縣樟台鄉出現。文成縣又是其妻子的老家,經過警方的排摸論證,王明國極有可能逃往文成。
5月14日,刑偵支隊迅即派警力前往文成縣,与文成縣公安局的警力會合,一場封閉式的大搜捕開始了。
5月15日下午,警方在王明國妻子的父母家中搜查出了14.6万元人民幣和部分外幣。隨即警方組織人員連夜進行全面搜查,于昨天清晨5:55左右,在黃岭頭村一山洞內,將躲藏在洞內的逃犯王明國一舉抓獲。
原來案發后,王明國攜分得的18万元贓款,馬上逃往文成,將贓款藏匿于親戚的朋友家中,惶惶度日。王明國每日必定要同“三潘”通電話,互告“平安”。潘海兵落网后,王明國一連几日沒有接到電話,心中發慌,便与妻子說:心情郁悶,想上山放松几天。妻子心疼丈夫,便二話不說帶著餅干、被褥上山找一山洞躲避風雨。夫妻倆在山上,餓了咬口餅干,渴了喝口山泉,過上了半原始的生活。
望著妻子嬌弱的身軀,王明國再也忍不住再欺瞞下去,5月15日晚,終于將案件真相告訴妻子,說完后,兩人一宿沒合眼,相擁而泣,直至搜尋干警出現在兩人面前。
眼淚和后悔,在黎明曙光前交織成一片。昨天下午4時許,記者專程前往溫州飛霞南路環城東路進行暗訪。据當地朋友介紹,這條路附近開了十几家專業銷售假警服、假鋼盔、假電警棍的勞保用品商店。
在一家頗大的店門口,各式迷彩服、海軍服、陸軍服、警服堂而皇之地將店門面裝點得花花綠綠,伸到人行道的木板上則擺放著各种軍靴、軍鞋、鋼盔。記者佯裝為軍訓購置迷彩服,趁机跟老板娘搭上了話茬。
据老板娘介紹,這批特警用的假迷彩服都是從武漢那里生產的,用的是很粗的帶點人造纖維的布,做工很粗糙,開价25元一套,記者問溫州是否也有生產此類迷彩服,老板娘說溫州的人工費貴,成本高,市場上不好銷,所以溫州生產的較少。記者說要料好一點的,老板娘就從后面貨架上取出一套衣服,質地、做工都要明顯的考究許多,肘部和膝部都有護墊,穿在身上絕對可以蒙蔽一般老百姓。老板娘開价120元,因為記者買下了衣服,老板娘的戒心降低許多。
据警方透露,“5-9”大案疑犯作案所用的警徽、臂章及准備潛逃持用的假身份證等均從金鄉不法分子處出籠。警方已在金鄉加大了偵查力度。
金鄉鎮商標徽記證件制作銷售市場目前的情況怎樣?不法分子還在攬制假證件嗎?記者于昨天下午專程到金鄉鎮進行明查暗訪。
我們沿街一路探問過去,被問的店主一見我們要制作“證件”立馬一口回絕,連一點商量的余地也沒有。我們知道其中定有變故,一位設攤的中年婦女一語道破個中緣由。她是專門經營《小學生守則》、《榮譽證書》之類的,她告訴記者,現在誰還敢攬接這樣的生意?銀行巨款被騙提,公安局對金鄉鎮查得很嚴,工商所也來查封有關厂家。這條街上有好几家被停業關門。那家為罪犯制假的厂家還沒被查出來,害得沒有制假的厂家也受到牽連。
記者發現,北門大街的店面里生意清淡,關門歇業的居然不少。閑坐店中的店主對陌生人充滿戒心。欲在這里“明查暗訪”到身份證地下作坊看來已無多大希望。我們來到金鄉派出所了解對假徽假證偵查的有關情況。
該所的鄭指導員接受了記者的采訪。他說,溫州市公安局刑偵部門認定假源出自金鄉后,蒼南縣公安局引起高度重視,印制了500余張公告張貼,發動群眾對制假者進行舉報,金鄉派出所更是首當其沖,全所民警放棄雙休日進行調查取證工作,從5月11日至今已調查了300余家商標生產厂家,与工商部門一道對被查的10余家涉嫌制假厂家進行停業整頓、罰款等處理;5月16日上午還抓獲了兩個在金鄉制售假的瑞安人,而為“5-9”大案疑犯制假的不法分子尚未最后框定。
鄭指導員說,金鄉少數人制假商標、假證件可以說屢禁不止,金鄉制假分子最猖獗之時,制假者竟公然在街頭兜售假貨、攬接制假生意。當地派出所、工商所等執法管理部門多次進行打假,關了一批人、罰了一批人,現在的制假者已轉入地下操作。這次為亡命之徒制作假徽記假證件無疑是為虎作倀。昨天下午記者專程找到在大劫案中被充作運秒車的租賃公司:溫州市龍灣欣榮汽車租賃公司。這是一家僅一開卷帘門面的小店,正好在中國銀行溫州體育中心分行的斜對面,相距不足50米。租賃店的邱老板是個看上去有點精明又不很滑頭的溫州人,矮小的個子。
邱老板說,要租車的第一個電話是在5月7日上午9點,當時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文成人,是個司机;另一個就是主疑犯潘海兵(后來才得知)。文成人是租賃人,潘作為溫州本地人作了擔保,當時交了2000元押金,說好兩天后還車。下午1點多,他們就將車開走了。“東南得利卡”是廂式面包車,溫州有這种面包車的人不很多,車价20余万元,加牌照等錢一共是二十六、七万元左右。在辦手續的時候,邱老板接過他倆身份證時,發現都很新,潛意識里猜測會不會是假的,但因為生意忙,也沒太在意。后來文成人拿出駕駛證來,又發現沒智能卡,听潘解釋還沒來得急辦,就匆匆給辦了租車手續。
5月9日中午,文成人和他的弟弟急急忙忙赶到租賃店,稱与潘的電話打不通,專問他是否把車還過來了,因為租車人寫的是他的名字。听說還沒還來,文成人很急,邱老板一听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几個人一合計,便決定去報案。因為根据他的經驗判斷,溫州人一般不會將面包車拿去換錢,“東南得利卡”面包車運到外省也就值二、三万元錢,要騙總是騙轎車。現在事情有點蹊蹺,他就聯想到會不會跟什么搶劫案、殺人案有關。他倆跑到附近派出所報案。而當時离案發也僅過几小時,警方也未得到這方面的舉報,所以先讓他們回來后再等消息。當天下午,邱老板想想不放心,還自己駕著車去溫州市各賓館、停車場去找車,跑遍了也沒找著。傍晚6點,文成人終于跟潘海兵接上電話,潘說現在很忙,兩小時后再聯系。晚上8點,文成人再打電話給潘,潘吹牛說下午將車還給租賃公司,跟店老板打了一架,很嚴重,讓文成人先到別的地方躲几天。
晚上,邱老板与找車的人一道又出去逛了一大圈,然后去吃夜宵。半夜12點左右,派出所里的民警打電話找到他,說車已找到。他這才知道自己租出去的那輛面包車竟然跟一起百万元的銀行劫騙案挂上了鉤。
5月10日一早,邱老板開車到樂清,听說在那里發現了一輛被遺棄的“東南得利卡”,赶到那里一看,并不是自己的車。上午7點,潘海兵打電話過來,說車放在金絲橋那里(离案發地點不足500米),讓邱老板自己過來開,押金反正也不要了。中午時分,邱老板跟派出所的民警一起去看車,果真是那輛車,警察便將車開到公安局,作為物證暫扣起來。
溫州租車熱興起于3年前,邱老板干這一行有半年多。通過這次事件的發生,他和當家坐鎮的老婆提醒自己,對第一次來租車的陌生了一定要仔細查驗有關證件。
隨著最后一名案犯王明國的落网,緊張的空气在白鹿城漸漸吹散。昨天,本報記者獲准來到溫州市看守所進行實地采訪。
看守所平日大門緊閉,僅有扇小門供工作人員出入。小門旁有個電子按鈕,欲進者必須通過此關,以便驗明身份。進門后是個大院,兩邊分設著5個提審室及律師接見室。提審室很小,僅6平方米左右,一道鐵柵欄約按1:5比例將小屋分開,柵欄前有個小桌,桌前放著兩張高腳凳。大院深處又有一道鐵門相隔,里面是關押案犯的牢房,看不見其中究竟,一旁有武警放哨。
交涉之后,看守警手拿一串鑰匙,向大院深處走去,其中有把特大的銅鑰匙,有手掌般長,估計是牢門的鑰匙。按看守所規定,每次只能提審一名案犯,于是不久之后,光頭、身穿黃色背心、手帶鐐銬的潘斌武出現在記者面前。進入提審室后,潘斌武的臉一直低垂,答話非常輕微,記者一直將耳朵貼近鐵柵欄,才能听得真切。作為騙劫案中唯一的投案自首者,警方透露:一定會將潘斌武的自首情況如實移交,法院在判決時,也一定會本著自首輕判的原則加以考慮的。
潘志龍出現后,顯得十分倔強,不停地扭動著身軀,手上鐐銬相碰,時而發出清脆的響聲。他話語響亮,眼神中略帶一絲霸气。
主犯潘海兵最后“出場”,從大院鐵門到提審室不足10米的路,他走了几分鐘,臉始終朝地,言談之間顯得很無奈。從潘海兵壯碩的身材及紅潤的臉色可以感覺,他是“三潘”中平日生活過得最好的一個,銀行押解員怎么說也是份在溫州令人羡慕的工作。
看守所負責人告訴記者,“三潘”被捕后,要數潘海兵的情緒最為低落,審訊時常常泣不成聲。采訪時,潘海兵說話的聲音也極低,斷斷續續地回答著提問。
潘海兵說,多年的工作使他對銀行交接巨款手續中的漏洞了如指掌,如急著下班,匆匆辦手續,警惕性差等。今年3月,潘海兵和一個朋友喝酒,無意說起銀行提款時的這些漏洞,朋友開玩笑地說:那你干嗎不去搞些錢花花呢?正是這句戲言,使他“言者無心,听者有意”,產生“喬妝騙款”的作案念頭。4月,他就找到王明國以及潘志龍、潘斌武三人,經過詳細謀划后作案。
潘海兵還告訴記者,沒想到這次會那么順利地拿到款箱。謀划中,潘海兵已精心准備了“台詞”:如銀行方面問為什么今天都是新面孔?回答就是臨時調過來的。
在刑偵支隊,記者同樣遇到“放行綠燈”。听說是上海《新聞晚報》的記者,便獲准“通行”,本來心里准備用來說服支隊負責人接受采訪的那番說詞,“爛”在了肚中。刑偵支隊一大隊隊長金斌華,不僅十分詳盡地介紹了破案的几大要點,而且還說明暫時“雪藏”王明國的緣由。他說,如果在未經筆錄前,就讓案犯与媒體見面,可能會給案犯造成不必要的心理壓力,增加案件的复雜性。
金隊長還說,目前檢察院對此案已提前介入,警方工作的重點也從布控搜捕轉移到調查取證階段。 (//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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