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7日電】歲末陰霾的揚州,穿過人聲雜沓的市集,一條新近鋪設的青磚步道通往大運河古碼頭,狹窄的巷弄兩側,盡是高大比鄰的黑磚高牆人家,乾枯的青苔點綴其上,而中國國家主席江澤民隱秘難尋的故居就隱然其間。右圖為位于長沙西南100公里處的韶山毛澤東故居(康文炳 攝)
明日報記者康文炳2月7日報道,烏黑的綴銅大門深鎖,沒有寫著「江澤民同志故居」之類的牌坊或石碑,要不是有當地官員陪同,外人恐怕是不可能找到江澤民的故居的。午后冷清的巷弄,就像一般普通人家,為江澤民接待席哈克而鋪設的青磚步道,事實上只鋪到江故居再過去一些,零星的建材堆在一旁,兩名工人沒勁地敲打青磚的聲響在巷弄中回湯。
左圖為鄧小平故居 右圖為隱秘難尋的江澤民故居
清冷的領導人故居,就如同我94年走訪鄧小平在四川廣安的故居一樣。當時的鄧小平才「南巡」不久,影響力如日中天。然而,由重慶前往廣安的路上,一條水泥路也才鋪了近20公里,剩下的120公里盡是泥泞的山路,途中一輛卡車滑落山溝,還引來鄰近村人扶老攜幼圍觀,交通為之堵塞。
座落于廣安牌坊村的鄧小平故居,是一座獨處一隅的木瓦三合院,為傳統小地主的建筑格局,屋牆以竹編而成,兩面糊以泥巴、石灰,室內地面也是原始的泥土地。為方便中共高層官員造訪,1985年當時還被列為「貧困縣」的廣安縣政府不惜鉅資修建了一條通往鄧家故居的水泥路,使得牌坊村成為當地第一個通水泥路的村落;而隨著少量游客的到訪,當地村民也在鄧家故居旁擺起攤子,販售飲料和紀念品。
相較于江澤民和鄧小平故居的隱諱,位于長沙西南100公里處的韶山毛澤東故居,則完全是另一番景象。這座當年紅衛兵串連朝拜的圣地,盡管狂熱的文革少年如今已然老矣,但大陸沿海地區新近致富的中產階級游客卻絡繹不絕于途。衣著光鮮的觀光客,穿梭在無產階級的革命圣地,使得今日的韶山交織出一片喧扰、反諷的歷史氛圍。
在韶山,真實的毛澤東已經走入歷史,取而代之的是商品化了的毛澤東。今天的韶山就像一座圍繞著毛澤東這個主題興建起來的巨大游樂場;毛澤東故居、毛澤東紀念館、毛澤東詩詞碑林,以及上百家沾親帶故的「毛氏飯館」、「毛府飯館」之類的食堂。光是「毛澤東的家鄉」這塊金字招牌,每年就為韶山帶來上百万的游客,旅游收入成為當地最重要的財政支柱。一名當地官員就開玩笑地說,「在韶山,毛澤東已經被鄧小平推向市場經濟了」。
游客對政治領導人故居的狂熱,有時的确令人不解。不過,這种情形似乎是兩岸皆然,看看陳水扁官田老家及李登輝三芝故居先前的人潮鼎沸,其意義与包圍飯島愛或其他影星的偶像崇拜人群應該相去不遠吧。
你可以想像,情形總是這樣:人們會跟你介紹,「這是偉人睡過的床、這是偉人用過的書桌、這是偉人經常散步沈思的步道」等等。當然,「這是偉人偷挖地瓜、偷摘鄰居芒果之類的地方」,是永遠不會被提出來的,大概是這些事情對世人缺乏啟發性吧,除非人們能像喬治ܫ華盛頓砍掉他老爸的櫻桃樹一樣,從其中找到一些教化人心的功能,否則這些丑事是永遠不為人知的。
不過,如果不你不是偉人,那又另當別論了。像我小時候,當我老爸買給我們兄弟一盒十二色的蜡筆時,我們都高興的要命。隔天,我老爸气呼呼的把我們兄弟叫來,指著一面白牆說,這是誰畫的?我怯生生地承認說,是我。「啪」,當我還不及思考誠實是不是一項美德時,一個巴掌已令我半邊臉頰感到紅熱。我忘了那時候我是不是已經讀過偉人華盛頓的故事了,不過,自此以后,每當有人提起幸運的喬治ܫ華盛頓和他的櫻桃樹時,我總會想起我那半邊火紅的臉頰。
就是這樣,有關偉人的事,持續困惑了我許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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