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28日訊】美利堅大學研究員高瞻一家在返大陸探親之際遭秘密拘禁一事,現在已經鬧成重大的人權与外交事件。不僅媒体廣泛報道譴責,也惊動了中美兩國政府高層人士。美國總統布什在華盛頓會見錢其琛時親口表示“极端關注”,國務卿鮑威爾也對此表示“憤慨”。
在答美國記者問時,江澤民說:
“我想你問我的這個問題是西方記者經常問到的問題。首先我要說明一點,你們提到的這個人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他們受到某种法律程序的處分,那就表示他們一定在某种程度上違反了法律。”——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很為江澤民先生臉紅。“法律程序”并不是“處分”,只有法律“判決”才是“處分”。自然,進入某种法律程序更不等于“某种程度上違反了法律”。在正式判罪之前,當事人僅僅是嫌疑犯,這在中共的法律上都是很清楚的。但這不是我最感興趣的,我更感興趣的是江澤民下面的反問:
“我有一個大的問題:美國在經濟上是全世界最高度發展的國家,它的高科技和軍事也非常強。你們有許多事要關注,為什 卻經常對類似這种案件特別感興趣?”
我認為,這個問題倒是表現出江澤民先生可愛的一面——他總還是說了句實話:為什 拘押了個把人,把孩子和父母分開几天,就值得你們鬧翻了天?
江澤民也确有值得怜憫之處:人性已經麻木。身處那樣冷酷的封閉的社會,人會失去自然的感情。如果他有在西方長期生活的經歷,恐怕就不會說出這种話。在西方,或者說在人的自然情感基本不受壓抑的社會里,孩子、殘疾者、弱勢群体是受到嚴格保護的。我自己就有過一次終身難忘的体會:一天帶孩子進城玩,騎車,不慎把車鑰匙鎖在車里,要命的是車還發動著。情急中,想起妻子那儿還有一把鑰匙,騎車半小時便可打個來回。偏是美國的自行車沒有后座,只好把孩子留下自己玩,并再三囑咐不可离開。這里是國會山前的大水池,陽光和煦且安全無虞—— 一箭之地即是大名鼎鼎的FBI。万万不料,正因是華盛頓之核心地帶,警察即刻發現一個獨自玩耍的6歲女孩無人監護。等我气喘吁吁地赶回來,只見四五個警察正圍著小女儿說笑得開心,立時汗如雨下。這時方記起一對留學生夫婦給孩子洗澡不慎碰傷所引起的軒然大波:法庭要剝奪監護權。警察們根本不听我的解釋,他們已經從孩子那儿了解到緣由。在記錄了我所有個人資料后,宣布:不管任何原因,你的行為已涉嫌違法。姑念初犯,此次不予追究。但請記住:此事已記錄在案。——從此之后,我在美國就成了一個有案底的人。僅此一次已足矣!我將永遠記住這個深意:孩子不是我的,而僅僅是上帝托付我照看的。我只能扶助我的孩子走上人生之途并与之分享那种關于愛的美妙感覺,而不能稍有疏忽。
我是想說,長期生活在一個缺乏愛的國度里,我們是否真的變得麻木冷漠甚至冷酷?感謝在美國度過的庸常生活,它使我慢慢恢复了一些起碼的人性,一些對殘忍的敏感。也只是在經歷了這一切之后,我才會對高瞻一家特別是孩子的經歷感到格外的義憤。返美后,高瞻的丈夫不知是否應向美國政府求助,怕公開后中共當局耍橫。當我听到他們無辜的經歷,特別是關于孩子的一個細節之后,簡直怒不可遏!那5歲的孩子見到父親,只是緊緊地抱住脖子,几分鐘沒有哭出聲……天啦,把孩子單獨“寄養”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在那漫長的日子里,孩子心里會想什 ?他能理解什 ?一個5歲的孩子!父母怎 突然消失了?是拋棄他了嗎?……
我的意見是:如果不是“台灣特務”,當然要鬧,越大越好!
對于如何殘害成人,見的實在太多,心已磨出了茧子,心已變硬。但孩子不行!魯迅說“救救孩子!”我如今才理解那絕望:大人已是沒救了,不是主子,就是奴才,不是虐害者,就是被虐者,不是刀鋦,就是魚肉……但救救孩子!
高瞻在美國的律師杰羅姆‧柯恩說:在我看來,好象是中國國家安全部門是在任意胡為,或者干脆是想給美中關系制造麻煩。把一個五歲的孩子一扣就是26天,不准他見自己的母親父親,也不准他跟自己在中國的祖父母、外祖父母在一起,這种做法對所有的美國人家庭來說都是淺顯易懂的殘酷和殘忍,簡直是故意讓美國公眾輿論冒火。柯恩說,中國肯定有人不愿意看到美中保持良好關系。否則的話,有什么必要采取這种殘酷、非人道、愚蠢的做法?
現在回到令江澤民先生困惑的問題上來:“你們有許多事要關注,為什 卻經常對類似這种案件特別感興趣?”——他應該听听柯恩的這番話。他确實不太了解什 是美國,什 是体現著民意的政府。
而對美國政府,對柯恩,也應該認真理解一下江澤民先生的話(我認為這次江先生難得地沒有故意提出一個假問題),其間也許确有誤會:也許中共國家机器确實不是“故意(想)讓美國公眾輿論冒火”而僅僅是例行公事,确實不是故意“殘忍”而僅僅是殘忍已成為通常的行為方式。
是否我們每一個中國人也應捫心自問:
什 是歷經數代殘酷專制長期塑造的我們?
(大紀元版權所有,轉載請注明出處)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