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人民日報>上除了日期是真的,其余全是假的。也有人說,中共史上無假不成書。
話說一日,正值文化大革命高潮中,朱總司令一時興起前去參觀革命軍事博物館。面對巨幅的革命油畫”朱毛”井岡山會師圖,總司令連連搖頭,說”畫的不象”,老總謙虛的說:我那時沒有那么年輕啊。是啊,當年我們朱德總司令歷盡千辛万苦,率領南昌起義殘部,長途跋涉到井岡山与毛澤東會師時已經是年過四十,久經沙場的老指揮了。如今油畫上的會師者不過才二十出頭,”畫的太年輕了”老總嘆到。可怜我們憨厚的朱老總,八十歲的他老眼昏花還以為僅僅是畫錯了年齡,他做夢大概都想不到立在眼前的是歷史上永遠都不曾出現的”林毛會師”圖!
其實朱老總哪里知道,文革時期的他身价早已一落千丈,而中共党史永遠都要以當權者的意志為轉移。此時此刻唯有毛主席的”親密戰友接班人””最最敬愛的”林彪副主席才有資格在井岡山与毛澤東會師時握手,盡管曾几何時朱毛會師井岡山也載入中共党史,且早已家喻戶曉,盡管井岡山會師的年代林彪不過是一位背景中年僅二十的小小連長,如今革命需要,林副主席就在”畫”中一躍上前取代了朱老總;庄嚴的歷史時刻在這巨幅油畫上被任意涂抹著,油畫一幅可”定”乾坤也。
無獨有偶,一九六二年毛澤東退居二線,劉少奇地位上升,”毛澤東一天不學習,赶不上劉少奇”。一九六五年一部以劉少奇深入安源煤礦,成功的領導了安源煤礦工人大罷工為原型的電影出版,此一煤礦工人罷工之舉被認為是中共歷史上工人運動的一大丰碑,劉少奇成為當之無愧的工人運動領袖。然而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開始,劉少奇立即被”打翻在地又踏上一只腳”,當年的工運領袖轉眼就變成了大”工賊”,歷史的功勞簿上當然也不能再為他留有余地。此刻,”毛主席去安源”的油畫就及時應運而生,工運領袖換了人,油畫又一次”定”了歷史乾坤。
中共造假還擅長”換頭術”。一九七六年十月一日中共上層人物在天安門城樓上例行檢閱,江青、張春橋、姚文元、王洪文當時仍屬重要人物,赫然立于城樓之上。几天后政治風云轉向,一九七六年十月六日這”四人幫”被打倒。之后,有心人對比了十月六日以后發表的關于國慶日的照片,与一九七六年十月二日<人民日報>上國慶日的照片作比較,”四人幫”從后來發表的照片中悄然不見了–原來是中共用了”換頭術”。
從那個年代”摸爬滾打”過的人,大約多多少少都有點”政治敏感”。大人們從一張張照片上人物的出沒來預測未來的气候。我還記得小時候每當父母小聲談一些嚴肅的事件,我們是不許听也更不能過問的,我至今仍然記得當時的我是如何小心翼翼的呼吸著那些緊張的政治空气,擔心著看來象任何時候都可能發生的不測,躊躇而又不安。
一九七八年,我有幸進入高等學府,當時經過一場浩劫的國家百廢待興,”反動學術權威臭老九”們重操舊業如魚得水樣樣都行。唯有講授必修的政治課 — 中共党史課的教授日子無比難過。他們步入政治課的講台如履薄冰,時時要看好”党內路線斗爭”的晴雨表,處在所謂”撥亂反正的關鍵歷史時刻”,隨著假造的冤案們不斷的被平反,歷史人物們在”紅与黑”之間也不時變換著顏色。我們政治課的老師時常提心吊膽的怕講錯了話被”上綱上線”。有時候,剛剛在課堂上按照教科書批判了某個歷史人物,几天后卻要在課堂上為此人平反。中共出爾反爾,無法自圓其說,令政治課的老師也跟著遭殃。
然而中共篡改其党史有時也有規律可循,既某人若得勢時,則其一生皆輝煌,如此人后來不幸被打倒,則一生都混蛋。
話說昔日文革中,林彪以”親密戰友”角色上台時,史書中的他此刻是一貫緊跟”偉大領袖”的常胜將軍,戰功累累。各位請看:井岡山上林彪當連長指揮一個連的紅軍打敗敵軍一個師;二十几歲時林彪就胜任紅軍主力一軍團的軍團長;長征中林彪搶奪廬定橋戰績輝煌,勇奪腊子口充當先鋒;抗戰一開始林彪便有平型關大捷;解放戰爭中的林彪更是四野的司令、政委一身兼,帶領十万八路闖關東,苦戰三年解放東北,率百万靠繳獲美式裝備的大軍入關...,四野在林彪帶領下連戰連胜,從松花江邊一直打到海南島上,赫赫戰績橫跨南北中國。
怎奈好景不常,一時間風云突變,林彪頃刻間成了”反革命野心家”。喪家之犬老鼠過街,昔日輝煌戰果頓時在中共歷史上消失不見了。各位再請看:井岡山上的林彪變成了怀疑”紅旗到底能打多久”的悲觀失望者;平型關大捷從此和林彪一同悄聲匿跡;八路軍115師的師長林彪在史書中降級為師領導;解放戰爭中的林彪變成了抵制毛主席的正确領導,在遼沈戰役時遲遲不敢打錦州;抗美援朝時有病不能前往的林彪又成了貪生怕死的膽小鬼。真應了一句:歷史就象個小姑娘 — 任君打扮。
中共的歷史實乃竄改的歷史,中共造假之荒唐讓人啼笑皆非。以中共之見,一切都可以弄虛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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