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丹】大陆富豪近九成是白手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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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3年11月25日讯】近日,大陆某网站公布了一份来自财富信息机构Wealth-X对全球亿万富豪所做的调查报告。根据调查统计的数据显示,2013年中国大陆亿万富豪的人数共有157人,他们所拥有的财富总和为3840亿美元,位居世界第二。此外,还有一组数据指出,在中国大陆的超级富豪群体中,89%的富豪是通过白手起家和自我打拼来获取财富的。这一数值不仅大大高于世界60%的平均水平,也使中国成为全球富豪“打拼比例”最高的国家。

看到这样的数据,是否让中国人觉得颇为励志。或许人人都开始畅想,即便不用依靠父辈的财富,也可以成为白手创业的成功者和巨额资产的拥有者。然而,对于这些数据的真实性,网络上却提出了两点值得让人反思的合理质疑。其一,很多人认为富豪名单中的实际人群是有所遗漏的;其二,世界银行发布的“创业容易度排名”的调查报告显示,中国大陆的“经商容易度”仅在全球排名第96位,这与之前对中国大陆富豪人数及财富增长的统计数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要能够证实以上这两点质疑并非虚言,那么,“中国大陆近9成富豪源自白手起家”的说法恐怕就要大打折扣了。

事实上,在对中国大陆亿万富豪人数的统计数字中,有一类群体应该是尚未囊括的。普林斯顿大学中国问题学者程晓农指出,“中国的官员没有财产公示,因此人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少财产。从已经披露的腐败案来看,很多官员的财产很容易过亿。所以,(如果)真的有一个中国官员财产的公示,或者是比较彻底的调查,那么也许胡润富豪榜会完全改写”。这是程晓农在胡润富豪榜的统计数据公布后所提出的一点看法,而这一看法与胡润富豪榜的创始人在对中国富豪进行统计过程中的一些感受居然形成了某种程度的契合。会计出身的英国人胡润(Rupert Hoogewerf)曾经说过,评估中国富豪的身家,既是一门科学,也是一门艺术。很显然,胡润话里话外意在透露,对中国有钱人的调查取证是需要某种迂回和修饰的。然而,若真是采用类似艺术的手法来进行统计,那么统计本身需要尊重客观事实的原则就被彻底颠覆了。

学者以及统计专家的几句点睛之语足以达到“四两拨千斤”的功效,我们甚至无需再从官员海外转移巨资的种种案例以及房氏家族的真正身份和所坐拥的房产数量上来逐一举证。除了这些没有被计算在内的官员富豪之外,真正靠实业来发家致富的那些被列入榜单的富豪们也并非与官方毫无瓜葛。

上述提到的第二点质疑就能让我们顺藤摸瓜,看清中国大陆的商贾巨擘与官方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利益关系。在中国大陆经商并非易事,这恐怕是大陆众多生意人的共识。从经营本土品牌的各大企业到外商投资的外企公司,从资金雄厚的上市集团到马路旁边开店摆摊的小门脸,几乎没有经营者在面对工商税务高昂的税费清单时,会笑逐颜开的感慨创业的成功。此外,创业之初的一系列繁冗的办证程序,生意过程中的四处打点,使立志于干出一番事业的创业者们还未盈利就已经深感身心疲惫。这其中的“难”就在于官方通过各种行政手段对经营者所设置的重重关卡和障碍,而最终能够渡过难关的唯一办法便是以利益来疏通和化解。谁与官方在利益捆绑上表现的更加忠诚,谁就能在创业过程中少一些艰难与羁绊。

因此,从世界银行的报告中显示出中国大陆的“经商容易度”只在全球排名第96位的这个数据是甚为可信的。我们无需深究“第96位”的排名是靠前还是靠后,仅从香港的“经商容易度”排名世界第二,但亿万富豪只有75人,且超过六成来自中国大陆的统计数据中就能看出,中国大陆拥有全球第二的富豪人数是多么怪诞、蹊跷和值得怀疑。而如果大家都是白手起家,又为何创业环境相对宽松的香港人却比大陆人更难取得成功?难道香港人创造财富的能力比不上大陆人?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一些知情者就曾指出,“在中国,赚钱与学历无关,最重要的是选对行业和跟对人。在过去的30年中,第一批致富的来自制造业;第二批则来自房地产行业”。放眼中国大陆的这两个一直对GDP产生重大影响的行业,无不是掌控在中共官方的操盘之下。中共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不是随声附和的参与者,不是插科打诨的干涉者,而是整盘计划的制定者、最大利益的获得者以及真正的幕后操纵者。而各大企业的老总,看起来坐拥上亿资产,然而一思一念、一举一动都要受到中共的监控和钳制。或许,在中共眼中,他们不过是皮影戏中的平面人偶而已,表演的好与坏全在幕后艺人手指间的掌控之中。

既然如此,“白手起家”这四个字对于中国大陆的生意人来说,恐怕并非易事。而通过白手起家,最后成为身家过亿的超级富豪,则更是天方夜谭。从统计报告的数据中我们也会发现,那些已然成为富豪的企业家们是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透露自身与官方牢不可分的利益关系的。他们在宣称自身财富源自白手起家之时,心中又会隐含着多少辛酸与无奈呢?这个中滋味恐怕是旁人无法知晓、不能体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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