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22日訊】
–市場化的結果
市場化的逐步展開,造成了中國一批批的富人,這是兩條重合的軌跡。但是,真正面對富裕,可能還需要時間与勇气。關鍵的問題有兩個:第一、是尋求起點公平,還是尋求終點公平?第二、是讓窮人變富,還是讓富人變窮?
在曹子瑋看來,高收入或者說富人的出現,是這20年改革開放的結果。因此對于他們可以兩方面來看,其一,可以通過這一群体的變化來觀察中國的制度變化;其二,可以依照中國的制度變化來考察這一群体的狀況。
對曹子瑋而言,中國人的富裕軌跡很清晰,簡而言之,是“市場化的結果”。當然,“更嚴謹地看,我們所討論的是城市里的中國人的富裕軌跡。”
曹子瑋將他的市場化過程与結果分成了四個階段:
第一階段:市場化的最早期,是流通領域的市場化。最主要進入這一領域的是待業青年,甚至兩勞釋放人員等城市邊緣人群,相對文化層次較低。在80年代中期,他們以個体戶之名而存在。通過也相對簡單的方式迅速地獲取了財富,由此形成了中國的第一批高收入群体。但由于流通領域相當門檻較低,因此進入方便,所以,隨后利潤從极高迅速趨于平均。這一領域獲得暴利的日子,在90年代初便告結束。但是,他們所積聚的原始資本,在未來轉向新的行業与領域,開始促使這個國家新的財富積累。
第二階段:生產資料領域的市場化。這一時期開始于80年代后期,當時的“雙軌制”政策是促成這一領域市場化最重要的動因。鋼鐵、木材還有土地等等,在計划內計划外的倒騰,十分容易取得超額利潤。這樣就誕生了中國的第二批高收入者。
第三階段:金融領域的市場化。隨著金融債務、上市公司的大量出現,中國又誕生了第三批高收入者。這一時期在90年代初。這一批高收入者又有不同的層次分別,首先是上市公司本身的工作人員,因為他們更容易獲得原始股。同時因為上市而衍生出的相關行業,如券商、會計、律師也因此獲利;其次是上市資格的審批者;第三才是部分股民。与前面的相關人士比較,股民在其間獲利的比率最小,但卻是他們浮出了水面成為富裕象征。比如上海的股民楊百万。
第四階段:知識与技術市場化。發生于90年代中期的這一過程,比前面的所有過程更來得更為迅速。他們形成了中國的第四批高收入者。
在曹子瑋看來,前三個領域的市場化是呈爆發式的,所以也會很早就成為過去。而知識与技術的市場化由于門檻較高,將會有相當時間的持續。而這一領域也不唯科技,法律、醫務、作家以及導演等領域現在正在、而未來會更多地產生富裕者。
不過,曹子瑋還注意到在這四個階段過程中,始終有三种人存在著富裕的机會:
其一、由于政策或者行業屬性而形成的壟斷者,如電信、電力与金融等机构;
其二、擁有資源者在權力尋租過程中形成了富裕。极而言之,也就是我們經常所說的腐敗,相比而言,由于懲處嚴厲,這兩年這批人已漸減少;
其三、歸國人員。
曹子瑋在与記者討論為什么會有高收入群体調查時,已經推導過從拉動消費開始最后進入到貧富差別的討論的過程,所以他比較擔心這樣的調查最后會產生歧義与誤解。因此在他執筆寫作的“城市高收入群体分析”一稿中,用兩個疑問表達了他對理性看待高收入群体的希望。
這兩個問題是:
第一、是尋求起點公平,還是尋求終點公平?這兩种不同的公平選擇將決定不同的社會分配方式。曹的結論是,“起點公平是我們追尋的目標,創建起點公平的競爭環境應是我們的努力方向。”
第二、是讓窮人變富,還是讓富人變窮?對這一問題,曹博士引用了印度的英籍學者阿瑪依‧森(Amartya Sen)的一段名言:“對于改善貧窮人民情況的第一件事,是為他們爭取平權(Equity)。如果貧窮階層收入改善10%,富裕的人生活上升15%,這對貧民便是大事,縱使這會使貧富更為懸殊。改變貧富懸殊是重要,但非首要。最迫切的是到頭來會不會提高窮人的生活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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