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4月14日报导】志工系列报导-尼泊尔国际志工3(中央社记者黄彦瑜新竹市14日电)从日常课辅到国际志工,清大学生王筱芳把志工当成一种习惯,她认为,志工是敲门砖,让她发现身边有那么多种人,重新思考公平,也重新认识“课本里没有教的世界”。
大学期间,王筱芳就是课辅志工,利用课余协助隔代教养的孩子。小时候家住高雄偏远乡区的她,国中离家到市区读书,第1次考试竟只拿到9分的烂成绩,还好同学的帮忙让她克服困难,英文突飞猛进,也深深感受被人帮助的感动。
研究所考进清大,王筱芳想趁最后一年暑假做点什么,刚好国际志工团招募,虽然对尼泊尔的认识只停留在“是个爬山的地方”,但她还是在结束论文口试后2天,就赶着飞往尼泊尔,初次造访的景象,让她深感震撼。
“所谓赤贫、家徒四壁,就这么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王筱芳说,当地生活贫困,曾有同行者质疑“他们为何不坐椅子?”,问题是,这些人家里真的是连椅子都没有。而这里的医疗资源短缺,义诊1周要看上千个病人,很多伤口恶劣的情形让医生看了都深深感慨。
“人真的生而平等吗?”王筱芳说,尼泊尔的感受太过强烈,一幕幕永生难忘的画面,让她不断反思。返台后,生活回到常轨,但她总想着希望能做点什么,原本,只打算将经验传承给学弟妹,但因为急缺领队,念博士班的她义无反顾披挂上阵,就这么去了7趟。
从团员到领队,思考角度不同,经验的累积,更让她有不一样的关注。“当地没有那么好的物资,小朋友看到大家有相机、有电脑,心里的冲击会是如何?”“志工老师来了又走,当地孩子有何感受?”
王筱芳说,投入愈久,发现问题愈多,情感的羁绊、资源分配的多寡,让她警觉,虽是助人,却也要谨慎负面影响,“我们无法做太多承诺,因为承诺了就一定要做到”。
面对当地许多亟待协助的孩子,王筱芳常陷入天人交战。曾经碰到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虽然以台湾的医疗资源,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当地没有医生,必须送到国外开刀,经费相当庞大,而志工团只募得药物费用,勉强可以让这孩子维持几年生命。
“我们不是神,只能做人可以做的事,但就是要有人去做”,王筱芳感慨。
从化学系一路念到材料所博士班,理工训练让王筱芳习惯一切都有答案,但志工经验却让她对生命有了不同感受,她开始思考公平、人权、民主等议题,“很多事都找不到答案”。
“虽然是志工服务,但自己才是最大的受益者”,王筱芳说,虽然不一定会持续前往尼泊尔,但她已把志工当成一种习惯,每周还是会抽几小时参与边缘少年的课辅。她认为,不管再忙,1周抽一点时间怎会不可能?“如果不做,就会忘记那份支持你做下去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