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5年05月11日讯】我们家我是老小,又是儿子,自然得到妈妈的关照疼爱。从我的记忆中,尽管我们家不是太富裕,从小妈妈就没有让我吃过什么苦,也从来没有让我饿着冻着。
在那个年代,为了我们长身体,家里几乎是每两个星期就会杀一只鸡。那些天,自然是我翘首盼望的日子,好不高兴。有时在学校,一想到回家有鸡吃,就不住的暗喜。鸡腿自然是我喜欢的,但前提是不可以用手抓;妈妈最喜欢的是鸡脖子、鸡头和鸡屁股的,这些我都知道。
许多时候,爸爸早早上班了,妈妈在照顾好我们的早饭后,一看时间,啊呀,快过点了,就一路小跑赶去上班了。
离家没多远,妈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老远回过头来对着家门口的我喊着:“卜生,等你爸爸回来杀杀烧烧大家吃,等你爸爸回来杀杀烧烧大家吃。”开始许多邻居听了,都非常惊奇,“这么这家人家会这样?杀谁呀?”但是妈妈的口气好像都是善意的,没有一点不好的意味,可能也就放心了。
妈妈的喊声有时会很大,看离家的距离而定。我当然知道妈妈的意思啦。妈妈是在说,“宝贝儿子别急,今天刚刚买了的那只鸡,等你爸爸下班回来后,杀了煮了大家一起吃。”
后来邻居们都知道了,也就不再奇怪了,知道今天我们家又有鸡吃了。
妈妈的满街大喊,自然会让我不好意思,但是妈妈的心意让我这个作为小儿子的自然满是欢喜、有时还有点得意。就是前些年回家看到妈妈,我和姐姐在一起,学着妈妈的口气,喊着“卜生,等你爸爸回来杀杀烧烧大家吃;卜生,等你爸爸回来杀杀烧烧大家吃。”“人家还以为我们要对爸爸起什么歹心呢?”大家都会一次次的哄堂大笑、前仰后合。
妈妈会故作生气的样子,“你们这些没良心的!”我们又是大笑不已。
算算妈妈今年已经83岁了。前些天隔洋打电话,妈妈说,“下楼不小心摔了,腿骨折了,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才好。”
妈妈又说,“既然因为炼个功你就回不了家,一直没有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怕你担心受怕有做不了什么。现在好了,可以走路了。”
此时,又好像听到妈妈远处的带着跑步气喘的喊声,只是微弱了许多许多。妈妈电话里最后总会说,“儿呀,妈妈老了,没用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呀。”
放下电话,我的眼中总是噙着泪水,往肚子里咽,尽管脸上也带着真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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