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20日訊】 据博訊消息:昨天,与陳果的學生宿舍住斜對門的一個女孩告訴我,陳果已經死了,在一個星期以前, 死于大面積感染.
說到陳果,女孩眼中噙著淚水,她說,大家都說陳果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在宿舍里,她總是默不作聲地打掃衛生,提水.陳果性情執著,兩年前父親去世了,她与母親相依為命,本來就內向的她從此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她的性格深處潛伏著悲劇,她渴望有一种超脫,而這些,誰又能理解呢?死了對她是一种解脫,如果還活著,那該是多么痛苦: 身体大面積燒傷,而且,要一輩子作為“反面教材”.
一整天,這個消息都在深深震撼著我.想說什么,卻又難以開口.就在此前的一天,我還看到報紙上的消息—–又一名法輪功頑固分子自焚身亡.那燒焦的身軀被人用當作戰利品來展示,那痛苦的死亡招徠的是數億人漠然的冷酷的旁觀.
對于法輪功的對与錯,對于科學与宗教,迷信和愚昧的爭論已經很多了.我只想關注的是:那几個不幸的人慘烈的死亡,以及眾多的中國人都在參与制造的政治運動.
那些被拉長了脖子的面無表情的看客們,那些麻木地踩過李洪志像的旅客們,那些心不在焉的參与揭批法輪功的居委會成員們,那些看到一個賣鉛筆橡皮的老大媽手里有“轉法輪”書就赶緊跑去打小報告的小學生們,正是他們,毫無意識地但卻還在身体力行的延續著發揚著階級斗爭群眾運動不息的“圣火”,制造著無處不在的政治气氛.中國人,你是否其中的一員?
太冷漠了.連死亡的公布都要經過不知道多長時間的包裝,對于每一個不幸的生命都要經過統一的定性,以确認那些自殺者是高尚的還是卑下的,以确認那些看客們是否有足夠的冷漠和殘忍.
一場運動到了這個份上,早已不是科學与迷信的問題了,沒有人去關心他們為什么死,沒有人關心他們心靈上歷經的苦難,沒有人關心他們非同尋常的思維模式.有的只是無知的冷漠,淺薄的蔑視和自私的憤恨.經過了這么多年的運動治國,我們的良知還剩多少?
在一個理性的成熟的社會里,人与人之間是需要相互理解和寬容的,尤其對于屬于思想异端的少數.如果思想的异端被主流社會毫不寬容地壓迫,踐踏,那么,占主流地位的社會思想也必然是一個恐怖的怪物.
但愿,這么多年的運動,沒有完全泯滅中國人的良知和人性.當我們面對生命的巨大悲劇 ,我們能夠意識到,我們,連同那些慘烈死去的人們,在生命的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我們都是—-人.
最后,我還必須聲明,關于陳果死去的消息,我并沒有直接的充分的証据,只是听一個中央音樂學院的女孩說的,她和陳果的寢室住斜對門.由于政治的因素,我沒有辦法對此事調查清楚.但無論這樣的結局是否真實,都不影響本文所要表達的(也許還沒有表達清楚)對生命尊嚴的關注和對一個多元的寬容的社會的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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