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12日訊】“我想逃走,匪徒便開了三槍,其中一槍擊中我的大腿。他們提起我的上半身,只讓我腳跟触及地面,強行將我拖上車。其中一個匪徒竟使勁地往我右腿上踩,劇烈的疼痛使我眼冒金星,比槍傷還要痛千百倍。”遭綁架獲救的葡籍大律師華年達,在病床上首度向記者憶述被綁5天的噩夢經歷。
記者前晚6時抵達澳門山頂醫院,到五樓深切治療部。這個區域已被警方划為禁區,保安非常嚴密。記者通過醫院保安与警方兩重關卡,登記資料后到走廊盡頭的一個病房,華年達就在里面養傷。
踏入病房,看見華年達在微黃的燈光下,吃著由家人煮的瑤柱粥。當見到記者后,他帶著溫和的微笑向記者揮手問好,精神不錯。吊著針的他身穿病服,半臥在床上,客气地請記者坐下。雖然正值醫院用餐時間,華年達并不介意記者打扰,還放下盛粥的碗,向記者憶述5天來的經歷与心路歷程。
“2月28日晚9時半左右,我自行駕車回家,途經澳門西灣美心餐廳附近時,看見對面車道有一輛汽車欲越線掉頭,所以我停下車子來讓它。當那輛車子成功掉頭后,卻停在我面前不走了。就在此際,后面有另一輛汽車猛撞了我的車尾一下。我下車查看,以為是來車不小心駕駛,沒有追究之意便欲返回座駕。豈料就在這時,西灣湖畔的草叢中突然跳出3名比我高的男子,強迫我回到我的汽車后座。我心知不妙,知道來者不善,強力反抗,想伺机逃走。”
“匪徒開了3槍,其中一槍擊中我的大腿。匪徒強行提起我的上半身,只讓我腳跟触及地面,將我拖上車,其中一個匪徒還使勁往我右腿上踩,令我疼痛万分。”
華年達伸出左手,向記者展示手上被擦損的傷痕。他說,被拖上車的時候,他曾看見有兩個人駕著摩托車經過,不過沒有理會他們。華年達被拖上后面的賊車,兩個男人坐在后座,將他按在車廂底;前座有一個男人駕車,很快匪徒就用膠紙封住他的雙眼。被匪徒綁走后,華年達在車上一直叫喊,叫一聲即遭狠揍一拳。
華年達用手指著紅了一塊的鼻梁,說是被膠紙封眼時所傷。他幽幽地說,由于雙眼被封著,感覺到匪徒帶他到了一個有停車場的地方,然后把他拖出車外。他們沒有搭升降机,可能是怕里面有閉路電視,匪徒是從樓梯拖他上樓的。到達一個單位后,匪徒將他放在地上,再用強力的封箱膠紙蒙著眼睛,又用鋼線捆綁他的手腳。由于身上有槍傷,華年達感到傷口非常痛,也開始擔心傷口發炎;而匪徒也開始注意到他的傷勢,商議如何為他處理槍傷。
“我听到他們說不如通知上頭,亦有人出主意說幫我取子彈。于是有一個人把藥粉撒在我的傷口上,也听到有人說要先用火消毒那把刀。”听著華年達的描述,記者心底冒出一股寒气。雖然如此,華年達仍不忘開玩笑地問記者:“你有否看過史泰龍的《第一滴血》,匪徒想學電影的‘橋段’取出子彈。”
匪徒用刀割開他的傷口,約有兩寸深,不過由于大腿內的是子彈散片,不可能就此取出,他們找來找去也看不到子彈,便問華年達“你覺得子彈在哪里?你覺得現在距离子彈還有多深?”華年達說,他當時感到的只是陣陣的劇痛,但也沒哼出一聲。匪徒放棄找子彈后,便觀察他已斷的右大腿。“我不知道原來我已經骨折,以為是脫臼,那時還希望能盡快看跌打醫生。”
匪徒把他放在地上的第二晚,才將他置在地上的床褥。為免他高聲大叫,匪徒在華年達附近放了一個收音机,也把電視机開著,把音量調得很大,以致華年達數天來都不能入睡。
記者看見華年達精神不錯,說話時動作不斷,繪影繪聲,就問華年達,這5天中也有進食吧?“沒有,他們只給我喝一點水。說真的,身体受傷,哪有食欲?”華年達說,5天來匪徒沒有怎樣与他交談,只告訴他,他的事已經街知巷聞,葡國總統及澳門特首何厚鏵已介入。還分析說:“你的形勢并不樂觀。”
華年達記得,匪徒曾經外出了20小時,單位內只剩下他一個人,臨走時匪徒還把收音机与電視机音量調到最大,并將干布塞在他的口中。“一個人的時候是我最樂觀的時候,因為知道自己暫時沒有危險,也以為匪徒已經逃跑了。當然,他們回來的時候,便又非常失望。”但華年達沒有因此絕望,因為他相信特區政府警方的辦事效率。果然,華年達沒有看錯,警方在他被綁第5天就來拯救他。在警方爆門后的瞬間,華年達已听到白英偉(澳門候任警察局局長)的聲音說“你已經安全了”。
雖然身体有點疲倦,但華年達仍滔滔不絕地跟記者用英語談了1個小時。由于不方便拍照,訪問完結前,記者冒昧請求華年達以筆留字,他欣然答允,還堅持用中文端端正正地寫上:衷心感謝各界人士關心。5天噩夢般的經歷,使華年達深信樂觀是如此重要,“無論環境多么惡劣,一定要相信希望永在”。 (龍納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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