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

如約而來

一舟
font print 人氣: 3
【字號】    
   標籤: tags:

不覺已是春天了,自從去年到北京去為法輪功上訪,被押解回來後,幾經關押、釋放、關押的曲折過程。今天,終於可以結束鐵窗生涯了。

母親到看守所來接我,看見我還抱著獄中用過的被子、衣物,直叫我扔掉,認為晦氣。我說不必忌諱,我現在被迫害得身無分文,還是節約點好。囚室裏那些犯人的被子、衣物多得都放不下了,是以前那些短期關押後獲釋的人留下的,一般人認為牢中的東西帶回家不吉利,所以,一般走時一樣東西都不拿走。

每天,除了工作,我就是如饑似渴的看書、煉功,做點家務活。想到上次去北京,還沒來得及為大法說話,就被特務綁架,心裏感到有點遺憾,想再次去了卻這個心願。這個想法不敢跟母親說,上次上京她就大吵大嚷,怕我有什麼不測。我走了以後,全家人一直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望著年邁的父母,特別是父親那斑白的頭髮,有點老態龍鍾的樣子,心中有種不忍離開的感覺。古訓有「父母在,不遠行。」,但是,大法還在被污蔑,世人還在受謊言的毒害,我怎麼能夠心安理得的待在家裏安享太平日子。我決定到國務院信訪辦去反映情況。

我又一次瞞著家人,坐上了去北京的列車。列車呼嘯著飛馳向前,窗外的景色來不及細看,飛快的向後閃過。此情此景,讓我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上次赴京的一幕幕,上次是跟家鄉的同修們同行的,大家一路上聊著,心情比較輕鬆,沒有料想到去首都依法上訪,未來等待著我們的竟然是囚禁、判刑、勞教。

列車終於抵達北京站了,這是個陌生但又有點熟悉的地方,我隨著人潮向出站口走去。我找了一家小餐館吃飯,順便向老闆打聽到信訪辦該怎麼走。老闆指點我到什麼地方去乘車,該怎樣乘車,最後在哪一站下車。謝過老闆,我就到街邊等公共汽車。

下了車,我問一位路人信訪辦該怎樣走。他說順這條路走,然後在路口朝左拐,看見站很多人的地方就是。我跟他道謝,然後,就順著他指點的路線走下去。走到他所說的路口,就看見左面的街道邊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轎車,一處人行道上黑壓壓的一群人站在那。當我走過去的時候,那些男男女女組成的人牆擋在門口。

我說:「請讓讓,我要進去。」

「你是幹什麼的?」有人問我。

「煉法輪功的,我要進去反映情況。」我答道。

一聽我是煉法輪功的,那些人這個把我朝這邊拽,那個把我朝那邊拽,都同樣的問:「你是不是XX省的?」

我一一搖搖頭。聽說我不是他們那些省分的,他們才鬆了口氣,鬆開拽我的手,原來這些都是全國各地到此截訪的便衣員警。邪黨採取株連政策,哪個地區有法輪功學員到北京上訪,就要拿當地官員是問,弄得這些員警緊張萬分。

我繼續越過人牆朝前走。突然,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擋在我面前,「把你的身分證給我看!」他用命令似的口氣對我說。

「沒有!我的身分證上次在北京丟了。」我答道。

「沒有就不許進去!」他蠻橫的說。

我不理他,繼續朝前走。他拽著我的衣袖,把我拉到旁邊。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自投羅網?進去就要被抓。」他低著頭跟我說。

「為什麼?我又不是罪犯,只是合法的向政府反映情況。」

「中央對法輪功定性了,沒有道理講,替法輪功說話就得抓起來。你還是快走吧。」

「就是被抓,我也要講一句公道話。除此之外,我們還能怎樣表達心聲呢?」我一副決不甘休的樣子。

「你這小孩兒怎麼就不明白?我在這兒就決不讓你進去。」他做出兇巴巴的樣子。

我朝信訪辦裏走,他就張開手臂在那攔著,嘴裏說著:「快走!快走!不會讓你進去的。」

看來,今天是進不去了。而且,即使進去了,如他所說就會被抓,也失去上訪的意義了,我們的意見未必能傳達到國務院去。信訪辦已經變成了公安局了,這種公然違反憲法的無恥行徑,只有中共才幹得出來。

我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逛著。天色有些漸暗了,我不知道該去哪裏落腳,在北京沒有身分證是住不到旅館的。突然,我想起上次和同修來北京時住的那家小旅館,價錢很便宜,而且,那個經理很同情法輪功,知道我們是煉法輪功的,卻沒有攆我們走,那個時期北京大小旅館查的很嚴,她還設法保護過我們。

憑著依稀的記憶,我終於找到了那家小旅館,天已經黑了。剛好那個經理在那,是位個子高高的中年婦女,一口京腔。

「經理,我沒有身分證,可不可以讓我住一個晚上?」我問。

「你上次在這兒住過,是吧?」她好像對我有點印象。

「是的,我們上次十多個人一起登記過。」我點點頭。

她翻著記錄薄查找著。「你叫什麼名字?」她問。我告訴了她。

「這個是你嗎?」她指著一欄問。

「是的。」我答道。

「好吧,讓你住一個晚上。如果遇到員警來查,就說你的身分證剛才逛街掉了。」她爽快的說。

我付了錢,那位負責打掃清潔的老大娘把我帶到一個小房間,指給我看我的床位。這家旅館規模很小,那位元老大娘既負責打掃旅館清潔,洗洗刷刷,也負責一些打雜的事。上次住在這兒的時候,聽同修說她和老伴也是訪民,到京城告狀來的,付不起房租,就幫旅館做些雜事,換取免費住在這。

旅途的奔波,令我十分疲憊,直接和衣躺在床上。願望沒有實現,難道就這樣打道回府嗎?我望著天花板,想著下一步的打算。突然,我想到了去天安門廣場煉功,用和平的方式向世人表達我的心聲,讓他們知道法輪功學員在殘酷的打壓下並沒有屈服,並沒有消聲匿跡。想好了明天的計畫,我放心的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已經大天亮了,院裏洗漱的旅客將自來水龍頭的水放的嘩嘩響。我任何洗漱用品都沒有,不熟悉這附近哪裏有小賣部。我就走到老大娘的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兩下門。

「誰呀?」她問。

「是我!」我應道。

她拉開門出來,看見是我,便問:「你有什麼事?」

「您這兒有牙膏賣嗎?」

「從垃圾堆上撿的,你要嗎?」

「要!」我答道。

她進屋去拿了一支滿滿的牙膏出來遞給我,我從兜裏掏了一張十元的鈔票遞給她。

「不要錢!這是從垃圾堆上撿的。」她忙說。

「拿著吧!俺不能白拿您的東西呀。」我把錢硬塞給她。

我擠了點牙膏在食指上,放在嘴裏漱了一下口,然後,又擠了點用來洗臉上的灰塵。

「用這個吧!」旁邊一位年輕女孩指了指她的洗面乳對我說。

「不用了,謝謝!」我笑著謝了她,洗好臉,把頭髮紮好。

我將那支用過一點的牙膏還給老大娘,她的老伴也走了出來,可能在社會底層受夠了白眼,突然有人關心,他們倆都有點激動。

「大娘!俺要走了。」我擁抱著她,如同與親人道別,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與老大娘夫婦倆分別以後,我乘車朝天安門廣場方向而去。

終於,再一次站在天安門廣場上了,豔陽高照,人山人海,花圃周圍的石條上,紀念碑四周坐滿了遊客,甚至有的直接就坐在廣場的地面上。廣場的角落停著多輛警車,是用來抓法輪功學員的。穿著制服的武警走來走去的巡邏,還有眾多便衣混在遊人中。我走到紀念碑前邊的空地上,像遊客一樣的坐在地面上,正對著天安門城樓。

99年7.20,中共開動整架國家機器開始對法輪功進行殘酷迫害。全國各地的許多法輪功學員都自發的到北京來向中央反映情況,希望政府停止迫害法輪功。每天在天安門廣場上被抓走的學員成百上千,只要是煉法輪功的,從天安門廣場上路過或在附近街道上走過,就要被抓。一些學員選擇在廣場上喊「法輪大法好!」或者,做一下煉功動作,有時一兩個人,有時幾十人,甚至上百人,用這種善的方式抗議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幾乎每天都沒有間斷過。

想起去年來天安門廣場,裏面特務多如牛毛。我們一行十多個人,最後只剩我和一位外省的小姐姐,其他的同修估計都被特務抓走了。我們倆在廣場上逛來逛去,去找她的一位老鄉。武警攔著問我們是不是「法輪(功學員)」,小姐姐回答說我們是逛街的,就沒被抓。後來,我們分頭去找她的老鄉,約好了在廣場某處的花圃旁邊相見。後來,我站在花圃邊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她。突然,我身後有汽車發動的聲音,我無意間轉身,看到遠處一輛警車正在啟動,車內一個女子隔著玻璃在向我揮手,我納悶是誰呢。突然,我想起是那位小姐姐,我的淚水就快要落下來了。有便衣特務在盯著我看,我仰起臉,努力不讓淚水淌下來,起身走出了廣場。

我望著周圍的遊人,他們中還有多少人在受著邪黨謊言的毒害,不瞭解大法真相?我的內心沒有一絲的懼怕,反而感到特別寧靜,有一種淡淡的喜悅。仰望著藍天,我在心裏默默的對蒼天說:我來了!我將用大法弟子最平和的方式,告訴這些世人——法輪大法好!我們決不會放棄信仰!

我等待著時機。兩名武警從我身後邊閃出來,朝前邊走去。我等他們稍稍走遠了一點,連腳上的鞋都沒有脫,就直接雙盤上腿,閉著眼睛開始打手印,然後保持神通加持法的姿勢入靜。「呼!」我聽到周圍的遊人慌忙起身躲開的聲音。我靜靜的坐著,剛才還喧鬧不已的廣場一下變得靜悄悄的。

「煉法輪功的。」

「你看人家手都不抖一下。」

「法輪功這兒每天都有。」

「還有這麼多人在煉呀?」

…..

周圍的遊人偶爾議論幾句。

「圍了這麼多人,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拍照。」

「她坐了這麼久,你們怎麼就沒發現?」

「一個小姑娘,去把她拽起來。」

我聽到幾個特務在那嚷嚷。

我感到有人扯了我左手的衣袖一下,我閉著眼沒有動。他又用力的扯了一下,我聽到外套肩部那地方線縫脫落的聲音。我睜開眼睛,四個便衣特務站在我面前,遊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將我們圍在中間。或許在眾目睽睽下,那些特務不敢動手打我,反而在笑。

我站了起來,微笑的看著圍觀的遊人,他們中許多人的眼神是麻木而驚訝的,可能驚訝的是我被抓為什麼還會笑。我用眼神無聲的回答:也許,你們現在還不太明白大法真相,但是,你們一定不會忘記今天的這一幕,不會忘記法輪功學員對大法的堅定信念,不會忘記中共是如何殘酷迫害善良的法輪功學員的。今天這看似偶然的相遇,是生命中一次久遠的約定。或許,你們已經忘記了,但是,我一直記得。所以,我不懼危險,跨越了千山萬水,如約而來。@*

(//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
related article
  • 我在公用電話亭給朋友打了個電話,約他出來,朋友叫我等他一會兒,從他住的地方騎車到我現在的地方大概要半個小時。我掛了電話,看見對面小巷子裏有一個小髮廊,正好趁這個機會去理個髮。
  • 4月份由墨西哥發端的甲型H1N1流感疫情,目前已迅速蔓延至30多個國家,其中30多個國家已有確診病例。世衛組織4月29日將流感大流行警告級別提高到五級。
  • 4月份由墨西哥發端的豬流感疫情,目前已迅速蔓延至30多個國家,其中30多個國家已有確診病例。世衛組織4月29日將流感大流行警告級別提高到五級。

    4月29上午,中共衛生部新聞發言人毛群安表示:「目前中國沒有檢測到人感染豬流感病毒的病例,也未發現豬的相關疫情。一些境外媒體不顧疫情事實和基本的科學常識,別有用心地蓄意編造了這次疫情源頭在中國的謠言,企圖混淆是非、製造事端,詆譭我國際形象,對此我們堅決反對。」
  • 在我的窗前,圍牆的外面,有一棵叫不出名字的樹。本來,這是一棵引不起任何人興趣去關注的樹。它既沒有參天大樹的偉岸身軀,也沒有桃李的芬芳,四季都沒有見它開過花,或是結過果。我注意到它,最主要是它所處的位置正好嵌在我的一扇窗戶的正中間。在電腦前呆累了的時候,我就走到窗前眺望一下遠處,鬆弛一下疲勞的眼睛,它就映入了我的眼簾。
  • 5月10日晚,湖北省巴東縣野三關鎮夢幻城賓館修腳女鄧玉嬌遭該鎮鎮政府招商辦主任鄧貴大等人輪姦,鄧玉嬌自衛手刃鄧貴大一案,目前成為舉世矚目的焦點事件。本來,這只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案情經過和邏輯並不複雜,但由於巴東縣公安局故意顛倒黑白,不懲治強姦犯,卻非法將受害民女鄧玉嬌關入恩施州憂撫精神病醫院折磨,並預謀對其定罪,令天下人憤慨,舉國譴責。事情鬧大了,中共北京公安部插手此事,據博訊5月19日消息,公安部長孟建柱從上海帶來的一位副局長下令巴東縣公安局更改證詞,製造偽證,將鄧玉嬌正當防衛定性為「故意殺人」,並欲以「涉嫌故意殺人」罪對其起訴。如此公然的製造冤案,陷害無辜,包庇強姦犯,令海內外民眾嘩然。
  • 二十年前,當震驚中外的「六四」事件發生的時候,我還在上學,僅僅從電視上看到很多學生、市民聚集在天安門廣場靜坐、絕食抗議。後來,電視上說有暴徒打死了解放軍戰士,並焚燒屍體後高掛示眾。不久,當時的國務院總理李鵬在電視上發表講話,稱這是一次反革命暴亂。再後來,軍隊進城戒嚴,戒嚴軍官在電視上稱和平將學生和市民勸離了天安門,軍隊沒有打死一個人。我當時完全相信了官方的言論,心想解放軍戰士真能忍,政府處理的很得體。一切又回歸了平靜,我沒有興趣談論這件事,我的家人、鄰居、同學、朋友幾乎沒人談過這件事。過後,偶爾有人寥寥數語稱「六四」解放軍在天安門殺人了,由於時過境遷,又沒有證據證明,大家視其為小道消息,並未放在心上,很快的就將這件事情淡忘了。
  • 我要到外地的一個朋友那去辦點事。買好票後,我按票上的車次找到那班豪華客車。我的座位在最後一排,落座後,我習慣性的掏出mp3,戴上耳機閉目聽著。突然,一陣惡臭的味道傳來。我睜開眼睛環顧了一下左右,不知道什麼時候,左邊的位置上坐著一位十五、六歲的小男孩,模樣長得很可愛,但身上衣服髒兮兮的,味道就是從這個孩子身上傳來的。我強忍住噁心的感覺,又閉上眼睛繼續聽mp3。
  • 在中國,網路員警是一支龐大的隊伍,有三十萬人之眾。我們的任務就是替黨看著互聯網,網路上有和黨不一致的聲音,就將其和諧掉,讓互聯網呈現黨需要的那種一個步調、一種聲音的「繁榮」景象。
  • 清風何處來,吹皺一池波。
    蟬噪林蔭靜,不覺夏雲多。
  • 其實,作為中共喉舌的《新聞聯播》,從來都沒有過作為媒體應有的道德素質和良知,一直作為政治工具,替中共把持著輿論陣地,注定了其只能一直生活在謊言的世界裡。中共自起家到竊政,到對中國人民近六十年的奴役和欺凌,靠的就是暴力和謊言兩種主要手段,它最害怕的就是國人瞭解真相,所以,不惜一切代價的鉗制國內輿論,封鎖互聯網,幾十年裡不斷說謊,反反覆覆的用謊言給國人洗腦。《
評論