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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14日訊】5月12日下午,馮小宁与武漢大學的300多名學生進行了一場有關中國電影現狀与命運的嚴肅對話。
學生:您覺得判斷一部片子的好坏應以什么為標准?
馮小宁(以下簡稱馮):票房、電影節、獲獎和專家的評論都是標准,但都不是惟一的。經過一個時間階段被千万人口碑所樹立的才是真正的佳作。
學生:您覺得電影的形式与內容哪個更為重要?
馮:形式是年輕人走向社會的追求,最后形式必然服務于內容。年輕人剛出校園時希望以形式吸引觀眾,從而引來投資,獲得拍片的机會。像我拍《戰爭子午線》時才47万,現在看來很粗糙。現在想,怎么讓觀眾感動,塑造人物、講好故事是最重要的。
技術手法上的生疏,觀念上強調外在形式,人物心理描寫遠不成熟,現在我對人物心理的刻畫更加傾情。10年來的這點進步是我的一大步。
學生:《紫日》中俄羅斯女兵的全裸鏡頭是不是個賣點?
馮:我像你們這么大時是學美術的,畫過人體,人體很美,在片子里也是這樣。當時,3個一度敵對到要殺掉對方的人一听說戰爭結束了,精神上一下就垮下來了,他們的反應是由身份和民族特色決定的。中國人蹲那儿,難過地想怎么死了那么多人就一下過去了呢?日本少女在忏悔,俄羅斯姑娘比較奔放,她要洗去戰爭的煙塵。她也想到,這個時刻是多少人,包括她自己的孩子的生命換來的。
我在俄羅斯選中這個演員時,她媽媽赶來問有沒有色情鏡頭,我給她看了劇本,她當時說,感謝你把我的女儿拍得這么美。要是讓中國農民這樣那就太怪了,要是讓日本姑娘這樣,那大家肯定以為她瘋了。
學生:您的影片屬于主流電影嗎?
馮:主流電影是評論界的分類習慣。我認為過去10年活躍在中國電影界的人都是一個整體,我不覺得誰是領袖。比如探索類電影,沒了它就少了很多新意,只有它,又會喪失電影的大眾性。
學生:您對中國的電影審查制度有何看法?
馮:生存環境就是這樣的,一顆种子被吹到了宁夏,它反正到不了海南島,只能好好生長,它的生命力遠遠強于芭蕉樹。看看近年來伊朗電影,他們能在那么嚴的宗教環境下拍出世界公認的优秀作品,這說明什么?
學生:您看重票房嗎?
馮:我也是追求票房的導演之一,電影是藝術化的商品。《紫日》台詞少,是個半默片,演員是靠眼神和動作來表現的。
學生:除戰爭片外,您考慮過拍別的种類的片子嗎?
馮:齊白石畫蝦不可能畫成畢加索的樣子,這么多年我也考慮過很多環保、科幻、喜劇的題材,我從不把自己看成藝術界的人,我要和老百姓保持一個高度。我就希望自己的后代好好活著,不要死于戰亂。
學生:作為導演,您在制作影片中經常身兼數職,如:編劇、攝影、制片主任等,您的動机何在?
馮:自己掌机是一种形式,斯皮爾伯格在上海拍《太陽帝國》時也是自己掌机拍攝。不要太在意形式,別給自己樹框框,符合藝術規律就行。個體戶老板不也一個人兼數職嗎?怎么合适怎么來,我兼制片主任是因為資金少,我深知錢最應該用在哪儿。
學生:您的三部片子用了三种顏色(《紅河谷》、《黃河絕戀》、《紫日》),這是种巧合還是刻意安排?
馮:顏色是偶然,太陽是全人類共同的生命圖騰,我想用它作生命的象征与法西斯形成反差。夕陽在天晴朗的時候發紫色。
學生:您對中國現在的演員如何評价?
馮:我們的演員素質不差于西方演員,但他們在整個中國電影業不景气的情況下很被動。我們的電影工作者除了生產條件差于好萊塢,智慧、努力都不亞于他們。
學生:為什么我國很少有人涉及科幻題材的影片?
馮:拍科幻題材,特效至少占1/3,可成本太高,這個片里有2個特效鏡頭,花了3万元。以現在的市場情況,500万元以上几乎不可能收回成本。像我的《紅河谷》算是比較成功,票房加上海外版權一共賺了3700万元,《黃河絕戀》的票房是2000万元。(摘自:長江日報)(//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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