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皮尔伯格再回到好莱坞时,几个重要事件正在这里发生。这些事件终于使斯皮尔伯格从环球公司枯燥的电视节目的束缚中解放出来。随着被琼•迪迪安称作“1970年的闲置夏天”的到来,新影片那令人沮丧的票房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公司里的导演和制片们都走了。琼•迪迪安写道:“不得到巴巴拉•斯特雷斯坦的允许,没有人能通过那道门。”即将瓦解的灾难使好莱坞变得十分混乱。“所有22岁上下的好导演都去拍电视商业片了,所有24岁左右的制片们都呆在他们从华纳兄弟公司租来的办公室里,无聊地坐着、晒太阳,午饭前抽支烟,午饭后联系一两个没发出去的片子。”
幸运的是斯皮尔伯格看起来似乎并不像他们。《乡村之声》的电影评论员汤姆•艾伦曾说过,斯皮尔伯格是“科波拉之后一代影人”的首要人物。这些导演们是采用内部渗透或混水摸鱼的方法代替直接进攻来对付旧好莱坞。这种形容斯皮尔伯格倒似乎乐于接受。今天,他仍明确承认自己是一个在好莱坞培养之下成长起来的独立制片人。
扎纽克和布朗以独立制片人的身份带着一份有关5部影片的合同去了华纳兄弟公司。他们被开除之后,有讽刺意味的事是他们还要重新考察市场。电影院的确需要在使电影与电视节目有所区别方面下点本钱,而不能简单地模仿对手的形式,好的电影应该成为全国范围内引人注目的大事,覆盖整个媒介,主宰人们交谈的话题,促使电视扮演好它自己“家庭内部成员”的角色。
好莱坞的历史学家斯蒂芬•M•希瓦尔曼分析了理查德•扎纽克和大卫•布朗任职期间的事情后,对 70年代好莱坞电影的运作进行了一番描述:当电影市场处在兴旺时期时,它的运作完全背离它实际所需的开支,并不断地用“火爆”或“惨败从精神上折磨电影制作行业……如果一部片子的赢利不超过1亿美元,它将被认为是一种浪费。”而把这一扎纽克和布朗理论付诸于实践并证明其有效的人便是史蒂文•斯皮尔伯格。
在斯皮尔伯格研究电影的过程中,他几乎看不见多少南加州大学那帮人。他从欧洲回来的路上,在纽约呆了几天,在那里他遇上了一个人,后来成了他最好的朋友——布里思•德•帕尔马。他是费城一个外科医生的儿子,身体健壮,留着胡子,比斯皮尔格大很多。他是一个科学爱好者,是早期的电脑迷和希区科克迷。
德•帕尔马是通过私下拍片开始涉足电影的。他的朋友都是一些像罗伯特一样的演员。他的事业就是在罗伯特引导下开始的,1971年他和德•尼罗一起完成了《嘿,妈妈!》的拍摄。一天,斯皮尔伯格的一个朋友把德•帕尔马带进他住的旅馆,他在斯皮尔伯格周围转来转去,自顾自地观看着屋里的家俱。斯皮尔伯格对这件事印象很深。他不像斯皮尔伯格,而纯粹是那种管你怎么想,他都毫不在乎的那种人。后来德•帕尔马与华纳兄弟公司签了份合同,住进了好莱坞。他和斯皮尔伯格成了好朋友,而且一直保持密切联系。
斯皮尔伯格的另一个新朋友是西德尼•波莱克,他曾于60年代的某一年里为环球公司执导过一都20集的系列片,其中有《本•卡西》,《边界马戏团》和《牛皮纸疑案》。这之后他拍了几部像《被没收的财产》、《他们射马,不是吗?》等高品味影片。1972年他和罗伯特•里德福特一起完成了《杰里迈亚•约翰逊》,这个剧本有一部分是米留斯写的。
波莱克曾做过演员,他端庄不苟言笑,在身材方面与西德•辛伯格很像。后来他渐渐成为斯皮尔伯格生活中的兄长和事业上的参谋。他和弗莱德•菲尔德斯给斯皮尔伯格引荐了许多有影响的人物,包括ICM公司的代理人贵•迈克艾瓦思和当时21世纪福克斯公司的负责人,小阿兰•莱德。斯皮尔伯格是通过乔治•卢卡斯听说莱德的,他对莱德谦虚谨慎的气质十分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