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ux創始人托瓦茲自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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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22日訊】大洋网介紹了Linux創始人托瓦茲的自傳。這也是許多Linux迷所感興趣的。

我小時候,其貌不揚。

我能不服命嗎?我當然希望好萊塢有一天能攝制一部關于Linux的電影,然后找像湯姆克魯斯那等英俊男星來當男主角,不過,在非好萊塢的現實世界里卻沒有那么幸運。別誤會我的意思,別以為我長得像鐘樓怪人。不過,請想象:我有一付大板牙,所以每當別人見識到我的幼年照片時,海狸寶寶的印象總是揮之不去。再請想象我的穿著品味差勁透頂,又复搭配上咱們托瓦茲家傳的超大號鼻子,我想,這么一來,你們大概就能完全掌握到我那付怪模樣了。

有時,好心人安慰我,說我那只大鼻子看來挺“气派”的,而且他們說(呃,至少咱們家里時興這套說法)大鼻男在其它事情上必有所作為。不過,你這么安慰一名青春期的少年,根本是于事無補。對他這么一個毛孩子來說,大鼻子只有一個好處,就是能夠稍稍轉移旁人對他那對大板牙的注意力。如果你瞧過咱們托瓦茲三代男子的側面照片,也只能嗟嘆上天何其不公,因為你瞧到的,除了鼻子之外還是鼻子。至少,我當時的感覺就是如此。

我現在把我的童年形象再說清楚一點,容我著手補充其它的細節:褐發(在美國,他們會稱為金發,可是北歐標准大概嚴格一點,咱們只稱它為“褐發”)、藍眼、輕微近視,所以添付眼鏡好增點學究气息。此外,加付眼鏡,或許我那只大鼻子就不致過于顯眼,所以我就架上一付眼鏡,而且長年如此。

噢,我已經說過我對服裝的品味糟糕透頂。老天爺好象派定藍色給我,所以那通常就意謂著藍色牛仔褲加藍色套頭毛衫,再不然,就是藍綠色,反正總脫离不了那個色系。謝天謝地,咱們家不大喜歡拍照,以致遺留至今的“罪証”寥寥無几。 說到照片,到底還是有几張。其中一張是我十三歲左右,和我妹妹莎拉(Sara)的合照。莎拉比我小上十六個月,看起來挺可愛的,不過我呢,長手長腳,蒼白瘦削,應攝影師要求齜牙咧嘴,而這位攝影師很可能就是我老媽。她在芬蘭通訊社擔任譯者,可能赶在出門上班前,拿著她的寶貝相机朝咱們兄妹按下快門。

我是在年尾十二月二十八日出生,所以我經常是班上年紀最小的一員。我的意思是說,同學排排站起來,我的個頭總是最小。等到年級漸長之后,大伙發育相當,比眾多同學小上半歲就构不成多大的差別,不過,以入學的頭几年來說,我那矮小的個頭倒還相當起眼的。

你們知道嗎?很奇怪地,童年的羞澀和尷尬到后來真的都無所謂了。身材瘦小、一張海狸臉、四眼田雞、在班上敬陪末座、經常蓬頭亂發(說“經常”,還算是客气了點)、衣著邋遢,這些其實都無所謂,倘若本人能以人格魅力技壓群雄的話。

但是不幸,還是讓我們面對事實吧:我是個怪胎,典型書呆子一個,而且打娘胎出生以來便是如此,縱然還沒慘到戴付用膠帶粘起來的眼鏡,但也与事實相去不遠,因為其它的怪胎症兆我算是全包了。數學我最在行,物理我更拿手,但論及任何應對進退之道,卻全給打了零分。請你們別忘了那可是古老年代,當一名正牌書呆還不算什么風光的事。

第一台計算机:康莫度爾VIC-20

每個人在他班上大概都會碰到一兩個我這類型的書呆子,就像你們記憶中那個數學老考第一的男孩子,并不是因為他比別人用功,全只因為他的才智略胜一籌,而我就是我們班上的怪胎。

不過,在你們開始為我一掬同情之淚之前,請容許我把我的童年寫照再描繪得更清晰一點。我也許是怪胎一名,再加上身材瘦小,可是我的日子過得還算差強人意。在運動方面,我确實乏善可陳,不過,還沒有笨拙到無可救藥的地步。猶記得咱們在課間活動常會打打躲避球,這類游戲講究技巧和速度,兩隊壁壘分明,互相擲球,企圖把對方的球員砸死。雖說我素非將相人才,但通常開戰之初即會雀屏中選,忝列為隊上一員。

所以就交誼關系而論,我也許是個怪胎,但是上學大致上并不是一件苦差事。你想想,成績不錯,還不必拼命用功,但也正因為我根本不用功,所以從未名列前茅。此外,在學校的那個社會秩序圈子里,我也給自己經營出一個為眾人所接納的地位,印象中,好象沒人真正取笑過我的大鼻子。如今回想起來,我几乎可以斷定那是因為同學們可能比較在意他們自己的切身問題。

回顧過去,其它孩子們的穿著品味多半也好不到哪儿去。咱們就這么糊里胡涂地長大了,突然之間,就有人特別講究起服飾的品味來了。以我的情況來說,全都是那些高科技公司的行銷人員在做決定,也就是你要出席什么會議,他們便會免費為你選擇好T恤和外套這類行頭。在這些時日,我一身行頭大概全是成衣攤的貨色,所以我從來不必費心挑選服飾。而如今,我又有太座全權掌管我的行頭,挑選鞋襪之類的物事,因此,我再也毋須為自己的穿著瞎操心了。而且我已然由衷接納我自己的鼻子,至少在目前,我自覺我的人格應該比我的鼻子更起眼。

或許任何人听了都不以為怪:每論及我早年最快樂的回憶,難免就涉及了我外祖父的那具老式電子計算器。

我說的那位外公,是赫爾辛基大學(University of Helsinki)統計學教授李奧‧華德瑪‧童格維特(Leo Waldemar Tornqvict)。我記得,你鍵入各种隨机數据,即可精确計算出正弦數值,而且百試不爽,令我樂不可支。并非因為我真的在乎答案(畢竟很少有人會在乎這种事情),而是因為在那個古老的年代,計算器不僅僅只是提供你解答而已,它們真的在計算數學習題,而且在計算的當儿,還一個勁儿地對你眨著眼,主要是為了傳達某种回饋或互動,仿佛在對你說:“是的,我還活著,我得花十秒鐘把公式算好,而在這段過程中,我會一徑對你眨眼,告訴你我是多么辛苦地在為你工作。”

我覺得它迷人极了,比新型計算器要刺激得多,因為新型計算器在計算那么一個簡單的正弦數值的時候,你壓根儿感受不到它絲毫的努力;而那些早型的机款,你知道它們是在辛苦地為你工作著,它們也明明白白地把那份心意傳達給你。

我已記不真切自己是何時首度接触到計算机,不過,想必約是我十一歲的光景。那可能是一九八一年,當時,我外公買了一台新的康莫度爾VIC-20(Commodore VIC-20)。既然我曾經和他那台神奇的計算器共度過恁多快樂光陰,若看到一台計算机,想必喜出望外,興奮得直喘气,迫不及待地想要玩那台新計算机;可惜,我記憶中一點印象也沒有。

事實上,我甚至連自己何時真正接触到計算机都想不起來。它應該是慢慢開始的,然后我逐漸地沉迷于其中。

VIC-20机款是首批現成家用計算机机型之一,毋須找專人組裝,只要將它插入電視,把電源打開,它就乖乖坐在那里,屏幕上方顯現出大寫字母的“就緒”(READY)標示,還有一個閃爍的大光標在等待你的指令。

它最大的問題,就是你能給予它的指令委實貧乏得可怜,尤其是在那個計算机的早期發展階段,商業程序的基礎建設尚未成形,一切都相當原始。你唯一真正能做的,就是用Basic程序語言為它設計程序,而那正是我外公開始在做的事情。

開始撰寫程序

外公那時買了這台計算机,只把它當作一件新玩具,以及一具更華麗的計算器。它不僅能夠比老式電子計算器更迅速地計算出一個數字的正弦數值,你還可以下指令命它反复自動計算。外公現在不必事事仰賴學校里的大型計算机,許多工作都可以帶回家來完成。而且他希望我也能夠分享他的計算机經驗,同時企圖激發我對數學的興趣。

因此,我會坐在他的膝蓋上,幫他鍵入他的程序。他事先會將程序仔細書寫在紙張上,畢竟他們那一代的人對計算机還是心怀隔閡。我不知道還有多少十歲左右的男孩子會坐在他們祖父輩的書房里,學習如何簡化數學公式,然后將公式正确無誤地鍵入一部計算机里,不過,在我的記憶里确實是有那么一回事。我不記得他到底在計算些什么,而且我根本無從得知自己表現如何,可是我記得我在他身邊,充當他的小幫手。或許,咱們兩人一起辦事,要比他一個人獨攬耗費更多的時間,可是又有誰能斷言結果呢?反正就是這么著,打計算机對我而言,就成了家常便飯,而我外公卻始終視其為陌途。我放學后,或是每當我老媽順路把我送到外公家的時候,我便會幫他的忙。

其后,我就開始自行閱讀計算机使用手冊,試著鍵入它們的模板程序。有些簡易游戲模板,你可以根据它們設計自己的程序。你只要依樣畫葫蘆,如果沒出錯的話,就會創造出一個小人儿在屏幕上走來走去,當然,論圖樣它可能粗拙已极。其后,你可以改變它,給這個在屏幕上散步的家伙改換不同的顏色。就那么簡單,你竟能獲得此般效果。對一個孩童而言,那是人間最美妙的感覺。

再其后,我便開始撰寫自己的程序。不過,我所撰寫的第一道程序,是每一名計算机玩家都曾經嘗試過的入門程序。

10 PRINT “HELLO”
20 GOTO 10

顧名思義,它做的正是你期待它做的事情:在屏幕上印出“哈?啊鋇淖盅 燦澇度 耍倉鋇僥憧茨 慫舶閹境爸埂?p>不過,那卻是我所邁出的第一步。有些人走到這一步便停滯不前;對他們而言,這道程序挺無聊的,因為你為什么需要把“哈?啊閉飧齟視∩弦話僂虼危恐徊還諛切┬縉詡矣眉扑慊植嶗錚部白諉饕逅 謐芡巡渙蘇庖豢巍?p>個中妙處在于你可以任意改變它。我老妹告訴我,我曾經徹底改寫過這道程序,而我那第二個版本不再顯現“哈?啊保卜炊 槐橛直櫚賾〕觥吧道呈親詈玫吶春 印蹦羌父鱟幀0蠢恚參揖 且桓鋈 擻尋吹母綹紓駁畢勻晃夷腔氐拇蠓菩模簿沽釧丈砟淹?p>不過,我絲毫不記得有這么回事。我每每寫完一道程序之后,就會將它置諸腦后,因為還有下一道程序在等著我呢。(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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