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17日訊】 到2月14日,殘害同濟大學在校研究生亓培玉的4名疑凶全部落网。与此同時,安徽阜陽市委宣傳部封殺了對該案的采訪。
据大陸《法制日報》記者報導,2月15日一大早,日報記者來到阜陽市公安局 州分局,該分局負責人告知:亓培玉案由市公安局統一發布消息。記者急忙赶到阜陽市公安局,該局值班人員讓“下午再來”。記者說了一大堆好話,最后,他有些煩躁地說:“下午來也沒有用。采訪的事我們局里決定不了,要經過市委宣傳部批准。”于是,記者又來到阜陽市委宣傳部,其答复是:這般炒作將對案件的處理不利,所以決定不再接受記者采訪。
阜陽市的老百姓卻与官方的看法迥然不同。
報導說,一位開飯館的小老板,听說記者前來采訪亓培玉案,熱情有加,并非要免掉餐費不可。他說,如果不是新聞界介入及時、從而引起了有關領導關注的話,這樁案件有可能大事化小甚至不了了之。他請求新聞界要把亓培玉案追蹤到底,直到案件依法、公正審理為止。不僅如此,還要揭露這里已經發生的其它違法亂紀案件。
報導說,在阜陽市,在亓培玉所在的西湖鎮,記者采訪了多名市民、村民,他們都表達了与這位小老板相同的愿望。一位干部模樣的人對記者說:阜陽的腐敗在全國早已“赫赫有名”,老百姓傳聞很多。這不,還沒有從肖作新(原阜陽市市長,貪污一百多万元,另有一千多万元來源不明)案件的陰影中走出來,就又發生了3名干部打死一名研究生的惡性事件。這些事件,對阜陽的形象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害。如果殘害亓培玉案元凶得不到嚴懲,將對阜陽的形象造成更大的傷害。
關于亓培玉的死因,出現了不同“說法”。
据報導,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警方負責人曾這樣說:從警方目前掌握的証据看,亓培玉与韓永臣發生了 打,韓吃了虧,于是車上的3個人下來拉了“偏架”。亓培玉夫婦走后,韓永臣駕車追赶。當他拎著鐵棍下車時,沒有找到亓培玉。
如果按這种說法,亓的死亡与韓永臣等4人無關———他是跳河自殺或是失足溺水而死。這种說法,不僅把亓培玉的家人气炸了肺,而且,所有接受采訪的群眾無一人相信。
阜陽警方的初步結論是:亓培玉是被人毆打跳水而死。警方的情況通報寫道,韓永臣開著借來的警車去別人家喝酒,酒后滋事、小便,“引起了亓培玉夫婦的不滿而發生爭執,4人便對亓培玉夫婦毆打,且在兩人被打跑后仍不罷休,韓永臣開車追赶,迫使其跳入河中”。
亓培玉的妻子楊雪作為現場目擊証人,發誓說自己的丈夫是被韓永臣等4人毆打落水溺死。一“跳”一“落”,其區分還是不小的。她說:丈夫被打落水后,那個穿工商制服的人(韓永臣)又舉著鐵棍來追她,邊追邊叫喊道:“今天非逮住你不可。”楊雪拼命奔跑,韓見追赶不上,又喊:“只要你說出那男的叫什么名字,住哪個村子,就可以走。”楊雪擔心他們到家里報复,就騙他說是“華佗集”的并編了個假名。當她朝婆家所在的湯庄跑時,卻發現那輛警車又追了過來。這時她惊恐万狀地逃到臨近的袁庄,在几名好心村民的幫助下躲到一個草垛后面才擺脫了追殺。后來,听華佗集的群眾說,這輛警車還去了華佗集“搜查”。
据亓培玉的家人介紹,2月4日韓永臣等4人參加了湯庄党支部書記陳某父親的壽宴,在返回途中做下了這樁凶案。
亓培玉遇難后,他的父母一夜之間垮了下來。記者到亓家時,亓培玉的父親亓明生正躺在牛棚里不停地呻吟著,鄰居說他在叫著儿子的乳名。几天來他一直這樣。亓家最值錢的家當是一頭牛,因為當地治安极其惡化,耕牛失盜嚴重,農民被迫与牛睡在一起。几天來,亓培玉的母親哭了睡,睡了哭。記者采訪時,她正在昏睡,當听到一名村干部介紹當地領導“積极打撈尸体”時,亓母發瘋般地衝了出來,要撞牆自殺。几位鄉親連忙將她抱住,她一屁股坐到泥水里,悲憤欲絕數落這位村干部“說假話”。另据亓母控訴說,亓培玉初中畢業后考上了中專,卻被人給“頂”了,但懂事的亓培玉卻欺騙母親說:讀中專出息不大,我不讀了。我要考大學。“我們這里哪里都腐敗呀!”她歇斯底里地哭喊著。
記者正在亓家采訪時,門口又傳來另外一位婦女的哭聲。原來,她家住阜陽城里,儿子于去年9月23日与一伙人去浴池泡澡,被人殺害了,6天后疑凶竟然把他的皮包又送回了原地。這樁案件至今沒有破。听說一些記者和官員在亓家,她“慕名”前來上訪。
兩位母親的哭喊聲撕心裂肺,飄蕩在皖西北這個叫湯庄的村庄。
另外,頗受社會各界關注的那輛“警車”,原是阜陽市(縣級)法院分給 東區法院經濟庭的公務車,1997年后經兩次轉手賣給了西湖鎮大田集的劉某。發案時,由韓永臣從劉某處借得該車。4年來,這輛漆有“法院”字樣的警車一直在當地招搖過市。對此,阜陽市有關部門至今還沒有任何“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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