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16日訊】
■背景 納斯達克:搜狐連續三日跌入摘牌區
9日,連續三天跌破1美元大關的搜狐以0.84美元報收,進入納斯達克摘牌區。此前不久,剛剛有報道稱,張朝陽決定將自己積蓄的相當一部分拿出來,在納斯達克購買搜狐股票,以示其對搜狐股票信心。人們開始猜測,搜狐在納斯達克市場的座位能否保住?有看法認為,如果不能,那時,張朝陽失去的可能不僅是搜狐,還有他的個人財產。
昨天最新消息,中國概念股在納斯達克漲跌互現,搜狐股价重返1美元,較前一交易日漲幅17.24%。
■解詞 摘牌
据中國証監會有關專家介紹,納斯達克是根据上市公司總市值、資產、股東數等因素決定企業維持上市標准的,1997年8月納斯達克修改規定,增訂最低股价標准:倘若上市公司股价連續30個交易日低于1美元,它必須在90個交易日內回升到1美元,并一連守穩10天,否則就要除名(即摘牌)。同時,上市公司如果有意進行并購或打算發行新股,也必須事先獲得股東批准。不符合上述條件的上市公司將轉為柜台交易。
過去5年,總共5000多家在納斯達克上市的企業中,已有1179家遭到摘牌,而3年來摘牌企業的數量都超過上市企業的數量,這些企業都已轉為柜台交易,也就是所謂的三級交易市場,但是要想從柜台交易再返回到納市,專家說這個可能性几乎是零。所以有看法認為,現在搜狐面臨的是一場生死抉擇的硬仗。
張朝陽1964年12月31日生于陝西西安。1981年考入清華大學物理系,1986年考取李政道獎學金,赴美留學,七年后,獲麻省理工學院(MIT)物理學博士學位,1993年起任麻省理工學院亞太地區中國聯絡負責人。1995年10月,回國任ISI公司中國地區首席代表。1996年10月,創辦愛特信公司(ITC)。1998年2月,推出搜狐(Sohu)网站,同年10月被美國《時代周刊》評為全球“數字英雄”。1999年7月被《亞洲周刊》選為封面人物,9月被邀請參加“全球財富500強論壇”。
14日下午到搜狐,明黃領帶、西服筆挺的張朝陽迎上前來握手。
資料上,一年前恰是這個日子,2000年3月12~14日,36歲的張朝陽以唯一中國企業代表的身份,參加由各國政府官員和企業領袖組成的“2000全球互聯网峰會”,并在會上作“互聯网對中國的影響”專題演講。印象中,當年他著一件圓領T恤在天安門廣場一副滑板風馳而過的形象何其意气飛揚,而2000年為搜狐兩周年誕辰一擲400万元的“万眾豪情搜狐夜”仿佛還是昨天,是夜他帶一頂棒球帽出場,開口講話時全場的尖叫聲蓋過任何一位明星的出場。
是否,今天繁華過盡,一切都時過境遷,眼前的張朝陽,歷歷皆是改變?
摘牌影響不了信心
□記者:最近搜狐股价跌破1美元,一瞬間大家紛紛說“摘牌”,說“身价縮水”,說“一夜之間億万富翁變窮人”,有很多很傳奇的聯想。知道我來采訪,有朋友說:“你快去看看他現在變成什么樣子了,當年那么火,現在這么慘,這么大起大落可不容易碰到。”我也很好奇,看到你第一眼我想,很少見你穿西服。
■張朝陽:今天有一系列的會,所以需要。
□記者:那怎么樣呢,摘牌這件事對你來說?
■張朝陽:我感覺還是挺好的,對公司,對未來的發展,非常有信心。壓力還是比較大,但是因為了解這個股票市場的本質,所以股票下跌對我不會造成外界想象的那种影響,會多么煩躁什么的,不,恰恰相反。
□記者:怎么講?
■張朝陽:先說一個背景,改革開放后在中國不斷涌現了很多新的事情,包括過去的四五年里,一些在中國長大的像我這樣的人能夠白手起家開辦一個公司,然后能到美國去上市,人們覺得在中國的土地上能實現這么一件事情還是很了不起的。隨著這几個公司的上市,公眾開始學習什么叫納斯達克,什么叫西方的股票市場,以及摘牌不摘牌整個這一系列的概念。
大家對于這些中國概念股的關注是由來已久的,因為它是中國開放、走向世界、了解世界的一种代表,中國人給予先到納斯達克上市的這几個公司的關注比美國人對于微軟、英特爾這些公司的關注要大得多,已經超越了一种簡單的經濟關注了,它具有開放、前進、現代、走向未來這樣一种意義。
那么在這种關注過程中我們如飢似渴地在學習西方,有時候甚至對西方的東西有一种無限的崇拜,這种崇拜容易導致一种弊病,因為我們已經落后了一些年,我們老是覺得我們不如別人,所以一般來說,被西方認可的一些東西我們就會拿回來認為它是正确的,也不問它到底是怎么樣。而我,在中國和美國都生活了這么長時間,知道這兩個社會各有优缺點,所以我不會認為西方說“好”的,或者打上西方標簽的就一定是好的。
中國概念股是流落海外的孤儿
□記者:你是不是要說大家對納斯達克也迷信?
■張朝陽:說回來納斯達克的股票,在一些人看來,西方的投資者肯定有不少是懂商業的,那么它怎么來標定你一個公司的股票,肯定就說明你這個公司是怎么怎么樣的。其實這個問題是不對的。
搜狐是一個大眾品牌的公司,它最重要的支持群体是它的用戶,而現在的事實是,它到美國去上市,它在中國的用戶沒有權利、沒有渠道、沒有美元去購買這個股票,而在美國的股民并不使用這個產品,他們對你不了解也不關注,甚至沒有人知道你這個公司是干什么的,一听“搜狐”(SOHU)還以為是SOHO呢,又比如現在我們的廣告這么多,可好像對股民沒有影響,因為他們都不懂中文,到搜狐來看一看全是亂碼,你的進步和成績影響不到那邊去。
對于大眾品牌,對于搜狐這么一個依賴于成千上万人用的一個网站,到一個遠离故土的地方上市,本身就是很矛盾的一個事情。
□記者:這就是你那個著名的“孤儿股”理論吧?你說過中國概念股要想出頭,就必須建立一個渠道,讓中國的股民能夠直接到納斯達克去買股票。
■張朝陽:對。現在的情況是因為我們那么崇拜納斯達克,所以我們就把它奉為真理,把它放大,所以就以為現在搜狐處在風雨飄搖、公司不行了,公司要關門等等等等。但實際情形是,每天的交易額非常小,長期以來都是几十万股、几万股,一般都是几万股,高的才几十万股,而你看雅虎的交易額,每天是几千万股。那么這些交易額是由誰构成的呢,在海外的一些人,華裔,也有一些美國的基金投資人,但是呢,他們是很小的一部分人。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把這樣一個股票的表現盲目地放大成納斯達克對中國的一個看法,對中國几個公司的看法,那是本末倒置,這种認識不是建立在很牢固的一個基石上的。
我們有辦法
讓它不摘牌
□記者:這么說來你覺得納斯達克摘牌不重要?
■張朝陽:我們現在有6000万美元的現金,我們每個月的花費是150万美元或者低于150万美元,有時候達到130万美元,我們現在即使收入不增長,平著走,我們還有3年、4年可以活下去,而我們收入實際上在持續地增長。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銀行不缺錢,管理隊伍很強,收入又每個季度在增長,我有什么好擔心的?我現在更重要的是集中精力來把公司做好,讓我們的業務繼續成長,迅速達到贏利。明年某一個季度我們就可以達到贏利了,沒錯,2002年。
當然我們會有辦法讓它不摘牌,有很多辦法,我們有這么多現金。而且摘牌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時限到了之后納斯達克會來審查,會有一個听証會,你可以說服它不摘牌。如果它真的覺得你的經營情況不錯的話,也不是那么容易摘牌的。再一個,我們有這么多現金,我沒說我要回購,但它那個交易量太低了,隨便回購一點儿它都會上去的。所以摘牌的可能性很小,如果你公司一點儿錢都沒有,那你可能沒辦法。但現在我們不是。
這里我想說的是,底線是什么,底線是我們衡量一個公司的成敗,不是說它在納斯達克表現如何,因為剛才我說了這种分离的原因,大眾品牌,消費者市場和投資者市場這种分离,造成的這樣一种情況。所以納斯達克對中國公司的這种衡量,是不正确的,在這种不正确的情況下,那你干嗎還要看它呢?你衡量你公司的業績,如果它是一個不正确的指標,那這個指標存在与不存在又有什么意義呢?
所以不要把摘牌不摘牌看得那么重要。不要把納斯達克告訴我們的事情放大成那么重要,那么看重西方人在說什么,實際挖得深一點,其實是克服不了几百年來中國人覺得自己不如別人那种自卑。
□記者:所以,《跨越三百年的自卑》,這是你2000年1月1日到岳麓書院講壇發表演講的題目吧?名字很漂亮,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張朝陽:是。
我急于讓搜狐發展贏利
□記者:可是大家也不光是听納斯達克說什么,也會看你在做什么。從媒体上大家看到你也在很著急地應對,比如你在裁員,并招致很多批評,認為你僅僅“節流”而并沒有“開源”,其實于事無補。另外也看見2月份你出國,去向華爾街介紹搜狐近況,跟美國的媒体溝通,努力讓美國人了解搜狐。
■張朝陽:對的,我們應該這樣做的。
□記者:把這些理解成你“急于在救火”不是很容易的嗎?
張朝陽:我急于在發展,急于如何把這個公司變得贏利。從這個方面考慮我們應該盡一切的可能來降低開支,然后開拓新的贏利點。
□記者:你覺得你找到好的辦法了嗎?
■張朝陽:現在還是不錯的,我們發展了一些新的商業模式。
□記者:可是也有一种說法,說當年搜狐憑“搜索”起家、新浪靠“新聞”取胜,网易以“社區”見長,大家的特色都很鮮明,可現在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為追求注意力盲目擴張,個性特色蕩然無存。有的人并不看好這樣,說“特色的喪失事實上標志著网站已經死了”。
■張朝陽:我想說競爭還是有必要的,而且這几個网站還是各有特點的。网站這樣互相競爭推出新產品,网民還是受益很大的,所以比較類似也沒關系,有競爭是好的。
即使摘牌也不會有本質影響
□記者:听說你一听人說搜狐變成垃圾股就急,會很不高興。
■張朝陽:沒有沒有,我很坦然地听著。
□記者:有一個說法是這樣的:“可以肯定的是,在納斯達克上市的這几家互聯网站里面,一定會有一家不會淪落到垃圾股的份上,股民們會對比美國的情況,認為中國一定會有像雅虎這樣的超級門戶,但會選擇哪一家,目前誰也沒有胜數。”我也記得你說過:“這么多网站,如果只有一家成活,那就是我們!”到現在了,在大家看來你很慘的一种狀態下,你是不是還有這樣的信心?
■張朝陽:是啊。我不能保証不被摘牌,是這樣,我盡可能讓它不摘牌,但是呢,我可以讓它不摘牌,可是如果需要動用我太多的現金,對公司有太大的影響的話,那我宁可讓它摘牌算了,我可以保証的只是我們會盡一切努力,打造一個好的公司,而這個公司會持久地發展下去。
□記者:摘牌,到底會怎樣?
■張朝陽:不怎么樣啊,就看你,你信它重要它就重要,你不信它重要它就不重要。因為我們不需要重新到股票市場上去融資。
上市實際是一种融資的過程,現在6000万美元已經足夠我們達到贏利了,我們不需要再到股票市場去融資。
上市當然也有其他方面的好處,強迫你高標准嚴要求啊,媒体的各种關注啊什么的,但除了這些以外,沒有實質上的,除非你要再次融資,不摘牌的話你再次融資就比較好辦,你再發新股配股的話,別人也都比較好接受。
再有就是你要兼并一個公司的時候有一個可兌換的股票,可如果這個公司的股票跌成這個樣子的話,這個可兌換的股票對你也是沒有意義的,對這個股本消耗太大。所以基于這樣的情況,即使摘牌,對我們的業務沒有本質的影響。
納斯達克衡量不了我的身价
□記者:問一個大家都關心的問題,當初一上市的時候,你身价1.7億,現在股价跌到這么低了,你又在拿自己的錢在買股票,那么一旦摘牌你會不會變得很窮?
■張朝陽:是這樣的,當時的1.7億也許過高了,現在大家的想像也許過低了。商業還在,价值還在,看你如何衡量,如果你用一個遙遠的股票市場來衡量它的話,就會覺得忽上忽下,起伏不定。
所以我們有的時候不必去听市場何時何地到底給你定价多少,尤其對一個非本地股票市場來講,你用那個衡量你的身价,是一個不精确的尺度。
□記者:我看到一次別人問到“對財富雜志最近的中國50個最富的人排名有何評价”,你說“由于納斯達克股市的下跌,也許我現在已經跌出50名之外了”。
■張朝陽:跌到几百名以外了。那個不用管它,我覺得。
□記者:那么究竟存不存在對你個人財產的損失?
■張朝陽:帳面上損失。但是,因為我們剛才說到的原因,搜狐這樣一個中國大的大眾品牌,現在是靠西方一小撮投資者來感知的,所以它得出的价格是失真的。這樣的話你把這個東西當做一回事吧,就不是很精确了。
所以,我不太看重到底這個是身价多少,不管它再怎么升怎么跌,我想我現在擁有搜狐公司的一部分,搜狐公司現在能夠承載每天一億的頁面,明年的某個季度它就能夠贏利,有這么一個很好的管理團隊,這就是价值。
到美國上市是一种悲哀
□記者:我們剛才談了,作為你們這樣一個公司在國外上市必然要面臨用戶群体和投資人群体的分离這么一個局面,有一种說法,“對于一個企業而言,在沒有明确的贏利模式前,把自己置于資本的關注下,是十分危險的”,你對這個怎么看?我也看過你一個發言,說“到美國上市是一种悲哀”。
■張朝陽:對,這個危險存在,而且你可能要像搜狐現在這樣面對西方投資者,以及這种社會的壓力,一片不叫好的聲音。這樣的話你要能承受這种壓力,在這樣的時候我覺得一個是要有堅定的意志,一個堅定的信仰,這時候就不會有危險了。因為當時沒辦法,當時你不到美國上市,你就沒有辦法融資,沒有資金你怎么發展?所以必須得去上市。
□記者:你們算是赶上了末班車是吧?
■張朝陽:是的,真是末班車,几天就不行了。再過几天這個門就關上了,我們几天以后韓國最大的一個門戶站點就沒上去。
□記者:就是說上市是一個不得不的選擇?
■張朝陽:在這個年代,在中國的股票市場沒有起來,資本市場不發達情況下無可奈何的選擇。上市還是應該上的,面對它現在帶來的這种困境,我們也應該直面它。
□記者:你說過:“按照中國目前的政策,你們是沒有資格在國內上市的。”
■張朝陽:因為我們還沒有贏利,因為國內主板市場需要你有几年贏利的業績。
□記者:那將來?
■張朝陽:將來我們期望二板市場的推出和成熟。理想情形就是中國變成一個非常發達的社會,有一個非常發達的股票市場,任何一個創業者在國內就能融得國內公司的資金,因為這些愿意投資的人他想著在國內上市,能夠換取人民幣,又能退出。這是理想的情況。但是我們屬于那种第一代的創業者吧,是沒有這樣的奢侈的,我們必須得來面對現在這种情況。在中國搞一個公司面臨的問題要大得多,比在硅谷創辦一個公司要難多了。
我不后悔曾經“做秀”
□記者:印象中你曾被稱為是“做秀高手”,那你現在是有了一個轉變是嗎?為什么?覺得原來那套不管用,還是說階段不同?
■張朝陽:階段不同了。因為早期中國互聯网業發展的時候,我們的資金融得比較少,而當時的任務是要讓互聯网這個概念讓全國人民都接受,傳達“創業”、“風險投資”這樣的概念,在沒有資金的情況下我們走到前台來,把這樣一种新的概念在中國來傳播,這個是我們品牌确立的需要。
□記者:那你成功了,有一句話,在中國,“沒上過网的人也知道搜狐”。大家印象里,“搜狐”是燒錢最有名的,兩周年時“万眾豪情搜狐夜”,人說那時候的你一副“千金散盡還复來”的气勢。
■張朝陽:那是印象,因為到處都有搜狐。其實我們花了很少的錢。至于“做秀”這個說法,當時我的出鏡率是比較高,但這個是有原因的,現在這個階段已經完成了,品牌已經牢牢樹立起來了,我就花更多時候來跟客戶、跟企業合作伙伴來見面,所以出現得比較少,但最近我發現大家對這個互聯网有一种過度的悲觀情緒。包括大家對搜狐的擔心,我覺得我現在需要出來講講話,就這樣。
□記者:有評論認為,這些年對于很多概念如“門戶网站”、“風險投資”、“注意力經濟”等的引入中國,你居功至偉。
■張朝陽:我比較幸運能夠早期年紀輕輕就去了美國,一呆那么長時間,比較幸運能接触到那些新的觀念。
□記者:對于你早期做的那些事情,包括很張揚地呼嘯來去,有一种說法說后來你是知道了那個不管用,或者不夠錢再那么燒,所以才變得內斂。
■張朝陽:沒有沒有,第一,那些很管用,确立了搜狐品牌,第二,那樣反倒不燒錢,我在前台不斷地說,我們就不用花銀行的錢去打廣告,這樣的話你就不用融更多的資金進來。所以我覺得我早期的做法是對的,我沒有任何后悔或者反悔。
我習慣了被人非議
□記者:這些年來,在CEO里邊,你一直也是被人非議的比較多的,比如“做秀”,“玩虛的”,諸如此類的這些。而且這种聲音很大,不止一個人說。
■張朝陽:我習慣了。而且我知道他們為什么這樣寫,然后我就內心發笑,就行了,我覺得挺好玩的。
□記者:我看陳燕妮的《美國之后》,看有關你的章節,你在那段自述里強調了很多次“被重視”、“要做大事”,這好像是你從小就有的性格,這些是不是跟你后來的很多狀態是一脈相承的,骨子里就期望“被重視”、“被關注”。
■張朝陽:我想這些每個人都想,我不過比較幸運有個歷史的机會跟我這种特點碰到一起,來讓我實現自己。出名還是好,我們每個人都期望被重視,因為每個人到這個世界上來都是很孤獨的。
□記者:有一個記者這樣寫:“直覺一點說,張朝陽与宋朝弟(科利華老總)是相對來說比較有血有肉的人,与其他某些面目呆板,千篇一律的企業領導人相比較,就憑這一點,我喜歡。更何況他們孤獨。”你自己也覺得孤獨嗎?
■張朝陽:我出名以后就覺得不怎么孤獨了,你會覺得這個城市跟你特別有關系,每個人都在談論你,這樣的話你就感覺不孤獨。
□記者:只要談論就好?有的時候別人談論你不一定是善意的,比如這些跌破一美元,有人說:“看看,下來了吧”。
■張朝陽:各种各樣的心理狀態吧,但至少是關注的,至少我占有了他頭腦的一部分。
□記者:你很享受這种狀態,覺得很過癮?
■張朝陽:在我看來,別人不理你更悲哀。至于別人的幸災樂禍,我不太在意,這比別人冷落你,不關注你要更好忍受。
我已經超越我的理想
□記者:你曾經提到當年清華出了一個100人的代表隊去考李政道獎學金。那好像是一次特別殘酷的經歷,給了你一個不能磨滅的承受壓力的強化訓練。
■張朝陽:對,整個清華4年的歷程都是對承受壓力的特別強化的訓練,而且那時候的壓力在你還很小的時候到來,在你還沒有任何承受能力,你對很多事情的看法還不很清晰的時候,你的心理負擔就會特別重。而現在不一樣了,看的事情多了,對很多事情都理解了。
□記者:很多人會認為,現在是你的一個難關。
■張朝陽:不,比清華那時候,比起融資的時候,比起發不起工資的時候,現在不算什么。
□記者:最后一個問題,你怎么評价你這几年,評价你當初回國這個選擇,回國之后這些年你做的,達到你理想的狀態了嗎?
■張朝陽:已經超越了我的理想。我回來的時候只是想回到中國,想做一些事情,沒想到几年之內會做到這么大,所以呢,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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