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相军:从官员的坊间绰号看公权的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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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5年11月17日讯】官员手中的权力,按照教材上的说法,是来自于人民,服务于人民,但人民,是内涵超大的政治概念,可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公民可以妄自揣度的。大千世界,总会有人不走寻常路,即便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手握国家公器的官员公仆,也照样有人“我的地盘我作主”,就是不走寻常路,以至于这路走的太过特色,这为作的太过创意,弄得坊间百姓要是不给他们叫上一个名副其实的绰号,都对不住人家“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良苦用心和鞠躬尽瘁。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官员们最为在意的,大概还是自己的政绩,一方面,有了政绩,可以对人民有所交代,说起为人民服务那都是实打实不胡吹的,另一方面,有了政绩,可以对组织有所交代,既没有辜负了组织的信任,完成了组织的任务,也为自己日后提拔重用积累资本。宁夏回族自治区政府原副主席白雪山是陕北人,长的人高马大,曾以敢干事也能干事著称,是一个哪里有困难就到哪里去的主,因为大拆大建,在民间口碑并不好,被老百姓称为“白拆”。南京市原市长季建业将整座城市搞成一个大工地,被南京市民送上了“季挖挖”“推土机市长”和“砍树市长”的绰号。云南省原副省长沈培平,因大拆大建、学日语语气说话被称为“拆迁大佐”。官员之所以热衷于拆迁,是因为拆迁改变的是城市面貌,建设的是城市坐标,可谓是最易书写的政绩篇章。之于这拆迁是不是合了城市规划,是不是合了社情民意,是不是解了拆迁矛盾,被政绩欲望膨胀至自信爆棚的地方大员才懒得去理,毕竟,人家有办法,有资源,有国家公器,谁不听自己的,那就是与政府做对,就是破坏地方发展大局,就可以拿起法律大棒穷追猛打!就这,你还不能上访!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种腐蚀思想虽然放不得台面,但却在官场大有市场。中国证监会原副主席姚刚,掌控中国A股市场IPO发审大权长达13年之久,一度被业内尊称为“发审皇帝”,或能佐证权力之庞大及霸道。如果说这种利用手中现成权力谋取私利属于直接的腐败,那么,还有一种间接的或者隐蔽的腐败,比如官员搞专利。天津市公安局原局长武长顺发明及领衔发明了35项专利,让人惊诧不已,但相比于重庆市公安局原局长王立军,则不是一个重量级。王立军在重庆期间获得专利总共254个,简直就是专利王。如果没有东窗事发,估计王局长一定会超越爱迪生创造发明1328种的记录。官员不谋本职,热衷于发明创造,背后隐藏的专利腐败链条,或不在于表面上的学术名利,而在于在权力触及的范围内(自愿或者不自愿地)推广使用后可以获得的丰厚报酬。

官员之权姓公,不姓私,但有些官员,就是有黑道大哥的风范,就是有将公器异化为私权,将公仆奴役为家丁的本事。原天津市政协副主席、公安局局长武长顺,人送绰号“武爷”,让人听来都觉得雷声滚滚,不敢不打心眼里敬畏和臣服。武长顺坐在座椅上,一动不动,厉声呵斥局级干部面红耳赤不敢吭声,可谓家长作风;出去视察,武长顺被一大帮着警服、扛高级警衔的人簇拥着,跟随着,真乃霸气侧漏。广西政协原副主席李达球,人称“李叔叔”,在其治下黑恶势力猖狂至极天怒人怨,可见这“李叔叔”还真不是一般的叔。江西萍乡市原政协主席贺维林,被称为官场“教父”,所谓的那些局长处长,不过是“教父”名下的徒子徒孙而已。更有甚者,山西省绛县人民法院原副院长姚晓红,绰号“三氓院长”,不仅生活腐化要喝人奶,而且好上拳脚功夫,打骂百姓有之,打骂下属有之,即使副院长、上级法院的法官也照打不误。权力异化至此,政府大楼里那金光闪闪的“为人民服务”的匾牌,究竟还有多少含金量,则只有天知地知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官员绰号最出彩的部分,自然也与色息息相关。雅安原市委书记徐孟加,因“钱多、房多、女人多”被坊间戏称为“徐三多”。湖北天门市原市委书记张二江因玩弄女性107人,“吹、卖(官)、嫖、赌、贪”五毒俱全,被称为“五毒书记”。江西省人大原副主任陈安众,“一米八的个子、一百八十斤的体重、一斤八两的酒量、十八岁的姑娘”,由于好色,曾俘获了一大批女干部,被戏称为“为情妇打工的书记”。湖南省郴川市原副市长雷渊利玩权力、玩金钱、玩女人,被坊间称之为“三玩市长”。广东省湛江市原市委书记陈国庆“什么酒都敢喝,什么钱都敢收,什么人都敢用”,除此之外还爱看三级片、吃补药、玩“妈咪”,人称“三敢书记”。这些都是官员,是干部,是宣过誓的,是起表率作用的,但是事实是,他们有权了,有势了,就什么人都敢搂了,谁的床都敢上了,如此“西门庆化”的官员,不是少数,有数据显示,落马官员95%都包养情妇二奶,这还不算没有暴露出来的,不算霸王硬上弓的。官员肆无忌惮地贪恋女色,严重腐蚀了社会风尚,败坏了民间风气,远远出离了道德作风的范畴,而归于权力腐败,权力黑化。因只有在如此条件下,权力公器才会沦为腐败官员的催情春药,让欲望的极度膨胀撑破包装精致且魅惑人心的画皮,从而暴露出丑陋的容颜和卑劣的人性。

官员的绰号,蕴含了个人的品行作风,彰显了坊间的民意评价。那种带有戏谑、调侃、甚而蔑视和憎恶情绪的官员绰号,暴露出来的问题,是权力从为人民服务的公器异化为为私欲满足的私器的质变,是公民权利在官员权力面前不得不从的日渐式微,是社会公共意见让位于官员个人意志的表达渠道的封堵。当权力得不到权利的制约,得不到社会的监督,得不到公众的罢免,那就只有让绰号在坊间的盛行成为社会意识流,装的好,比如广州市委原书记万庆良称自己仍没有买房,住在130多平的宿舍,月租只要600元从而被戏称“六百帝”,做的差,比如安徽省原副省长王怀忠大肆索贿、滥用职权、弄虚作假、道德败坏,被人告发后还公开叫板“告我又能怎样?查我一次,我就升一级。”而被谐音叫作“王坏种”。倘若权力体制不能激浊扬清,那么,绰号背后的民意,必然要以大众乐意接受的方式表达出来。毕竟,道路以目的时代永久过时了。

--转自作者博客

责任编辑: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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