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蔚:陌上花開又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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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24日訊】眼下倘去踏青,陌上正是春來花開,堪賞堪折,恰逢其時。若是听歌,則莫文蔚异彩紛呈的粵語新碟《一朵金花》也可算是上選。
  
  莫文蔚無疑是香港流行樂壇的一個异數。在這個崇尚時尚幸福感的年代,千人一面的流行情歌或是才自開始便又迅即蒼老的搖滾聲音早已触耳皆是、屢听不鮮。善變的潮流雖也倡導個性,但張揚到了最后往往成為討巧,強作堅持的則大多歸于迷失,并不刻意為之卻又常能一枝獨秀的就更少。而莫文蔚卻能悠游于音、像、廣告業間,保有自己的那一份鮮活不滅,雖不是張張專輯都卓然不俗,但其領先潮流的聲色總是令人耳目一新。
  
  春夜听莫文蔚《一朵金花》讓我重又找回了一些五年前听她那張《全身》時的認真和興奮。如果說《全身》是沉郁、迷离与妖冶的話,那么《一朵金花》就是恣意、清醒与爽朗的。一直以為,莫文蔚音樂中前衛的那部分,不論是与劉以達、雷頌德、黃耀明或是伍佰合作,都會以精致、昂揚的實驗電子樂呈現出那种即世的夢幻感和末世的荒謬感,但它們都顯得低調且又恍惚得使人無跡可尋,而《一朵金花》就有了鮮明一些的整体指向。整張專輯擁有足夠的動感,一些曲子如《散光》、《扇子舞》、《童年末日》甚至可以作為暢快的電子舞曲來听,然而除了出眾的節奏、音效与莫文蔚更顯駕輕就熟的演唱外,深昧之后,那些看似散亂實則极具諷喻之意的醒世歌詞不由得你不為之暗嘆。比如《童年末日》,“……玩游戲∕玩親熱∕再玩是非∕玩誠信∕玩包容∕再玩猜忌”一類的詞句道出的已絕不僅僅是些玩世心態,而是盲獵著的諸般眾生相,加上歌曲首尾別出心裁的以悠揚笛聲為映襯的古詩緩誦,其表現力自是遠胜于王菲的那首《浮躁》。
  
  專輯中值得推荐的還有《角色》与《冬至》。前者知性而內斂,以“投入這可戀可棄自由時∕意味生命將要赶快一試便放開∕隨便試食一碟……”喻示的主題直指現實世界,淡定的鋼琴和寥落的吟唱卻能始終牢牢地收住似欲肆行其是的電子音效,莫文蔚的和聲也十分到位;后者則凄美得令人心碎。而《旺角公主》、《幻听》、《高帽》、《忘我》等曲,雖也不乏可圈可點之處,但更多地体現為形式上的四處亂走,魂未守舍的流失讓人頗多遺憾。拿最后的標題曲《一朵金花》來說吧,一路急奔,也只有臨結束時那段醒耳的“咿、喲……”吟唱才總算是撥開云霧見天日。
  
  毋庸諱言,對于這張堅持做自己的出色專輯,它的概念性和主、從感的定位等或多或少還有一些未盡如意的地方,但花謝花會開,從不停步的莫文蔚依然會在下一季再展新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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