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17日訊】在河灘上,四個少女一邊吃東西,一邊唱歌,一邊說笑,談著“下一輩子”的事。圖:阿蓀的母親終于知道女儿忍受了整整一年的巨大委屈
新快報報道,3月5日凌晨1時許,廣東省化州市四名初三女學生集体吞服了總數為500片的安眠藥。她們當中的兩位在一年前曾遭歹徒強暴,擔心在中考体檢時被查出不是處女。另兩位則甘愿陪死。
少女沉睡在河灘上
3月6日早上9時許,一夜未歸的化州某中學初三學生阿香拖著疲憊的身体回到空無一人的學校宿舍,倒頭睡去。中午11時許,放學回來的同宿舍同學見阿香回來了,便去搖她,想問她去哪儿了、為什么不上課。
費了好大勁,睡得死沉沉的阿香才睜開雙眼,但一言不發。在同學的再三追問下,她說她不想活了,去河灘吞了安眠藥。還說另有三名女生在河灘上,都吃了安眠藥。
這位同學當即打電話告知該校校長李學中。
正在校外的李校長立即指示在校領導和教師開車前往河灘找人。
很快,他們在离學校一公里遠的河灘上找到了正在沉睡的阿曉、阿玉、阿蓀。教師們將三人弄上車后轉回學校接上阿香,立即送往化州市人民醫院急診室搶救。當時大約是下午2時許。
每人吞了百多粒安眠藥
經過兩小時的搶救,仍然昏迷的四人被送到醫院內二科繼續治療。
据化州醫院內二科主任殷漢賢介紹,四名女中學生平均每人吞服了125片安眠藥,殷說服用如此巨量的安眠藥是他多年從醫經歷中首次見到。
醫院會同校方從湛江請來的專家對四人先后采取多次血液透肺、解毒、洗胃、導瀉措施,終將四人生命從死神手中奪回。
但四人先后在三天內醒來之后,又出現了并發胃粘膜、急性闌尾炎等症狀,經過留院繼續治療,七天后阿香和阿曉出院。阿玉和阿蓀身体恢复較慢,本報記者3月15日前往采訪時,尚留院治療。
河灘之夜不堪回首
四名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為什么會做出集体自殺這一惊人之舉?
記者見到了阿蓀,當時她剛做完急性闌尾炎手術,正在昏睡。
這是一個相貌清秀、身体纖弱的小女孩。她的母親在一邊照看她,不時用棉簽幫她潤潤唇。得知記者的來意后,這位母親很不客气地阻止了記者的采訪要求。
而這時阿蓀突然醒來了,她明白怎么回事后,很堅決地去除了母親的擔心,說:“死都死過了,還有什么不能面對的。”
在母親的幫助下,阿蓀斷斷續續地講述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阿蓀今年16歲,曾是班長、生活委員,初二以前學習很好,是老師眼里的好學生,父母眼里的乖女儿,但一群色魔改變了她的人生。
那是去年3月份的事,在一個偶然的机會里,阿蓀和几個女生認識了一群年齡20歲左右的小混混,其中一個花名“燕生”,一個叫“白鼻”。但彼此都不熟,這群人留的BP机號碼等聯系方法也沒有一個女生留下。
几天以后的一個晚上,阿蓀和同學阿曉、阿紅在街上走時,又碰到了“燕生”、“白鼻”等約七八個人,几番糾纏后,說河邊沙灘上有人請吃燒烤,要她們一塊去,阿蓀以天色已晚為由拒絕。“燕生”等人說:“我們已經跟人說你們要去了,你們不去我們會很沒面子的,如果不想吃,去報個到后就送你們回家。”
在這伙人半威脅半勸誘下,三個十四五歲的初中二年級女生被摩托車帶到了一個离城不遠的沙灘上,但這里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伙人又以“找錯地方”為由,將她們帶去一個更遠的地方。摩托車飛駛了20多分鐘后,在一個非常偏僻的河邊沙灘上停了下來。這里只有河水、沙灘和黑乎乎的樹,周圍一戶人家都沒有。
三個女生嚇坏了。問為什么要帶到這里來。
這伙人露出了猙獰面目:小妹妹,難道你們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嗎?
阿紅被“白鼻”強行帶走。不一會,遠處就傳來阿紅的尖叫聲。阿曉被一個叫吳×初的人拉到一邊“聊天”。
阿蓀則被“燕生”拉住,要帶她走。她誓死不從,“燕生”几次動手動腳均未得手,對著她的下腹猛踢一腳,阿蓀疼得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燕生”又將她拉起來打了兩個耳光,說:“你要是不听話,叫人一個個地輪奸你!”阿蓀還是不屈服,“燕生”又朝她的臀部猛踢一腳。這時,有人站出來勸“燕生”說“對女孩子要溫柔一點”。
阿蓀赶忙拉住“勸架”人的手,說:“如果你能幫我不被強奸,我一輩子感激你。”但“勸架”人什么也不說就走開了。
走投無路的阿蓀對“燕生”詐稱:“我認識××(某黑道人物),你別動我。”“燕生”狂笑著說:“就是×××(市委書記)的女儿我也不怕。”
由于阿蓀依舊拼命反抗,“燕生”跑去找另一個女生阿曉。而將阿蓀留給了“吳×初”(后据記者了解,“燕生”和“吳×初”是同一個人,可能阿蓀的記憶有誤。另据醫生介紹,服食大量安眠藥可能會對智力造成影響 )。
在“不愿意就輪奸你”的威脅下,剛剛15歲的阿蓀終于被“吳×初”占有了。
大約凌晨2時,三個女生才被送回家。阿蓀、阿曉均已失去了女儿身,被“白鼻”帶走的小紅因來“例假”幸免于難。
下車時,阿蓀對這伙人說:“你們會后悔的,我一定會報仇的。”但這群人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奸污阿蓀的吳×初還留下了家中電話號碼。
阿蓀“沒救了”
說到這里,阿蓀已泣不成聲。稍后她才接著說出后來的事。
那個晚上回來后,三個女中學生哭了一晚上,眼睛都哭腫了,但不敢報警,不敢告訴父母,擔心別人知道她們不是處女而遭恥笑。
這一段時間,阿蓀整天神情恍惚,經常在教室哭,每個同學都說她反常。原來性格開朗的阿蓀開始獨來獨往,每時每刻想的都是“報仇”,想著如何讓害她的人“比我痛苦一百倍”,和阿曉她們在一起時,討論的也都是“報仇”的事。
同時,阿蓀的成績開始下滑了,原來初二成績排第二名,讀初三時滑到了第32名,老師同學都說她“沒救了”。
到了初三的第二個學期,臨近中考,各种壓力增大。這時的阿蓀已成了一個“學習成績一般,不用功學習”的學生,父母罵,老師也罵。同遭強暴的阿曉也是如此。
被查出不是處女怎么辦
不久后,學校傳出要中考体檢的消息,阿蓀听別人說,体檢要脫光衣服,可以查出是不是處女。
阿蓀赶緊和阿曉及知道她們被強暴的女生阿香、阿玉商量。
阿蓀說,活著這么痛苦,不如死了算了。阿香和阿玉則說,反正她倆成績差,中考恐怕連四中都考不上,干脆陪著一起死。就這樣,四少女達成了集体自殺的意向。
3月5日晚,阿蓀上了一節晚自習就和其他三名決定自殺的女生在宿舍會合。阿玉、阿香到學校對面的一個藥店用20元買了200片安眠藥。阿蓀說可能不夠,于是兩名女生又花30元買了300片安眠藥。
這家藥店的人說:“只有我才能賣給你們這么多安定,不要告訴別人是我賣給你們的。”
當晚11時左右,四名女生買了一大堆好吃的東西,決定到阿蓀她們曾經被強暴的地方自殺,但因那個地方太遠而且可能找不到,于是去了另一個河灘。
在河灘上,四個少女一邊吃東西,一邊唱歌,一邊說笑,討論“下一輩子”的事。
凌晨1時左右,東西差不多吃完了,阿香點上一支蜡燭,說“我們該吃安眠藥了”。阿玉先抓起一把安眠藥,接著是阿蓀、阿曉。
阿蓀吃得很快,三把就吃了125片安眠藥。阿香服食過程卻很痛苦,她無法一把一把地吞服,每次只能吃一顆,即便這樣,還因惡心吐了很多出來了,她看見其他人已經服完了,急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們別丟下我!”她用薄荷糖、礦泉水拼命幫助送服安眠藥。
由于阿香生理上對吞服安眠藥排斥,吐了不少藥片,因此在當天上午9時許醒來后,能夠掙扎著打摩托車回到學校。繼而使伙伴們逃离死神。
女儿受了多少苦啊
阿蓀的母親說,阿蓀從小就很乖,成績也很好,自殺事件發生后,才知道曾經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她說,這次住院后,發現女儿左下腹有傷痕,并有膿塊,反复詢問才知道這是上次被人強暴時留下的,因不敢聲張,就這么忍了一年多,“你說,她受了多少苦啊!”這位母親心都要碎了。
學校出了這么大的事,李校長十分痛心。他說,希望警方早點抓住強暴學生的凶手,同時對藥店出售安眠藥給這些孩子的行為表示強烈不滿。
据李校長介紹,四名女生成績一般,但絕對不是“問題學生”,平時比較听話,看不出有什么不正常的情況。出事前一天晚上,學校發現阿蓀沒有上晚自習,當時她的班主任即通知了阿蓀的家長,但誰也沒有想到她們竟然做出了這么一件事情。
阿蓀的班主任李老師對于發生這起事件十分意外,他說出事前還因學習的問題找阿蓀談過話,并沒有覺得她有什么异常。
与阿蓀同宿舍的同學小陳說,阿蓀平時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只是不愛說話。當四女生的自殺事件傳開后,同學們都表示十分意外,有些人還以為她們四個人精神有問題。
導火線是身体檢查
李校長指出,這起自殺事件的導火線是“處女”
問題。他說,由于阿蓀、阿曉遭到強暴后心理陰影一直難以消除,而中考体檢前又傳出要檢查是否處女的說法,這直接導致了她們最終決定自殺。而實際上,体檢從來就沒有檢查是否處女這個項目。
李校長同時指出,几年來該校都按國家教委有關規定,對學生進行過性知識教育。他表示,今后將以此為教訓,進一步加強學生性教育,讓學生有一個健康的性心理。
藥店老板否認售藥,兩名疑犯被抓
据介紹,向四少女出售安眠藥的藥店已嚴重違反了國家有關限量出售安眠藥的規定,應受查處。
但當記者來到這家被少女們指認的藥店采訪時,這里的售貨員一方面稱該店沒有安眠藥出售,另一方面也矢口否認該店曾在3月5日向兩女生出售500片安眠藥。
從化州警方了解到的情況是,事發之后,根据四少女的口供,警方曾傳詢該藥店老板,但老板拒不承認曾違規出售安眠藥。
另据介紹,事件發生后,警方立即對此案進行偵破。目前已將兩名涉嫌強暴阿蓀和阿曉的疑犯抓獲,另外涉嫌此案的人員還在追捕之中。警方表示,對于這种造成惡劣后果和惡劣社會影響的犯罪行為,一定要嚴查到底。
(四名女學生及其家長中只有阿蓀和家長接受了記者采訪。阿香、阿曉及其家長婉拒記者采訪,阿玉則在父母安排下离開了化州。四名女學生在報道中全部使用化名。)
廣州中學生看自殺事件:“都什么年代了”
化州女生自殺事件,讓人不禁質疑當前中學生所具有的性知識和性態度狀況。
華南師范大學附中的兩位高中男生就此接受采訪時表示,即使作為男生,他們也能理解四位女孩的自殺:“對于女孩,發生了這樣的事,真是非常不幸和十分值得同情的。”
一位高三的女生則干脆表示:“她們這樣做太傻,很衝動也很不理智。体檢根本不可能檢查出來她們是不是處女,而且也不值得為這件事去自殺。她們對性的態度也太可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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