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文藝界出現過封殺、捧殺,我們不希望出現“炒殺”。如果把這只美麗的“蝴蝶”炒熟了,炒死了,那將是中國文化界的悲劇。
前天,雖然是春雨淅瀝,但廣州友誼劇院貴賓室卻擠滿了冒雨專程赶來的珠三角記者,是誰有這么大的吸引力?原來舞台劇《蝴蝶是自由的》的劇組經過長途飛翔,終于擇上廣東的枝頭,將從3月16日起在南粵7個城市“自由飛舞”。
想看脫的觀眾會失望
記者會一開始,《蝴蝶》的主辦者、上海話劇藝術中心主任楊紹林和《蝴蝶》的監制高志森就旗幟鮮明地指出:如果有觀眾抱著看脫戲的想法來看《蝴蝶》,那他一定會失望,因為沒有他想看的東西,《蝴蝶》只有貨真价實的舞台藝術。
“《蝴蝶》使用了時代的語言,戲中的對話就像我和儿子的對話。這是都市中兩代人間的矛盾与溝通,它的思想內涵讓我激動不已。”楊紹林飽含著深情地傳達著他對《蝴蝶》的理解,同時他也說:“近段時間,我很擔心,网上流傳的一些內容与我們的初衷針鋒相對,一些報道集中在2、3分鐘的脫戲上,不明就里的人問我是怎么回事。我解釋又解釋,以至于我開始怀疑,是不是我錯了?而事實上,我只是想把真正的舞台藝術帶給觀眾。”這段真誠的開場白打動了在場的記者。
隨后,高志森在談到“16歲以下觀眾謝絕入場是不是因為表演有級數”時,一再解釋,當初是因為怕引起孩子的尷尬,所以做了明顯的公告。楊紹林接過話題說:“不是所有的劇、節目都适合所有的觀眾,有些戲觀眾必須達到一定的年齡才能理解,因此從責任的角度出發,我們必須告訴觀眾,哪些戲适合孩子,哪些戲适合成年人。”他非常赤誠地表示,如果《蝴蝶》真的有級數,“那就對不起演員、也對不起我對話劇事業的摯愛。”全場響起了一片掌聲。
焦媛坦誠談脫戲
焦媛屬于很有味道的女人,玫瑰色的吊帶裙、披肩,配上玫瑰色的項鏈,使她看上去粉粉、純純的,特別令人怜愛。《蝴蝶》是她從演藝學院畢業后的起步,也是她藝術生活的第一個輝煌,她用標准的普通話說:“這是年輕的孩子情竇初開時的故事,給人的感覺非常好。如果有人認為是情欲戲,那真是糟蹋了《蝴蝶》。大家應該看看戲,看了一定會滿足的。”
有人問到“脫戲的感覺”,焦媛坦誠地說:“感謝導演,他把這個情節拍得像跳舞一樣,非常美。”她不否認當初拿到劇本時有些顧慮,但更多的是高興和興奮,“第一幕50分鐘的戲只有我和楊溢在表演,一定要集中注意力,很考演技,是個大挑戰。”
《蝴蝶》曾在香港、內地、新加坡排演,因此焦媛和三地不同的男演員合作過,不知她對三者的評价如何?聰明的焦媛回答:“希望有一個人把他們三個的优點都集中起來。香港的拍檔是我在學院的師兄,很早我們就演過情侶,所以合作起來很輕松;楊溢的表演非常細膩、經驗很丰富,和他合作這么久,彼此有了默契;新加坡的拍檔是個電視劇演員,但他很認真。如果要選最好,我現在會選楊溢。”一席話說得身邊的楊溢忙謙虛地拱拱手表示感謝。
楊溢慷慨激昂談“激情”
剛剛從外地赶到廣州的楊溢一直很低調,戴著网球帽靜靜地听著,偶爾還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如果不是有人提到“能不能減掉激情戲”的問題,估計誰也猜不到小伙子正窩著一團火,滿腹委屈地想著成都某媒体對他的不公正評价呢。
“激情是什么?是情感。藝術是什么?也是情感,別說話劇、音樂,就算是雕塑,它都應該有情感。我不明白,有人是怎樣理解激情戲的。媒体應該是導航者,但在成都,极個別小報,他們沒有文化修養,沒有文化層次,居然寫了《60万買一脫2.5級情欲劇》的文章,看了后,我很痛苦,這是中國文化的可悲和可怜呀。話劇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業,鼓舞我的是謝幕時觀眾給我的真正態度,但有些人沒有看戲就亂寫,我不在乎對我的評价如何,但他的文章會使我們失去一批真正有藝術鑒賞力的觀眾,這是我真正气憤的。我不知道他們了不了解藝術?”血气方剛的楊溢把心頭的話一股腦儿地說了出來,他是在捍衛自己熱愛的藝術。
這時,主持人插話說:“我看過《蝴蝶》中的那段戲,它其實是畫龍點睛之筆,是隱喻和象征,是心靈的放飛和人格的獨立,不能刪。看過后,有4個字能概括它的意境:賞心悅目。同時我想說,以前文藝界有過封殺、捧殺,以前文藝界出現過封殺、捧殺,我們不希望出現‘炒殺’。如果把這只美麗的‘蝴蝶’炒熟了,炒死了,那將是中國文化界的悲劇。”他的話引起掌聲一片。(摘自:新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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