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3日訊】北韓女人做了人家的「二奶」,一般是不會接受採訪的,何況在這種時候,我只有耐心地潛下來,住他個幾十天,或許才能挖到真材實料。
十六歲就被公安大官包養的老闆娘
在小餐廳的門外,我看到了一張招聘電器修理工的告示,月薪一千二百元(人民幣),地址是「二奶」屯二棟三單元春光傢俱店。修理電器是我的拿手好戲。我按照地址找了過去。
這個傢俱店竟沒有店面,是三單元二門的住宅。室內是一室一廳的格局,有三十多平方米,十幾張席夢思床墊和配套的床頭、床架,五六台窗式空調,七八台25英吋彩電,4個大衣櫃和幾台洗衣機,再加上不少的沙發、椅子、桌子,僅給老闆娘車宣子的活動範圍留出過道上的一條窄縫。宣子說:她就住在這裏。可我卻沒有看到她的床鋪。
我不到二十分鐘修好了兩台彩電,宣子很滿意,答應先用我三個月。
除了出門收購傢俱,宣子永遠都在店裏,她做的都是熟客生意,這些熟客就是住在屯裏的「二奶」。
我每天上午9點來上班,店裏就我們倆人,總是一邊幹活一邊聊天。聊天時,車宣子的手一刻也沒有閑著,拿一塊乾淨的抹布不停地抹著舊傢俱上的灰塵。幾絲陽光斜映在舊衣櫃上,在那帶有絲絲倦怠氣息的陽光中,有無數的微細塵埃在飛舞。
「舊傢俱是什麼人扔的呢?」我問。
「全是那些『二奶』呀!」宣子皺著眉頭,搖著頭說,好像很不耐煩似的,「這個屯裏,總有『二奶』被人拋棄,中國人不來了,『二奶』交不起房租,挨了一個月又一個月,最後,被房東趕出來,傢俱被沒收後,房東就會上門叫我去收。」
「一般多長時間有人被拋棄,丟傢俱?」
「這可不確定,有長有短。一般一個月至少可以收到三、四家的東西。昨天剛剛收了一家,還堆在門邊。」宣子指指門邊那堆窗式空調、電扇、煤氣灶等家電。
我環顧四周,指著席夢思床問:「收這個要多少錢?」
「兩三百塊吧!要看新舊程度而定。」車宣子說:那張席夢思床,在這條街前面的傢俱店中有同樣款式的貨品,至少要花1800元左右。詳細問過車宣子後,我才知道,收過來的傢俱特別便宜,賣出去後,兩相抵消,中間的差價也很可觀。比如說,一個大衣櫃收過來60元,賣出去110元。一台25英吋松下彩電(七成新)收過來400元,賣出去650元。
「什麼樣的人來買傢俱呢?」我像個「包打聽」,幸虧宣子對我的百般詢問並沒有什麼警惕性。
「『二奶』呀!」
一般中國人包了女孩,租下房子後,不會自己出門買傢俱,而是拿一筆錢給「二奶」去添置。「二奶」拿了中國人的錢,一般不會買全新傢俱,只是購進大約九成新的舊傢俱,以次充好,節省三、四成的錢可以裝進自己荷包。
車宣子今年30歲。她有一口四環素牙,笑起來的時候,總是不得不掩著嘴。她皮膚白皙得讓人看得見細微的淺藍色血管,就連微微一笑時面龐也會瞬間緋紅。她的身段嬌小,不超過1米53高,在十幾塊席夢思床墊豎立起的店堂內,她就像一個能舉得起超過自己重量好多倍的勤勞螞蟻。她每天都興高采烈地工作著,顯得十分幸福和滿足,那張淳樸的笑臉,像一朵盛開在城市磚頭夾縫中的花朵。
相處久了,她竟坦然地告訴我,自己也曾經是「二奶」。
我感到很驚訝,難道她不怕被我出賣後遭到遣返?
「我才不怕呢!我以前的老公是中國公安的大官。」宣子得意地說,「這個『二奶』屯的大房東就是他。要不然,這些『二奶』敢明目張膽地住在這裏,早就被抓起來了。」
我從車宣子嘴裏得知:她十六歲就被中國公安的大官包養,三年前送給了她這個傢俱店和一萬元的本金,算是她十一年的包養費。宣子十分滿足,為了表達對舊日「老公」的忠心,她每月都義務幫他收租。
果真,到了月底她忙了起來。白天收租,夜晚算帳,每天只能睡三、四個小時。月末的這一天下午,她換上了一套十分艷麗的服裝,又去美容店把那張疲憊的臉弄得容光煥發,抱著裝滿租金的錢袋,頂著寒風在大門口外耐心地等待著,一輛黑色的掛著公安牌照的賓士車將她拉走。這天晚上車宣子沒有回來,後來我知道,每個月的最後一天她都是如此。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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