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3日訊】台北市長馬英九昨天說,高行健從文革走出,他沒有憂傷、悲憤,反而用一种洒脫的心情,盡力揮洒更出寬廣的文學空間,讓心靈更超脫、自由;所以他的作品中,看不出國籍,看到的是個人不斷的追尋、探索,綿密的筆触有個人的回憶錄及見解,卻以小說形態出現,令人悸動。
馬英九昨晚接受記者專訪時,說出他這兩天和高行健密切接触,對他的觀察及接触的想法,以下是專訪摘要:
記者問:高行健在得到諾貝爾文學獎之前,即獲聘為台北市駐市藝術家,前天他和市長會面,因為你對他作品的熟悉及理解,所以他對市長評价很高,請談談高行健作品為何能吸引你?
馬英九說:老實說,他的作品我是最近才看的,在閱讀「一個人的圣經」前,我還以為是在講「毛語錄」的。過去文革期間,外界不是說「毛澤東一個人的腦袋、決定了八億人的腦袋」嗎?看了書以后,發現那是一個追尋生命、追尋自由的故事。高行健的一些經歷及想法,雖沒在書中直接鋪陳,譬如對文革的殺戮及迫害稍有描寫,卻是很冷的含蓄寫法。甚至可以說,高行健這本小說已擺脫過去小說的書寫方式,他天馬行空、信筆寫出,有作者個人沈淀的心靈思索,也有波瀾壯闊的生命追尋,卻能做到哀而不傷、不怨不悱。后人對我國的「詩經」批評,也有類似的講法,這是很高的文學意境。
問:不管是「靈山」或「一個人的圣經」,高行健似乎刻意營造出一种模糊,即使是小說的主題,也不明确,但在筆法中,可以感受一种似汪洋的恣意揮洒,和他欣喜于脫离過去環境似乎有關?
答:對,我對他這种筆法很注意,不知你有沒有發覺,他的每本書都是很個人的,沒有救國濟世的疾呼,也沒有匡正世道的建言,他是非常個人的。我曾問過高行健,他說他救不了誰,所以回到個人態度,先救自己。
問:這應和他的出身中國大陸、歷經文革的背景有關,或許浩劫對一個作家的生命淬練,反是一种美事?
答:我前面講他的作品非常個人,但個人中又非常人性,坦白說,剛看時,對其中的情欲描寫也嚇了我一跳。但高行健告訴我說,他是先想到人是動物,從動物來理解人,就可理解有的欲望其實是基礎,高行健把重心放在個人的、人性的追索,他不讓自己套在一個框框,筆鋒透露出一股「什么都無所謂」的恢宏气勢。說他抓得住主題,卻其實沒有很明确,但感覺出那反而是一种強韌的生命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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